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崇小時候是學過功夫,甚至功夫還不弱,至少飛簷走壁,使劍掄槍是難不倒他。在通往西域的那條路上,鳳崇來來往往數次,參加的對抗馬賊的戰鬥不下數十次,要是身手不夠靈活,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可是,鳳海天見到鳳崇的優秀開始恐懼了,害怕鳳崇成為他謀取鳳氏家主之位的強勁對手。於是在鳳崇第一次帶鳳浪前往西域的時候,安排了暗殺,而實施那次暗殺的人的軍師,就是如今的黃志,當初在馬賊中赫赫有名的玉面狐狸。
可是,鳳海天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那些馬賊見財起意,看見商隊帶著的那麼多的好東西,不但想要殺死鳳崇,甚至還想殺死同行的所有人,以便侵吞貨物。因為那些貨物的價值,遠比鳳海天許諾給他們的要多得更多。
鳳海天更沒有算到,鳳崇會為了救鳳浪而願意殞命。正因為此,當馬賊首領那一擊即斃的長槍刺過來時,鳳崇不顧自己的生死,看也不看地直接撲到正被人用大刀砍過來的鳳浪,反而因此避開了自己的要害,讓那把長槍僅僅是傷到兩條小腿部的筋骨,不幸中的大幸,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幸而,鳳海天為了確保殺死鳳崇,安排了很多支馬賊在那裡埋伏。本來馬賊就是趨利的,相互之間就如同一盤散沙一般,如今見很快商隊的財物就要到手了,便起了內訌。再加上鳳家商隊的人本來就全都是高手,逮到了機會便兇猛地反撲,終於將那些內訌的馬賊打退,還生擒了馬賊聯軍的軍師,玉面狐狸黃志。雖然這次的戰鬥鳳家損失了不少的財物,但好在沒有大量的人員傷亡。
押著黃志一路回到洛陽,雖然鳳崇的腿傷其間得到過治療,但終究是傷到了筋骨,加上路上的風餐露宿、風雨顛簸,最後還是晚了。鳳崇的兩隻腿的小腿部分的傷痕,終究是難以痊癒,成了個半癱子,出行多隻能靠著輪椅。
在得知鳳崇的腿傷可能一輩子都沒法痊癒之後,鳳浪自責萬分,黯然離家出走,滿世界地去找靈芝仙草和名醫給鳳崇治療腿傷。其間鳳浪曾經回來過幾次,但都是留下藥材或是名醫,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當初綁架祝蘭臺的那一次,是鳳浪四年來第一次跟鳳崇“面對面”,還隔著一層馬車的簾布。
後來的鳳崇,便從文武全才變成了徹底的“文人”,再也不舞槍弄棒了。為了安全,鳳在天特意給他訓練了一直影衛,以便時時刻刻地保護他。
往事不堪回首,現在想起當初來,鳳崇還是覺得兩隻小腿的傷處隱隱作痛。痛的不僅是腿上的傷口,更是心上那道難以結痂癒合的傷痕。鳳崇不明白,難道鳳氏家主的位子真的有那麼致命的吸引力,讓鳳海天在傷害了謫仙一般的鳳雲天之後,又轉而將仇恨延續到了自己這一代的身上“看來多學些本領還真是好呢不管什麼時候,有技藝傍身總是有好處的”祝蘭臺裝作沒聽見鳳崇的嘆息,沒看見鳳崇面上的悲憤、落寞等情緒,徑自羨慕地說:“若是我小時學過一些拳腳功夫的,也不至於現在這麼笨。”還有一句話,祝蘭臺是在心底默默地說的“要是我學過功夫,手腳靈便的,也不至於撞破呂氓跟蘭雲的奸|情,也就沒有那今後的這些事了”
鳳崇一怔,心想,是啊,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有本領在身,那就沒什麼可畏懼。心裡一動,鳳崇輕聲問:“那,那娘子想多學些本事嗎?”
“咦?”祝蘭臺莫名其妙地看著鳳崇,怎麼會突然想讓她多學些本事?
祝文怡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拉著祝蘭臺的手笑嘻嘻地說:“將來蘭妞你要管理整個鳳家的家事,可不是要多學些本領嘛鳳家是商賈大戶,這第一要學的就是怎麼做生意,怎麼管理手下的人”
“這有何難。”鳳崇笑道:“以後讓枚總管一樣一樣地教。”
“枚總管啊。”祝文怡皺眉,驀地問:“為什麼不是你自己教?你們是夫妻,教起來不是更方便嗎?”
祝文怡此話一出,鳳崇和祝蘭臺均是尷尬地紅了臉,乾咳幾聲。
幸而廚房裡的一切都拾掇得差不多了,常然適時地插話進來:“準備吃飯吧。”
鳳崇跟祝蘭臺兩人像是得到特赦一般,長鬆一口氣,趕緊各自忙了起來。
不正常很不正常飯桌上的氣氛非常地不正常
祝蘭臺覺得自己像是處在暴風雨來臨前的一刻,周圍的氣壓非常地低,低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這種感覺從剛開始吃飯就有,直到現在越來越強烈,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祝蘭臺偷偷抬頭看了看常然和祝文怡,果然兩人對這種反常的低壓似乎也有所察覺,剛才讓著吃飯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