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闌的身子猛然一僵,彷彿被什麼給怔住,又像被什麼迷惑住了,那淡雅的香氣,冰涼的氣息,彷彿溶入血液,傳遍全身每一個角落,一種靈魂出竅的錯覺,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沉淪在他生澀而溫柔的吻中。
當貝齒被悄然撬開,石闌驀地清醒,伸手去推開他,掙扎。那溫柔的吻瞬間隨著她的掙扎變得急切而霸道,兩隻手按住她的腦袋,不允許她再躲,一陣急切令石闌一陣陣暈眩,連掙扎的動作都變得微弱無力,他又溫柔品嚐著,彷彿那是永遠嘗不盡的美味,又像用盡所有的力氣去吻。
石闌伸手無力地捶打他的胸膛,他的肩膀,卻被他一手攬住,如鐵鉗般堅實的懷抱,讓她動彈不得,卻感覺那吻,如帶著魔力般吸引著她,誘惑著她,她想清醒,想掙扎,想喘息,想靜下來想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他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大手扣住她的腦後,不允許她後退一分,霸道卻不缺乏溫柔,輕吮她口中的芳香,那般甘甜,令他無法牴觸,無法放開她。他從未想過,一個吻,居然這麼美好,這麼奇特,又這麼令他想要更多。
懷中的人兒慢慢癱軟,只感覺天昏地暗,無法招架,竟忍不住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才能穩住身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她和炎王之間,連一個吻都沒有,炎王總說男女授受不親,她花了很長時間才打破他的觀念,他才牽起她的手。可是,現在,她和這個神棍醜男,什麼都不是,不是情侶,不是夫妻,甚至連朋友都不是,他們怎麼可以接吻?
石闌一想到這裡,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他,兩腿早已發軟無力支撐,癱坐在地上,貪婪地呼吸著,一隻手狠狠按住心口,那狂跳不止的心,似乎在說明著什麼,可是她很快卻否定了,爬起來就往外走。
紅玉自從送石闌回京後,就回了東宮,剛聽到帝師出手救了石闌,她一下子意識到自己的失職,沒有守護好石闌,有些心虛,躲在寢殿外偷看,卻看到了這一幕,她痴痴盯著石闌倉惶而逃的背影,差點忘記了命人將陣法關閉,連忙吹了個口哨,所有的隱衛紛紛將機關關閉,以免機關傷了石闌。
房間內,只見那男子的玉顏,染上一層不明的情緒,修長的手放在唇邊,似乎在證明著剛才的事情真實存在,紫瞳璀璨如星辰,又似那夜空中綻放的煙花,定格在最美的那一刻。
石闌紅腫的唇證明著剛才的事情並非幻境,她臉頰早已經紅透,她居然被神棍醜男的吻弄得神魂顛倒?石闌狠狠搖頭,卻無法甩掉剛才那種感覺,她最大的本事就是扭頭就忘,可是,這個吻卻像一個烙印,深深烙在她心底,刻下了不死不滅的印記!“該死的神棍!”
霜兒剛到東宮門外,就看到石闌急衝衝兼氣沖沖走出來,卻如情竇初開的少女,帶著羞澀的紅暈,如一朵嬌豔欲滴的花朵綻放,美極了,她盯著石闌紅唇,疑惑了片刻,“小姐,您的臉怎麼了?這麼紅?還有,你的嘴,怎麼腫了。”
石闌一聽,就咬牙跺腳,“被鬼咬了!”
霜兒愣了愣,沒弄明白,卻只是‘哦’了一聲,跟著石闌出宮。
石闌的心卻早已經凌亂,滿腦袋都是那個吻,彷彿如烙印般深深刻在唇邊,想狠狠擦去,手指剛碰唇邊,卻又猶豫,彷彿不忍除去他的味道,喃喃自語,“什麼都沒發生!”
霜兒趕著馬車,聽到石闌的聲音,沒聽見說什麼,“小姐,有何吩咐?”
“沒事,去唐姑姑那裡!”石闌狠狠甩掉所有的念頭。
霜兒看了看天色,看這個時辰,城門已關,回不了幽蘭山莊,只能去唐門分舵。
唐門遍佈天下,總部卻駐紮於夏國,以毒藥遍佈天下,唐姑姑是唐大公子的後人,她只有一子唐念,也許是為了懷念她的丈夫,故而取的名字,唐大公子的後人都是痴情種,如唐大公子一般,一旦愛上,很難改變。
一個美麗的婦人,坐在涼亭下,三個唐門的弟子跪在地上,彷彿如臨大敵,渾身顫抖著。
唐姑姑,雖然四十多歲,卻保養得很美,看上去就是三十歲的模樣,很美,卻很乾練和強勢。
“你們三個,私自販賣唐門毒藥,說說看,本堂主如何處罰你們?”
那三個唐門弟子狠狠磕頭,幾乎要將頭磕破了都無法掩飾他們內心的恐慌,“堂主饒命,我們只是一時起了貪念,求堂主開恩,求堂主開恩,我們再也不敢了。”
石闌搖著鈴鐺緩緩走過來,遠遠就聽到了這麼一段對話,清冷的聲音隨之響起,“唐姑姑。”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