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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紗上。

“怎麼,這麼慌慌張張地跑來?”白衣男子沒有回頭,只是神情有些虔誠地注視著眼前金黃的桂花,輕聲問,聲音像是來自雲端一般,有些飄渺。

談芸姑有些興奮地說:“三爺,家主說是要我去當媒婆呢”

搖晃月桂樹的手一頓,有幾朵桂花因突如其來的撤力飛落到了絹紗托盤外,只見白衣男子一個漂亮利索的旋轉自牆上躍下,端著托盤的手一伸,那幾朵花瓣穩穩地落在細細的絹紗上。

“當媒婆呵,他說是當誰的媒婆了嗎?”白衣男子轉過頭來,兩眉斜飛入鬢,一雙半眯著地眸子盪漾著閒散的情思,似乎談芸姑的話不過讓他怔住了剛才的一剎那而已。

見此,談芸姑忍不住露出溫柔的神色,她喜歡這樣的鳳雲天,與世無爭,神情蕭散,就像是天邊的那朵雲,似乎伸手就可以觸到,卻隔著天涯海角。但是,雖然認清楚眼前這人的脾性,談芸姑卻依舊痴迷,只因為中毒太深,怎麼也放不下了。

自動自發地上前接過鳳雲天手裡的托盤,談芸姑笑道:“我見家主似乎很高興的樣子,應該是給他自己說媒吧。而且,前些日子三爺不是還說,家主找到了那個失蹤的祝姑娘很高興嗎。這次應該是向那祝姑娘提親吧?”

鳳雲天神情依舊淡然,但是眼眸裡的那抹欣慰還是被談芸姑捕捉到了。到底是疼愛鳳崇的叔父,一向淡於情事的侄兒想要成親,鳳雲天怎麼可能不高興。不待鳳雲天吩咐,談芸姑就歡歡喜喜地跑出去,還不忘回頭道:“三爺,我這就去準備,你放心好了”

在鳳雲天看不見的地方,談芸姑潸然淚下,這世上,最瞭解鳳雲天莫過於自己,可是鳳雲天的心,卻跟隨那個人,永遠地離開了人世。也罷,反正自己還陪著他,這不是很好嗎?談芸姑勉強自己開心起來,認真地去準備人生的第一次當媒婆。

因為是準備鳳崇的婚事,談芸姑做的很仔細,不論是問名的禮節還是納聘的禮數等等,都一一過問,準備周全。雖然鳳崇從來沒有跟談芸姑說過是他成親,但是跟隨鳳雲天多年,對於鳳雲天疼愛至深的侄兒鳳崇的心思,她還是摸得清楚的。

不過是三五日的光景,談芸姑就將一切在暗中準備妥當,只等鳳崇一聲令下,就去稟報前任的鳳氏家主——鳳崇的父親鳳在天和母親蘭採兒二人。

談芸姑在緊鑼密鼓地張羅著鳳崇的婚事,常然和祝文怡也在千方百計地讓常伽藍迎娶祝蘭臺。

面對特地將祝蘭臺支開的常然和祝文怡,常伽藍無奈地笑了。他都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父母特地將自己叫到僻靜處,不停地給自己灌輸迎娶祝蘭臺的念頭。常伽藍很清楚祝蘭臺的處境,也看不慣祝良武和言氏逼婚的做法,但是他自小厭棄凡俗,想要將一生奉獻給佛祖,對於兒女私情從未上過心。雖然祝蘭臺在常伽藍心裡是特別的,是一個可以跟自己心意相通的女子,但是要談婚論嫁,常伽藍還是覺得有些勉強,甚至是可笑。

常然還能在一次次地挫折面前保持面子上的淡定,祝文怡卻沉不住氣了,有些惱怒地質問常伽藍:“你今兒也別拿佛祖來搪塞我你只說一句,到底要不要去蘭妞?”

雖然不想惹祝文怡不高興,但是常伽藍也不願意將自己的一生就這麼糟蹋在塵世裡,埋沒在那些浮雲一般的情情愛愛裡,所以,即使不忍心,常伽藍還是堅決地搖頭:“娘,不論你問多少次,我的答案只有一個,不願意。”

祝文怡見常伽藍如此決絕,差點沒氣背過去。祝文怡的心底,祝蘭臺這個苦命的侄女跟自己分外和緣,倒比一離開就是六年之久的兒子還要親近一些。因此,見常伽藍絲毫沒有還轉餘地地拒絕,祝文怡大怒道:“你說,你是不是嫌棄蘭妞嫁過人,配不上你這個高高在上的至真大師?”

常然微微皺眉,覺得祝文怡這話有些過火了。知子莫若父,雖然對於常伽藍堅決拒絕迎娶祝蘭臺的事也很生氣,但是常然卻很清楚,自己的兒子絕對不是那麼膚淺的人,不會因為祝蘭臺不是雲英未嫁的姑娘就拒絕娶她。

眼見著母子倆僵持不下,常然只得開口道:“我看武兒夫婦倒不急著回長安,這日子長著呢,未必蘭妞就要被逼回去嫁給那個王員外。再說了,畢竟咱們不是蘭妞的父母,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在武兒夫婦面前,還不能越俎代庖地決定蘭妞的未來。”

祝文怡惱了,被常伽藍頂撞的火氣全部撒在常然身上,上前揪住常然的衣領哭鬧道:“你又不是沒見到武兒夫妻倆的尖酸刻薄,恨不得把蘭妞賣了來賺銀子,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嗎?我知道你們老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