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闌見他除了貧嘴就是錢,有種踢飛他的衝動,“出去,你還惦記著我那小金庫和嫁妝?蘭笑書,你當真是沒救了!”
她說著將將他和阿寶都轟出門,‘啪’一聲,將大門猛地合上,蘭笑書本想說什麼,卻被木門狠狠砸了筆尖,疼得他幾乎說不出話,握住鼻子。
阿寶見他吃疼的模樣,急了,卻還死死抱著從石闌房間拿出來的那盤點心,“少爺,你怎麼樣了?哎呀,鼻子紅了,還流血,少爺,你沒事吧?”
蘭笑書一隻手狠狠捏住流血的鼻子,一隻手伸向阿寶的袋子,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藥”
阿寶有些反應遲鈍,“哦”
他不慌不忙轉了一圈,找到一個可以放盤子的地方,將他的點心放好,才開始掏藥瓶。
蘭笑書氣得一腳將那點心踢到樓下,“藥!”
阿寶身子一顫,目光卻有些呆滯,抿了抿那張能吃的小嘴,臉頰的兩個小酒窩頓時顯現出來,他拿起一瓶,喃喃自語道:“這個太貴,少爺你用了一定又要心疼好幾天,我再給你找找有麼有便宜的。”
蘭笑書一把奪過藥瓶,這一刻,他有些小小的感觸,自己富家一方,吃的用的一直都節省著,到底是為了什麼?緊急時刻還要掂量著錢?想著裡面那件淺綠色的衣裙,他的心情還是有些舒暢,那是他平生以來第一次花那麼多錢,若非帝師帶那件衣裙過來找他,他一定要各種偷工減料,絕對不會舍下血本做了那套衣裙。
止住血,他臉上還殘留著血跡,卻笑得爽朗,可是阿寶卻開心不起來,悶悶下了閣樓,去撿他的點心,嘴裡似乎還在嘟囔著什麼,滾圓的身子在樓下磨蹭了許久,終於將點心都拾了起來。
突然聽到阿寶大叫一聲,“啊蛇,有蛇!”
飛雪立馬衝出房門,小姑娘沒有一絲絲膽怯,而是一腳碾碎了那蛇的頭顱,蛇掙扎著,纏在飛雪的腳腕上,阿寶眨巴眨巴眼睛,指著另一邊,委屈地說,“我不是怕蛇,我是追不到那邊那隻才叫,你卻碾死了我能追到的這一隻。”
飛雪的目光卻沒有隨著他指的方向望去,而是被什麼深深吸住,阿寶見她兩眼中的恐懼,也隨之悄悄回頭望去,忍不住大喊一聲,懷中的點心紛紛落地,下巴幾乎掉了,“怎麼那麼多蛇?”
蘭笑書擦了擦鼻血,斜眼望去,那枯萎的荷花池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湧動,‘啪’破水而出的聲音伴隨著無數條黑色的蛇,蘭笑書狠狠踩碎那隻被阿寶遺漏的蛇,笑道:“小闌兒,記得給我付工錢,我出手很貴的。”
石闌早已經聽到外面的動靜,漫不經心理了理衣袖,對著銅鏡看自己的模樣,衣服大小正好,居然不肥不瘦,該凸的地方,該凹的地方,計算得分毫不差,就算是繡娘來量身定做都要修改好幾次,這蘭笑書居然一次搞定?她的目光移到桌上那件冰藍色的衣裙,心中已有了答案。
伸出去的手露出那醜陋的傷疤,她的眸光瞬間轉冷,沒有拿起那件衣衫,衣袖一揮過,錦盒放置衣櫃中,她還是捨不得將它粉碎,為什麼?是因為還有期盼?還是被他算計多了,習慣了?
蘭笑書聽房內的石闌一直沒有答應工錢的事情,又催促了一句,“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算了,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本少爺我就行行善,好人做到底,給你免費。”
他是一個愛錢的人,為別人說句好話都要錢,他說那是廣告費,石闌有時候也後悔,為什麼教他那麼多現代的詞語?那些俠義心腸他都沒記住,他只記住關於錢的,凡是能撈到錢的,他都不會忘記,還學以自用。
飛雪正欲出手揮劍,蘭笑書突然騰空而起,身上如有龍捲風在席捲,狂風不斷,不斷旋轉,不斷積累,如那不斷繃緊的琴絃,在他最後一點,‘嘣’一聲巨響,所有的一切瞬間炸裂,無數條黑蛇變成肉塊,濺得滿院都是。
飛雪滿臉血肉模糊,神情很不好看,阿寶嗅了嗅空氣,抹了一把血,憨憨一笑,“真香。”
雪白的紗窗瞬間成了梅花圖,壯觀而耀眼,卻令石闌感覺到一陣噁心,她穿好最後一件紗衣,走了出去,看到滿園都是血腥味和蛇肉,咬著牙,“蘭笑書——最後給我在一個時辰之內將這裡打掃乾淨!否則,我要你成為它們!”
蘭笑書身上一點血跡都沒有,有些無辜地看了看四周,立馬拿起他的小算盤,金色的光在在他手中越發光彩,可是他的眼神卻漸漸心疼,痛苦,糾結,委屈至極,最後手指輕彈那一刻,他的雙眼幾乎蹦出血來,“早知道,我這人工費就不要免費了,這是我一天掙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