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真的是那個人?”蓉姑姑再次壓低聲音問,有些不敢置信。
“玉蘭居然是她的女兒!本宮當初只是懷疑,邊去試探,沒想到,這手鍊染了她的血,發光了!要知道,這是聖女之物,一世只有一位聖女,她的母親,就是聖女玉心妍!炎兒怎麼能和她在一起?”皇后悔不當初,只恨知道得太晚太晚!
☆、022他口中的皇兄,是帝師!
“只怪天意弄人,知道得太晚了,好在現在還來得及。不過,皇后,幸好郡主失憶了,否則,琉璃國將會像幾百年前的定國一樣,毀於一旦!”蓉姑姑嚇得臉色慘白,難怪那一夜,院中的草木全部枯萎,她一直以為是因為火燒,原來,是因為心碎!太可怕了,若再久一點,這方圓百里,將會寸草不生!
皇后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可是深仇大恨讓她管不了那麼多,“我也不知是誰傷的我,這個人,你暗中查一下!”
“皇后的意思是,殺您的人,不是玉蘭郡主?”蓉姑姑一愣,看來,玉蘭郡主是受冤枉的,可是那又如何?她是玉心妍的女兒!
“不是又如何?父債子還,天經地義,她玉心妍欠本宮的,就讓她的女兒來償命!”皇后的手狠狠一扯,那精緻的手鍊瞬間斷裂,小珠子和鱗片掉了一地。
“皇后,殺人可以,但是,不能毀心。”蓉姑姑壓低聲音提醒著。
“本宮知道!”皇后美麗的眼眸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氣!捏緊拳頭,剋制那洶湧澎湃的恨意,從齒縫擠出兩個字,“石闌——”
“啊嚏誰罵我?”石闌好端端地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東宮裡靜得只剩下她自言自語的聲音,她不明白,帝師是怎麼在這裡面度過的,這些天,她被禁足,像關犯人一樣關著。
愁眉苦臉,趴在欄杆上,晃動著鈴鐺,看不見眼前這美麗的湖水,淡雅的景緻,只能靠聽,和想象!
“郡主,該吃藥了。”紅玉又拿著一粒藥丸走過來,一如既往般,笑得如沐春風,她臉上的笑容如那永不落下的太陽。
“什麼藥?難道七日散的毒還沒有解?”石闌感覺這藥已經一天天變化,她總感覺第一天吃的藥和之後的藥截然不同,今日,她終於忍不住問出口。
紅玉只笑著,坐了下來,看著她將藥丸吞下,才開口說:“解除嚴俊的藥效,嚴俊是神醫,他的藥很有效果,但是,帝師並不希望你恢復記憶!”
石闌整個人一炸,想將藥丸吐出來,可是那入口即化的藥早已經隨著她的每一個血液流淌直身體的每一處,她幹吐一陣子,怒吼,“卑鄙!”
“呵呵不是我卑鄙,是帝師吩咐的,不服用半個月,不能告訴你。現在是時候告訴你了!”紅玉笑了,彷彿與己無關,說得一身輕鬆。
“又是那個神棍!”石闌氣不打一處來,暗罵著,定是那神棍容貌猙獰,才不讓復明!
他,美與醜關她毛事啊?她只要復明!她受夠了這種黑暗的日子!她要復明!
紅玉見石闌臉上的神情千變萬化,不禁笑得更燦爛,“你真是有意思,你可知為何我不能留在這宮中伺候帝師嗎?”
石闌悶悶吸了一口氣,一臉不滿意,也不願意問。
“我的家人,世世代代守護東宮,到了我這一代,卻只有我一個女兒,沒有男子,我原本負責打理這裡的一草一木,可是,我天生好動,又愛鬧,還有,就是因為,我是女子,東宮很少有女子出入。千年來,只有一個女子在這裡安然死去,那人,真是先祖摯愛的皇后。”紅玉很喜歡那個悽美的故事,這些故事,只有守護東宮的人,才知道。
石闌一愣,“皇后?”
紅玉的惋惜長嘆,“是,皇后,她是當初鳳國的公主,鳳國皇帝最寵愛的女兒。機緣巧合,她遇到了先祖帝王,那時的帝王,一心守護東宮,在自己的子嗣裡,定下了地獄般的規矩!讓這些孩子在文、武、謀略相互較量,忠誠的重重選拔中謀生,失敗,只有一條路,死!”
“那不是讓這些孩子相互殘殺嗎?”石闌不敢相信。
“是相互殘殺,手足相殘,只為了選取一個優秀的帝王,接替他畢生的夙願。有人說,他年輕的時候,是琉璃國無憂無慮的皇子,在他皇兄的保護下,快樂成長。雖然浪蕩不羈,三分邪氣,卻智勇過人。可是這一切,都隨著他的皇兄消失,煙消雲散。他們手足情深,他接替了琉璃國,每日都會來東宮,將畢生的話語都寫下,說,等他皇兄回來。
沒有往日的快樂,只有無止境的淒涼,就算在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