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令他忍不住要探尋。
石闌驀然睜大雙眼,卻一片漆黑,他吻了她?!那般輕柔而小心翼翼,輕輕品嚐著,那淡雅的清香,如他一樣美味,清涼的氣息令人有些暈眩,她想看清他的容顏,不管有多麼可怕,她想看清,這一刻,她沒有掙扎,沉迷在那片溫情的海域裡。
可是,一個吻似乎已經無法滿足他,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薄唇艱難地離開她的唇,劃過她滾燙的臉頰,落入她的耳後,那淡雅的香氣,輕柔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一陣電流般劃過全身,那陌生的感覺,令她不安,遽然推開他,衝出浴桶,玉臂一攬,地上的錦袍裹在她身上,遮住了所有,她艱難地呼吸著,不敢面對浴桶中的他。
她和他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他只是要她聖女之血,除去聖物中的煞氣,僅此而已,石闌不斷在心中念著,卻無法壓抑住那顆狂亂的心。
他靜靜看著慌亂的她,有些答案似乎越來越清晰,令他有些喜悅,卻又開始彷徨,看著她,他知道,她的心裡住著一個人,這個人,離開了嗎?
不知為何,他突然燃起一個自私的念頭,雖然很短暫,卻讓他感覺很陰暗,他苦笑一聲,淡淡道:“順其自然!”
他不想被陰暗所吞噬,他想繼續關閉她的雙眼,讓她永遠看不見,唯獨看不見,心才能冷靜,不被幻想迷惑,一切都學會用心去看!
可是,那樣做就不是他,慕容譁!他不會那麼陰暗,不會這般算計,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幫她,從未考慮過將她佔為己有!而今,豈會以為一己之私,讓她永遠失明?他也不會再給她藥引子,一切順其自然,讓她在這段時間裡慢慢復明。
石闌不明白他為何誰順其自然?心中只感覺懊惱和羞澀,這個羞澀對於她而言是多麼少有而稀罕的詞,在這一刻,就在她竟然有幾分羞澀?鬧的是,自己居然被這個醜男神棍所迷惑?還沉迷於此?
惱羞成怒的她狠狠咬牙,“順其自然?哼!”
石闌惱怒之時,只聽到他出浴的聲音,一陣清涼的風吹過,他已經衣冠楚楚站在她面前,手中那個她的衣裙,可是布料卻和他身上獨有的金蠶絲一致。
“穿上!”
石闌恨得牙癢癢,雙手狠狠抱緊身子,擔心這廝又要發瘋!咬牙擠出兩個字,“出去!”
她開始恨這個男人,捉弄她,刁難她,還輕薄她!罪無可恕!伸手抓起那身衣衫,那絲滑的手感和身上這件錦袍一致。她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早就算計好了,連衣服都已經準備妥當?可惡!
他以為她會領情?會感恩戴德說謝謝?還是要三拜九叩謝主隆恩?可惡!
這衣服要穿,還是不穿?
廢話,當然要穿,必須穿!還要穿得好好的!難道她還要光著身子回自己的院落?
燈光在他臉色投下一道陰影,看不清他的神情,卻只見那雙紫瞳閃著什麼,卻只是轉身走出房門。
尹小王爺一直貓在院內,一見到慕容譁衣衫整齊,如神祇般的姿態站在門口,他愣了一下,心,又跌落到了谷底,小帝師又泡湯了。
黑鷹突然隨著雲霆走到他身後,做賊心虛的他突然感覺到身後有兩個人,嚇得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怒視這兩個人想罵人,卻只能說出一個,“你們”
他堂堂尹小王爺能說‘你們怎麼可以突然冒出?嚇死我了?’難道他要告訴別人他居然也有被人偷襲嚇唬的時候?
他冷著臉,兩手叉腰,怒氣未消,白了黑鷹一眼,“上次你打草驚蛇,讓帝師撲了個空,這次,又來做什麼?”
黑鷹,一身黑衣,猛地單膝跪下,一臉囧色,上次他的訊息沒有錯,只是那些人撤離太快,“小王爺,南宮家的人選擇了避世,但是個個武功不凡,屬下沒想到被他們發現了,他們撤離的速度太快,才讓帝師撲了個空。”
尹小王爺擺了擺手,“也不算撲了個空,至少拿到了一幅畫,也算是好事。繼續追查他們的下落!”
黑鷹這一次不敢說得那麼絕對,有些猶豫,聲音又壓低了幾分,“屬下得到訊息,南宮家的人正往京城來,只怕是衝著聖女來的。”
尹小王爺俊美驟然一擰,眼中閃過一抹難得的嚴肅,“此事千真萬確?”
黑鷹底氣又少了幾分,有些猶豫,“只是看到百里鳥一直北上,南宮家的人恨聖女是人之常情,世人皆知,屬下只知道他們在往北,卻無法查到他們的藏身之所,無法猜測他們何時達到。”
尹小王爺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別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