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石闌在,她定然能護著千鈴樹回去!
直到一日,慕容譁隱隱察覺不對,他尋遍了整座城都沒有找到石闌,這時,尹小王爺才低頭認錯,他才將他給石闌錢的事情說了出來。
慕容譁一聽,身子一閃,早已消失。
紅玉搖了搖頭,邊走邊說:“帝師破壞了她的生意就是不希望她離開,你給她錢豈不是讓她獨自一個人去大漠?若郡主出了事,你就知道後果了!”
尹小王爺撇了撇嘴,“白眼狼都已經是唐唸的人了,她已經背叛了帝師,帝師怎麼還想著她?”
紅玉不辯解,對於這件事情,在她看來,也是石闌的錯,石闌背棄了他們的愛情,卻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的原由。
慕容譁剛到出城,就看到兩個人勾肩搭揹回來,模樣十分狼狽,那俊秀的少年一臉笑意,一瘸一拐,半個身子撐在石闌身上,石闌嬌小的身子成了他的扶手,扛著他一路回來,她感覺自己都掉了一身肉,這貨真重!
影子看到城門,眼神似乎有些失望,喃喃道:“這麼快到了?”
石闌冷哼,“快?你可知我度日如年!”
她可沒少遭罪,這廝居然嫌這樣的日子太快?
“唉我沒想到狼會咬我,我們是狼女的後人,狼不應該咬我才是!”他還在辯解,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還信狼女的故事?”石闌翻了一個白眼。
石闌低著頭咬著牙繼續走,卻沒有發現不遠處慕容嘩的身影。
“當然信,我也信一見鍾情。”影子笑意更深,低眉看著石闌。
石闌冷笑一聲,“我不信一見鍾情,更不相信情!”
慕容譁劍眉猛然一顫,胸口中的某一處在痛,那年深日久的疼還在繼續,還在蔓延,為什麼?是她先離開,是她先做錯了事,為什麼卻說不相信情?可是現在信與不信,還有意義嗎?
影子低頭問了一句:“當真不信?”
“鏡中花水中月,信了只會換來一身傷,何必自取煩惱?”石闌踱著沉重的步伐繼續往前走,根本沒有抬頭看身邊的人,她以為只是一行要走出沙漠的商旅,就這樣,帶著她的新信念,從他身邊走過。
鏡中花水中月?她當真說的輕巧,信了只會換來一身傷?慕容譁眼中滿是那弄得化不開的痛和自嘲,卻不願意再提起。
有些事情原本已經很殘酷,他不願意去想,更不願意再說出口,正如他不願意說,他冰封了千年。因為說出口,就意味著接受這樣的事實,接受他的親人已經化作白骨的事實。令他傷的事情,他只會選擇沉默。
而她,也是如此,默默揹負著那親眼所見的事實,默默離開,不願意再提起,不願意再聽到,似乎只是想要忘記,怕說出口,就再也忘不掉那刻骨銘心的痛。
影子卻掃了一眼眾人,他的目光瞬間凝聚在慕容譁臉色,這世間竟然還有這麼美的男人?絕世風華用在他身上似乎都貶低了他的風采,他為什麼要用那樣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的太陽?
認識?影子眼中閃過一抹敵意,卻加快了腳步,拖著石闌往城中走。
“喂,你的腿。”
“好了。”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從一開始就好了,他看似在研究他的傷,其實是在治療,在他站起來那一刻,傷早就已經好了。
石闌氣得一腳踩在他腳尖上,“敢騙我?”
“太陽,別生氣啊?”
石闌又踹了他一腳,悶悶走回城中。
影子回頭看了一眼慕容譁,兩人對視那一刻,硝煙四起,殺氣漸濃。
影子繼續去追石闌,石闌有種被愚弄了的錯覺,心中滿是怒火,哪裡肯再理他?
“太陽,你這麼小氣吶?哎喲,小肚雞腸,我們大漠的人心胸都很寬廣的。”他笑眯眯拍了拍自己的胸肌,那大手突然轉移了方向,拍向石闌。
石闌一把打掉他那可惡的手,瞪了他一眼。
他的鹹豬手落了空,撇了撇嘴道:“哪像你,小肚雞腸,沒有一點胸襟,這點玩笑都開不得,哼!”
石闌一肚子火氣,感覺這個人真是得了便宜又賣乖,這一路她拖著他走出沙漠,五天,她身子骨都快散架了,他卻說這點玩笑都開不得?
“真後悔沒有把你丟在沙漠裡!”
影子一聽,又來了興致,很欠揍地湊過來,笑眯眯說道:“要不你再丟我到沙漠裡?走”
他說著還當真將石闌拖著走,石闌氣不打一處來,一掌擊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