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冷然的開啟木盒,裡面只不過是一個被油紙包裹的小冊子,看紙張,已然有些發黃,竟是年代久遠了。
“西門公子,你這個是探人隱秘,你堂堂北國第一世家的公子,豈可作出如此汙濁之事!”小雙真的著急了,嬌俏的臉蛋兒都皺到了一起。
西門雪輕睨了眼小雙,淡漠的說道:“那些都是虛名!”
說完,點燃了火摺子,開啟了小冊子,輕睨著
隋光四十七年,七月二十四,那日風雨交加,黎王府兩院主子待產,王爺出征未歸。東黎國規,子嗣不分嫡庶,只論長幼,故此,主子怕在失了寵之於,又失了佔領先機的機會,借藥催生。
可是,以防萬一,主子備一女嬰,如若大夫人先誕下長子,讓其換之,府中一切都已經打點妥當!
經過數劑藥的催生,主子終於先大夫人誕下子嗣,天不隨人願,是個郡主!
隨後,大夫人誕下一子嗣,因難產,身子虛脫,當時就暈厥過去,還來不及看孩子一眼。
早已經安排好的人手,本欲將先前那名女嬰換之,主子卻突生一記,小郡主與大夫人之子換之
西門雪看到此,手,微微的顫抖著,他瞳孔放大,狠狠的盯著那“小郡主與大夫人之子換之”
小雙並不知道里面的東西到底寫著什麼,只是來取物件,她見西門雪突然變了臉色,火摺子映照著他的臉變得蒼白的嚇人。
西門雪緩緩抬頭哦,嘴唇哆嗦的看著小雙,扔掉了火摺子,上前一把擒住了她那纖細的脖頸,低吼道:“說,這個是誰讓你來取的!”
小雙被西門雪掐的漸漸透不過氣,臉蛋被憋的通紅,她呼吸急促的搖著頭,神情極為痛苦。
西門雪一把放開了小雙,大掌一撈,將她攔腰抱起,足下輕點,飛身而去
黑夜中,西門雪就擒著小雙飛快的向上蘭苑的方向奔去,到了那院落的門口,他才停了腳步。
“什麼人?”黑暗中,閃身而出四人,攔在了漆紅的大門前面。
西門雪冷眸掃過,一把將小雙仍了過去,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見穆子嬌!”
“放肆!老夫人的閨名豈是你能叫的”
西門雪嘴角冷嗤,掌風掃過,那說話之人頓時被震飛,重重的落到了那門上,發出“哐啷”一聲重響,竟是硬生生的將那門後的門閂給震斷,那人也隨之落到了地上,大口的吐著血。
剩下的三人放下小雙,就欲上前,突然,被人喝止。
雲嬤嬤淡然的看了眼,示意三人退下,方才說道:“老夫人已經恭候多時!”
西門雪眸光陰鷙的睨了眼雲嬤嬤,就跨步向內走去。
“還請三少爺將小雙的穴道解開!”雲嬤嬤看著西門雪的背影,說道。
西門雪腳步不停,回手掌風輕掃,小雙的穴道已然被解開
上蘭苑內,燈火通明,全然沒有以往的沉寂。
老夫人悠哉的喝著茶,神情淡定自若,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西門雪的到來
“鐺”的一聲,老夫人將手中的杯蓋滑落到被子上,眸光輕抬,睨向西門雪,嘴角噙著冷漠的笑意。
西門雪舉起手中的小冊子,陰鷙的看著老夫人,冷冷說道:“這都是真的?”
老夫人輕笑一聲,眸子裡都是輕蔑,冷冷說道:“是!”
西門雪的嘴角抽搐著,咬牙問道:“小雙一直是你的人?!”
適時,雲嬤嬤和小雙走了進來,小雙聽聞他的話,緊抿了唇角。
“是你故意讓她引我去蘭花園的,也是你故意讓我知道這件事的”西門雪隱忍著,陰冷的問道。
老夫人淡漠的點著頭,神情間看不出此刻她心底的想法,只是幽幽的說道:“你可要比寒風冷靜多了,寒風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感情用事真是像極了王爺!”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相信?”西門雪嗤笑一聲,冷冷說道。
老夫人笑了,笑的甚是詭異,不疾不徐的說道:“如若你不信你就不會來!其實,你應該是想到了,寒霜自小身子不行,而我因為投胎過後身子也變的不爽利,這些都是因為吃了催生藥的緣故,也因為此寒月自打孃胎就身子骨不好!”
西門雪沉痛的闔了下眸子。
是,她說的,確實是他方才想到的
當西門雪睜開眼睛時,眸底全然是怒火,他憤恨的看著老夫人,咬牙切齒的問道:“當年的事情也是你唆使他做的,就為了日後讓他痛苦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