尉遲寒風將蘇墨一把甩到了軟榻上,由於力道過重,蘇墨的腰撞到了上面小桌的桌角,頓時痛的她緊了眉頭,可是卻也沒有吭聲。
尉遲寒風亦看到,心疼閃過眼眸,卻忍下故意裝作沒有看見。
蘇墨自嘲的抿了抿唇,想去忽略剛剛被撞的疼痛,卻發現疼痛難忍,頓時,額間布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雙手支撐著,沒有抬頭,深深吸了幾口氣,待疼痛稍稍緩解了下,方才坐了起來,眸子隱隱間有些悲傷的看著尉遲寒風。
“蘇墨,你說,你到底想怎樣?”尉遲寒風對著蘇墨吼道。
她想怎樣?
蘇墨心裡悽然一笑,看著尉遲寒風的眸光有些模糊,眼眶一週都漸漸的紅了起來。
她委屈,她本想著不讓他看到,可是,她真的忍不住了,她就算再堅強也只是一個女人,她知道在這裡不能奢望一個男人,尤其是有權有地位的男人從一而終,可是,她愛了,她就會想要呵護,想要疼惜。
他卻一個多月對她不理不顧,她竟然就如此的在這裡痴痴地等了一個多月,今日她真的是想出去走走嗎?
她只是想他,可是卻又拉不下臉,她只是想著也許能出去偶遇他而已,到最後是偶遇了,偶遇了讓她更加心痛的一幕罷了!
那個是他的青梅竹馬,那個是他的愛人她都知道,可是,她管不住自己嫉妒的心,她只能裝作漠不關心,這樣也有錯嗎?
越想越難過的蘇墨眼眶越發的紅潤,她緊緊地咬著牙,撐著身子的手也越發的用力,眼眶中的淚水終於過滿的溢了出來,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滴落到軟榻上的錦墊上,頓時暈染開來。
尉遲寒風一見,心深深的被刺痛了,他何曾見過蘇墨哭過,她淡漠的甚至好似除了淡然沒有別的神情,就算有都是稍縱即逝,就算和她在歡愛時她也表現的那樣的強勢,此刻的她竟然哭了,她隱忍的那樣傲氣,卻依舊無法制止淚水滴落。
蘇墨瞥過了眸子,沉痛的閉上了眼睛,她敗了,她敗的一塌糊塗!
“尉遲寒風,你贏了!”蘇墨輕輕的說道,語氣裡竟是訴說不出的無奈何痛苦。
尉遲寒風抬起腳步向軟榻走去,此刻,他的步子竟是說不出的沉重,他緩緩的在蘇墨身邊坐下,扶起她的臉,指腹輕輕的,溫柔的滑過她的臉頰,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珠。
可是,蘇墨此刻的淚好似是缺了堤的江水,氾濫成災,任由尉遲寒風如此擦拭也無法抹乾。
他急了,原本討厭女人流淚的,當看到女人流淚他都心生厭煩,可是,為什麼蘇墨的淚深深的刺痛了他,讓我手足無措。
“蘇墨,你別哭了!”尉遲寒風有些急躁的說道,但是,聲音裡確實心疼。
他的話非但沒有讓蘇墨的眼淚止住,反而更加流的厲害。
尉遲寒風真的急了,雙手扶著蘇墨的臉,低頭吻上了她的眼瞼,他就這樣用唇親吻著蘇墨臉上每一滴淚珠,好似那些都是遺落的美珠一般,一一拭去,他親吻著她臉上每一處肌膚,那熟悉的體香讓他原本急躁的心頓時變的平靜。
尉遲寒風抬起了頭,看著蘇墨,雙掌放下了她的臉,然後緊緊的將他擁入懷中,輕輕的闔上了眼眸,好似艱難的說道:“我也輸了!”
蘇墨的身子一僵,在尉遲寒風懷裡微微仰起了頭,入眼的卻是他俊逸的側臉,沒有了往日那邪魅的笑容,有著淡淡的無奈。
“也許,當本王和你下了戰帖的那刻,本王就已經輸了!”尉遲寒風說的無奈,他輕輕一嘆,有些傲氣的說道:“還好,你也輸了,我們平手,否則本王可就真的沒有面子了!”
蘇墨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紅紅的眼眶又溢滿了淚水,原來堅強了許久之後的軟弱竟是如此的強烈和不堪一擊。
二人就如此擁著,久久的不曾說話,靜靜的感受著此刻的平靜。
“風”蘇墨突然輕聲喚了聲。
“嗯?”
蘇墨咬了咬唇,輕聲說道:“刺蝟是個受到一點兒傷害就會捲縮起來的動物,它們的自我防護很敏感!我就是一隻帶著利刺的刺蝟,如今的我為了你已經將身上的刺一根一根的拔掉,現在的我已經無路可退!”
尉遲寒風,我為了你忍痛拔掉身上的刺,現在的我已經失去了自我保護的能力,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負我,我將人不人,鬼不鬼,我將萬劫不復!
尉遲寒風緊緊的抱著蘇墨,心再一次的被刺痛,他緩緩說道:“以後,本王就是你的保護傘,就算身後是萬丈深淵,也請你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