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反手握住鳳崇的手,柔聲道:“可是我不去,他們就會抓別人,我可以逃脫,他們可以嗎?”
鳳崇這才明白,祝蘭臺是想借助藏書寶殿來保護自己,暫時庇佑其他人。但是明白是一回事,要真的同意讓祝蘭臺這麼做,鳳崇還是掙扎了好一陣。
鳳崇這廂沒有作出決定,秋冰成那邊卻直接拒絕了:“你以為我會傻傻地上你的當嗎?你是他最在乎的人,若是你今日死了,只怕日後拿誰威脅他都沒有用了。我就是要讓他日日生活在你失去你的恐懼裡,最後忍不住告訴我那些錢財到底藏在哪裡”
祝蘭臺渾身一顫,看向縮在牆角的那一堆人,深呼吸一口氣,說:“就是因為我是夫君他最在乎的人,所以你只有抓我做人質,夫君他才會告訴你那些財寶的所在地。你抓其他人,不過是徒勞無功。而且,我夫君的本事秋寨主你也不是沒看過,若是你當真抓了其他人去全給砍了,我夫君定然會毫無顧慮地帶著我闖出去。玉石俱焚,相信也不是秋寨主所樂見的吧?”
見秋冰成猶豫了,祝蘭臺故意情意綿綿地看了鳳崇一眼,說:“夫君,我向來不管你到底把錢財放在哪裡,用在何處,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儘快地決定是要我還是要那些銀子,別讓我在刑室裡等太久。”
原本還在猶豫的秋冰成,聽祝蘭臺如此說,立刻下狠心做了決定。
“來人把她給我綁去刑室”秋冰成一聲令下,立刻有人將祝蘭臺架出了囚室,往刑室走去,其他人則飛快地將囚室的鐵鎖鎖上。
鳳崇握緊雙拳,目送祝蘭臺被人押走的背影,憤怒和擔憂的火焰在眸子裡熊熊燃燒。現在的鳳崇,只能期盼那神奇的藏書寶殿真的可以救祝蘭臺一命。而鳳崇更加擔心的是,若是祝蘭臺藉助藏書寶殿成功逃脫了,那秋冰成又會怎麼對待囚牢裡的其他人該死的藏書寶殿,為什麼就不能帶活物進去呢?
“呵呵呵”一陣陰森森的笑聲之後,秋冰成瞥了鳳崇一眼,不知道是在嘲諷,還是在羨慕嫉妒恨:“尊夫人真是個不可多得的賢內助,竟然願意為了你的貪財吝嗇而枉送性命你可要想清楚了,現在離著日落不過是三四個時辰的功夫,你要是不盡早做決定的話,尊夫人可就要下地府跟閻王報到了。哈哈哈”
得意地大笑著,秋冰成帶著手下的一幫賊匪志得意滿地離去。
直到死牢的們被“哐當”一下鎖住,陳大夫才顫聲問:“主公,這下子要怎麼辦?主母可還在他們手裡呢”
鳳崇鬆開握緊的拳頭好一會兒,才說:“我們現在要擔心的不是娘子,而是我們自己。若是日落之前不趕緊想出辦法的話,只怕到時候沒命的會是我們”
陳大夫等人聞言,都黯然神傷,寂靜下來。
且說祝蘭臺剛被秋冰成手下的賊匪帶到刑室剛綁起來,秋冰成就來了,依舊是那副夜鴉一般低啞的嘶鳴:“難得你竟然有如此膽色,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來”
祝蘭臺原本只當是秋冰成在跟她套近乎,想要從她這裡打聽出一絲半點的財寶的訊息,但是當祝蘭臺看見秋冰成那哀傷懷念的眼神時,不由地心神一凜,豎著耳朵準備認真聽秋冰成接下來的感慨,看能不能從中找到出逃的機會。
然而,秋冰成說完那句話之後只是失神了一會兒,並沒有再說什麼。
“把她給我看好了,要是讓她尋了短見或者是逃走了,有你們受的”秋冰成訓示了一番,便獨自一人離開。
不知道怎的,看著秋冰成的背影,祝蘭臺體會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濃濃的憂傷。
“哼,就知道對我們橫”秋冰成一離開,一個山賊就忍不住抱怨。
這一聲抱怨像是一根導火索,很快便噼裡啪啦地點燃了其他人對秋冰成不滿的抱怨。
“就是,先前於寨主和小姐還在的時候,他不也跟我們一樣,不過是清風寨的一條狗”有人翻起了陳年舊賬。
“哪裡是一條狗?人家可是咱們於寨主的東床快婿呢就算是一條狗,也是一條能跟咱們小姐同床共枕的狗”有人酸溜溜地說。
“哼真沒想到咱們香豔潑辣的帶刺兒玫瑰怎麼會看上那麼個文弱書生”有人滿心的不甘。
“論說起來,現在的秋冰成倒是跟咱們的小姐有一點點像,都那麼有膽色”
接下來那些賊匪的話,祝蘭臺就沒有停在耳朵裡了,因為她想起了秋冰成那句喃喃自語的話“難得你竟然有如此膽色,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來”。說那句話時,秋冰成如此地哀傷,這讓祝蘭臺不得不懷疑,秋冰成想起的那個人,就是他已經仙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