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終於追到石闌,大口喘息,暗歎石闌的輕功當真了得,上氣接不住下氣,喚了一聲,“小姐。”
石闌沒有回頭,一想到明日回京,想到囂張的龐王妃又在耍狠,想到宮中自己險些被人下毒致死,想到那場陰謀詭計,陷害她身敗名裂,心中的恨,憤,不斷叫囂著,她最愛記仇,有仇必報,“上次讓你查七日散,可查清眉目?”
霜兒點了點頭,一手扶著腰,大口呼吸,“一直沒有機會跟小姐稟報,七日散,是唐門毒藥中的一種毒藥,無色無味,一般人很難得到,可是,唐門門主已經來信說明,七日散遍佈天下各大唐門分舵,她很快就會來京城調查此事,若是唐門的人背叛了她,她不會放過這些人。”
“唐姑姑何時能到?”
“門主來信已有一個月,應該快到了。這次回到京中應該能遇到她。”霜兒說著,已經調整好呼吸。
“雨兒的家人,是否已經遭到毒手?”石闌很清楚,給她下毒的人,只有雨兒,雨兒這個傻丫頭,傻乎乎為他人辦事,最後還是逃不過禍及家人的悲劇。
“都說她家走水,燒了五具屍體,不過,應該是六具屍體才對,雨兒私底下說過她還有一個侄女,是她姐姐偷偷生下的。她姐姐一直沒有出嫁,也就是因為這個孩子,所以,外人都不知她家有這麼一個人,我命人去查五具屍體,都是大人,沒有小孩。現在還在追查這個孩子的下落。”
石闌長嘆一口氣,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未婚生子,是死罪,要浸豬籠,她家豈會讓人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嗯,繼續找那個孩子,也許這個孩子還活著。對了,上次讓你辦的事情,可辦妥當?”
“是,這就是兵符,上次我盜取兵符時,遇到另一幫人,也在打兵符的主意,幸好是我先得了手,可是,身份敗露!”霜兒一臉認罰的模樣,噗通跪在地上,請求責罰。
石闌緊蹙眉,聲音清冷了幾分,“可知是誰?”
“不知,剛拿到兵符時,一路上,這些人都不斷追殺,個個都是高手,我們損失了不少人馬,回京之後,這些人就像消失了一樣,再沒有動靜,不知是誰的人。”
“起來吧,既然這些人不再有行動,而襄王那邊也無動靜,此事可以暫且擱下,若是追究起來,一口咬定是帝師命你這麼做就行了。”石闌紅唇揚起一抹笑意。
霜兒一聽,打了一個哆嗦,邊起來邊弱弱勸道:“小姐,帝師對小姐很好,小姐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黑心腸了?”
“黑心腸?他腹黑的本事你沒見過,讓天下人都誤以為他對我好,可是背地裡,不知捅了我多少刀子,折磨我,這些小麻煩,他能應付。”石闌沒心沒肺說著,笑意更深。
霜兒無奈搖了搖頭,替帝師感到不值啊,也許帝師說對了,她家小姐還真是白眼狼。
石闌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笑了,“對了,蘭笑書那個傢伙趁我失憶,趁火打劫,他已經將幽蘭山莊賣給那個神棍,還要我的違約費十兩,是時候反將他一軍了。”
霜兒不明白,因為她沒有聽到石闌和蘭笑書那段對話,也不知道幽蘭山莊已經被帝師買了,“小姐的意思,是說蘭公子將一半幽蘭山莊賣給了帝師?那他豈不是除了錢,什麼都沒有?剩下那些就是小姐的,天吶,蘭公子真是見到錢就犯糊塗,他就沒有想過,幽蘭山莊一半是你的嗎?”
石闌笑得有一份邪惡,蘭笑書那個美人兒,嗜錢如命,又十分吝嗇,看來這一次她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臭小子!
霜兒突然想起什麼,臉色大變,“小姐,你去幽蘭山莊和帝師單獨談話時,我與蘭公子說過要在幽蘭山莊小住一段時日,他就刷刷地寫了一個什麼契約,說是因為你失憶,我是你的監護人,要住下也要寫個契約,什麼費用之類的,沒有容我看清,他就拉著我讓我簽下,不會是什麼對小姐不利的東西吧?”
石闌嘴角一抽,蘭笑書那個人最愛耍無賴,卻又十分精明,難道在他賣出幽蘭山莊時就已經想好算計她了?他不會是將她的那部分買了吧?休想!
“回京!”
石闌回到驛館時,只剩下公孫長琴的人馬和風雷、雲霆、紅玉。那個神棍走了?他剛才似乎接到什麼重要的事情,還很開心,真不知道是什麼,能讓這個冷冰冰的神棍這麼釋懷?石闌有些氣鼓鼓地,雙手交差胸前,冷哼哼地沒有好臉色。
公孫長琴見她這模樣,無奈笑了笑,“心情不好?我給你吹笛子吧。”
石闌立馬放下手,打哈哈一笑,“還是公孫公子懂我,好久沒聽公孫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