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豪移動眸光看向柳翩然,他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怔怔的說道:“請王爺善待她”
說著,掌心聚集了內力向天門拍去
“噗!”的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尉遲寒風已然一掌震開了安子豪正欲拍向自己腦門的手,強勁的掌風更是將他整個人掃起,重重的扔到了牆上
由於受了外力的撞擊,安子豪內腹翻騰蹈海,一股腥甜還來不及品嚐它的味道,就已經突破了牙關。
安子豪痛的整個臉都扭曲到了一起,尉遲寒風雖然沒有讓他自殺,可是,這一掌的勁力極大,恐怕他的內傷不是三五個月就能好的了的。
尉遲寒風冷漠的看了眼在地上擰眉掙扎的安子豪,轉過身,看也不看柳翩然一眼,冷然的說道:“如果你是真心待翩然,本王可以成全你!”
他也不知道此次是否能逃過一劫,如果死了,自是無法在想太多,但是如果活著,他的心裡,眼裡早已經無法容下任何人,與其讓翩然在府中孤獨終老,不如讓其過平淡的日子。
這是他欠了她的!
安子豪驚訝過後,費力的起身跪在那裡,不停的磕著頭,虛弱吃力的說道:“謝謝王爺成全!”
柳翩然痴痴愣愣的搖著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尉遲寒風,她不敢相信他方才說的話,他竟是要休了她,將她賜給別人!
她是他的妃啊,她是他從小就認定的妃啊,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不”柳翩然嘶聲厲吼道:“我就算死也不要離開王府,我生是王府的人,我就算死了也要做王府的鬼!”
她的話音方落,在任何人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拔下頭上的金簪,狠狠的刺入了心臟的位置
一切太快!
快的尉遲寒風已然晚了一步,掌風落下時,柳翩然已然簪子刺向心髒,而他的掌風不但沒有掃落她手裡的簪子,反而推了她刺入的手一把。
“主子!”紙鳶急忙上前扶住柳翩然猶如破敗柳絮一般的身子,看著她心口的位置那被鮮血暈染了的衣衫,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此刻一連串發生的事情。
尉遲寒風大步上前,來不及讓人開啟牢門,腳下用了力,一腳踹開木欄柵,不及細想,一把打橫的抱起柳翩然,迅速的往暗牢外行去
夜本該是沉寂的,卻因為突發的事情而變的騷動起來,整個王府都陷入了疑惑,侍從丫鬟們更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聽聞,有人硬闖暗牢,好像柳側妃因此受了極重的傷,僅僅如此!
“小姐,外面好像出了亂子!”小婉有些好奇的站在思暖閣的院門處巴望著,前面其實什麼都看不到,只是隱隱間聽到了一些路過的細語。
蘇墨安然的坐在大樹上,白日去採摘龍鵺汁,“故地重遊”的她就沿著當初被追殺時所走的那條道走了一遭,卻是最後在她和尉遲寒風落入的陷阱的周邊方才找到。
天空是昏沉沉的,壓的她幾乎無法喘息,心頭的大石彷彿也越變越重,所有的一切,都彷彿在嘲笑她,她的天真!
思緒陷入無邊無際的回憶,手,不自覺的輕輕覆上小腹,那裡曾經孕育著一個小生命,一個被她親手扼殺的小生命!
想著,蘇墨不免空洞的笑了下,與其讓他來人世間受苦,不如讓他再次選擇投胎的機會!他一定不會怨恨她這個不稱職的媽媽吧?
“小姐,小姐”
“啊?”蘇墨猛然間一驚,眸光低垂,茫然的看著小婉,思緒還在渙散中,一臉的迷茫。
小婉仰著頭,說道:“好像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人劫牢,柳側妃受了重傷!”隨著話語落下,西門雪已然出現在思暖閣內。
蘇墨一聽,皺了下秀眉,起身飄落在地,不解的問道:“王府守衛森嚴,怎麼可能有人竟然能近的了暗牢?”
西門雪薄唇揚了揚,幽深的眸子裡噙著一絲冷魅。
“是你!”蘇墨清淡的說道。
西門雪也不承認,也不否認,徑自說道:“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你不去湊湊熱鬧?”
“哼!”蘇墨冷哼一聲,淡漠的說道:“我沒有興趣!”
西門雪一聽,不免一怔,顯然沒有想到蘇墨會如此回答,不免莞爾一笑,邪魅的睨著那一臉淡漠的蘇墨,說道:“劫牢的是一個男子,而柳翩然的傷是自己弄的,這會兒大夫和太醫都還趕不及來,你不覺得這個是個絕佳的機會嗎?”
蘇墨聽後,眉眼一挑,嘴角噙了抹嬌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