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朝左邊,一無所獲,最後他才說是他的左邊,那就是她的右邊。
他說過給要她下棋,就給她那本書,最後她做了,他卻說,沒有說什麼時候還。
還有太多太多,她都不想一一提起,他的話,原來這麼不可信,他說不是要她的血,原來他要的,是她心甘情願給他!他拿走了她的心,奪走了她的吻,每一步都是一個圈套,一個將她牢牢困住的圈套!
她露出一個悽美的笑容,似乎在欣賞這這個傷口,“這個傷口,美嗎?”
飛雪一愣,她低頭看四周的花草,死亡的氣息漸漸上湧,飛雪一把抓住石闌,飛身而上,消失在夜色裡。
蓮花苑中,她們穩穩落在院中央,石闌痴痴望著滿池蓮花,漸漸凋謝,枯萎,最後死寂沉沉,她的靈氣是喪失了,能禍害的也不過是一小片,手上的傷,心中的痛。
“闌兒”唐念一如既往,穩穩飄落在她身邊,與她並肩而立,看著滿池蓮花枯萎,他的眸光盡碎,空隙中淡淡的血腥味,刺痛了他的心,他白皙的玉指輕輕拾起她受傷的手,動作輕柔,輕輕挑開那歪斜著的手絹,溫熱的大手握住傷口,帶著藥香味,蔓延,一個醜陋的傷疤取代了那血淋淋的傷口。
“傷是好了,心呢?”石闌痴痴望著那醜陋的傷疤,喃喃道。
唐念劍眉緊蹙,深邃的星眸寒光四起,“闌兒,是誰傷了你?”
石闌將傷口藏至袖中,抬起頭望向那漆黑的夜,水眸波光粼粼,卻不會擊碎她的堅強,“念哥哥這是準備為我出氣?不必了,我會很快好起來。”
她從來不會將自己的傷口拿給別人看,更不喜歡別人為她出氣,尹小王爺是神棍身邊最親近的人,也是他的心腹,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尹小王爺都會為他做。他不願意做,但是他卻還是做了,不是嗎?讓尹小王爺下手,替他完成!
心甘情願?這一次是心甘情願,可是下一次呢?下一次,就是如他所願!之後再無瓜葛!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依然昂起頭,露出一個微笑,就算那笑容是艱難的,苦澀的,悽美的,她只想用微笑取代心痛,“念哥哥,這個先不說,姬森是怎麼回事?”
唐念薄唇輕輕勾起,看著石闌,這就是他的闌兒,永遠不服輸,不願意陷入悲傷之中,他相信,她一定會好起來,而且很快!“既然有心情討論其他,我也就放心了,姬森是我故意放到明月郡主房中,如今謠言四起,姬森似乎將龐王妃得罪得不輕,眼下對食味軒是感恩戴德,感謝再造之恩,已經重新做回他的二堂主,不會再有異心。你儘管放心。”
石闌半信半疑看著他,“我怎麼覺得沒有你說的這麼簡單?”
唐念無奈輕笑,那張絕美的微笑如春風楊曉,令人心曠神怡,他手中的白骨折扇輕輕一點石闌的腦袋,“還是你最懂我,自然沒有那麼簡單,我徹底斷了他的欲,這次讓他死裡逃生,他自然感激不盡!”
石闌凝眉看他,依然沒有全信,“沒有毒藥?”
唐念忍不住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只笑不語。
石闌伸手打掉他的手,“真無法想象再次見到姬森,他是什麼樣子。”
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心中已經猜到,姬森必然如那些唐門的人一樣,虔誠跪在她腳下,感恩戴德,彷彿見到再生父母,就算吃了毒藥,也不會影響他的衷心。這就是念哥哥的手段,明明就是一個魔,可是你明知他是魔卻無法將他和魔歸類,彷彿他就是神,拯救蒼生的神。
她很無奈,比起心狠,她絕對比不過唐念。
“見到了你就知道了,沒什麼新奇的。”他說著嘆了一口氣,有一件事情,他憋在心口似乎怎麼也無法驅散,“闌兒,昨日我見了一個人。”
石闌輕笑,“哦?念哥哥見了什麼人?看模樣不是很開心。”
“一個似曾相識的人,卻無法確定是否就是那個人,他問了我一個問題,我騙了他。”唐念像一個做錯事了的孩子,在等待她的原諒。
石闌蹙眉一笑,感覺很奇怪,“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何這樣看著我?”
“因為此事和你有關,我不得不告訴你。”
石闌不知他說的是誰,可是她現在確實無心去問,“好了,念哥哥,騙了就騙了,人生在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又分得清楚?有時候寧可沉淪與夢幻之中,真相有時候很殘忍,我累了。”
唐念沒有再開口,只是沉默點了點頭,看著她緩緩離開,那原本輕盈的腳步變得沉重,也許那是她的心,變得沉重了。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