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淡漠的向內室走去,當看到床榻上那臉色蒼白的人時,心中突然閃過淒涼。
爭不屬於自己的人,何苦?!
“情況怎麼樣?”尉遲寒風擰眉問道。
李太醫沉嘆一聲搖搖頭,一臉的無奈,突然,他見蘇墨站在內室門扉處,先是驚了下,隨即走向她,躬身微微行禮,道:“老臣參見慕側妃!”
“太醫請起!”蘇墨微福輕柔說道。
李太醫回頭看了眼床榻上的人,隨即說道:“不知道慕側妃可否援手?”
蘇墨驚訝的看了下李太醫,顯然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問她。
李太醫看出蘇墨的疑惑,苦笑的說道:“這天下間能用金針過穴導引寒氣的沒有幾人,老臣行醫數十年,雖然沒有幸親眼見識,卻也是知曉此術的!”
李太醫的話尉遲寒風聽在耳裡,狹長的眸子存了幾分深思的看著蘇墨,隨即冷然的說道:“本王希望翩然活著!”
蘇墨眸底閃過一絲冷嘲,他說愛“蘇墨”,卻允許柳翩然下毒害她,就算如此,也只不過將她關入了暗牢,人受了傷,神情卻全然是擔憂,甚至對她說出如此冷然的話語!
尉遲寒風,“蘇墨”從來就不是你的唯一吧,她是否只是你心底無法征服的那個?
呵呵
蘇墨心底趟過淒涼,臉上卻沒有表露分毫,靜靜的說道:“妾身自當盡力!”
說完,徑自向床榻前行去,行至尉遲寒風身邊時,腳步滯了下。
你們的命都是我的,在我沒有動手的情況下,你們誰也死不了!
蘇墨先替柳翩然把了脈,隨即拿出置於袖兜中的金針,她神情泰然,芊素的手卻快而準,看的李太醫幾乎將眼睛都瞪了出來。
“老臣有生之年能看到此絕技也不枉此生了!”
蘇墨停了手,李太醫嘆息的說道,一臉的欣慰。
尉遲寒風至始至終只是輕睨著柳翩然,看著她的臉色漸漸迴轉,不免緊繃的臉鬆了幾分。
蘇墨收回金針,看著李太醫說道:“她的氣血本妃已經理順,剩下的就交給太醫了”
說完,徑自走出內室。
尉遲寒風朝著李太醫微微示意了下,隨著蘇墨的腳步而出,想了下,淡淡的問道:“翩然沒有大礙?”
蘇墨頓了腳步,一臉的哀然,嘴角噙了絲苦澀,眸底有些悲傷的看著尉遲寒風,緩緩說道:“失了血只要好好調養就好,至於她腹中的胎兒所幸無礙!”
“胎兒?”尉遲寒風蹙眉問道。
蘇墨淒涼的一笑,神情間噙著悲傷的自嘲,轉身離去。
西門雪起了身,蹙眉睨了眼已然跨出門扉處的蘇墨,方朝著尉遲寒風說道:“可要恭喜黎王了”
說完,冷魅的一笑,亦轉身離去。
尉遲寒風淡漠的站在原地,揹負的手猛然間一緊,神情痛苦的闔上了眼眸。
細雨清洗著大地,卻無法洗去人心靈上沉澱的往事。
蘇墨舉傘不疾不徐的向思暖閣行去
柳翩然也許是命不該絕吧,她的心臟竟是偏離了幾分,否則又豈會能躲過這劫?
尉遲寒風,她懷孕了你會如此對待?
相信她,還是
“為什麼你告訴他?”西門雪追了上前,看著蘇墨問道。
蘇墨看也沒有看西門雪一眼,只是空洞的說道:“我既然替柳翩然施針,如果連這也看不出,豈不是讓人生疑?!”
西門雪嘴角揚了下,悠然的說道:“恐怕你是想看看黎王的神情吧!”
蘇墨突然停下腳步,惡狠狠的盯著西門雪,冷冷的說道:“那又怎麼樣?你不是也看的舒心的很嗎?”
這樣的蘇墨讓西門雪突然怔了下,臉上的邪魅僵在了上面,不過,也只是瞬間就恢復了邪佞的神情,繼而說道:“怎麼?失望了傷心了?覺得同樣的事情,為什麼受到的待遇不一樣”
“哼!”蘇墨冷嗤一聲,淡漠的說道:“因為他不愛她,自是無謂!”
“你這是在給自己找藉口!”西門雪突然收起了笑意,冷然說道:“愛或者不愛又怎麼樣?難道愛就可以不信任嗎?愛就可以作為傷害的藉口嗎?愛就可以抹殺他之前的罪行嗎?慕芸你清醒清醒吧!”
西門雪森冷的幾句問話,猶如芒刺射向蘇墨周身,頓時讓她的心急劇的收縮著,那樣的痛是每夜魂牽夢繞著的,紫菱,寒月都因為,他的不信任,他所謂的愛而逝去的!
想著,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