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裳姑娘,不必如此客氣,叫我上官公子便好。”溫筠謙謙公子,說話也是溫和悅耳,讓紅裳微微一怔,她雖然見過溫筠多次,也只是遠遠看見,此時近處看來,更顯得溫筠面如白玉,俊倜的五官顯出一種高貴溫和來。
“上官公子,紅裳在此代表荒月閣多謝璇璣宮多次為荒月閣解圍。”這本來只是一句客氣話,在紅裳說來卻嬌婉動聽,顯然是對溫筠好感頗多。
“紅裳姑娘,請不要客氣,荒月閣與璇璣宮的交情也不止一兩日了,想當年,朝廷要剿滅我們璇璣荒月,你、我兩股勢力不也同仇敵愾?!”溫筠微微一笑,真如清風拂面一般。
只見紅裳微紅了臉,低下頭道:“上官公子,你說的是,但已經是往事了,如今的荒月閣人才凋敝,再加上武功的遺失,已經沒有以前的威風了,這十幾年來,也是依仗璇璣宮,已經不成什麼氣候了!”
“紅裳姑娘,你過謙了,璇璣荒月二脈相連已深,璇璣宮如此,也是應當。溫筠此次而來,也是為了營救荒月閣閣主。”溫筠見紅裳口風已松,想來這次救出李晴芸,把荒月閣納下已經不成問題。
紅裳看到溫筠如此溫善可親,早已將救主之事拋在腦後,經溫筠這麼一點,心裡頓時羞慚交加。
但抬眼又看溫筠,只見他面如冠玉,如畫般清亮的一雙眼睛,格外的有神采。紅裳的臉紅了又白,終於忍住不看溫筠,想到主人為了自己一等人至今身陷囹圄,受了重傷,生死未明,當即懊悔沮喪,低聲道:“閣主被奸賊林漠海捉了去,又被奸賊用暗器打傷,至今生死未明,不過閣主有個郡主的身份,料想林漠海那奸賊也不敢妄下殺手。”
“紅裳姑娘,你也不要太擔心你們閣主了,林漠海狡猾奸詐,一定不敢把你們閣主怎麼樣,你放心就是了。待我與秦王商量後,一定立即救出李閣主!”
“上官公子大恩大德,我荒月閣在此謝過,以後璇璣宮有什麼號令,荒月閣一定聽從派遣!現在,請上官公子接受我荒月閣弟子一拜!”說完,紅裳領了荒月閣弟子已經拜倒在上官溫筠面前。
“紅裳姑娘與眾位荒月閣門人,請快快免禮罷!”溫筠挽起紅裳,心想,紅裳雖然懂得些事理,但畢竟還不是荒月閣閣主,更何況她也略顯怯懦,擔大事還是遜了些,還是要李晴芸點頭才行。於是淡淡笑道:“紅裳姑娘無須如此,不知姑娘及弟子們現在可有去處?”
紅裳已經微紅了眼圈,緩緩地搖了搖頭,辛酸道:“我們只是露宿荒野而已,等救出閣主,再做打算。”原來荒月閣的分閣也有幾家,只是見到主閣已毀,紛紛想借此把李晴芸拉下閣主之位,好爭奪統帥荒月閣大權。對流散在外的主閣弟子便冷然相待,又常常糾纏領事的紅裳交出權力,紅裳氣不過,於是露宿郊外,沒想到那些分閣的人竟然又來尋釁滋事,打不過紅裳眾人,居然紛紛改弦更張,換了旗號,公然與荒月閣為敵!
“你們當真是辛苦了,如蒙不棄,璇璣宮隨時恭候荒月閣門人!”
荒月閣門人本來宿居野外,本來也是極不習慣,現在璇璣宮對他們開放,當真喜出望外,於是對上官溫筠又多了幾分感激。
“上官公子,你對我們荒月閣如此,紅裳真是無以為報了!”
“紅裳姑娘言重了!”溫筠立即招人傳來幾輛大車,載上荒月閣弟子一行人,往璇璣宮方向去了。
一路上,大車疾馳,紅裳挑窗看身後化成灰燼的荒月閣漸漸去的遠了,一隻白鴿孤獨的身影從廢墟飄過,紅裳只覺得心裡一陣悵然,於是放下窗簾,不禁連連嘆息。
上官溫筠見紅裳嘆息,知道她心裡不捨,溫聲道:“紅裳姑娘,切莫嘆息,待來日救出李閣主,璇璣宮一定施以援手,重振荒月閣,好教大家都安心些。”
紅裳臉上一紅,也不答話,知道溫筠說的“大家”指誰,心中本來對溫筠已生好感,再聽到這幾句體貼的話語,一顆芳心不由得亂了,想到荒月閣遭此大難,能得到上官公子和璇璣宮以及秦王的相助,那荒月閣東山再起,也不是什麼難事了,只覺得前景光明一片,心中第一次開闊不少。
溫筠見紅裳眼中愁雲已去,知道收攏人心已成,也寬慰不少。忽然見紅裳雪白的手腕上一段五彩絲線,心中一痛,那美麗的小感兒也有這麼一條絲線,忽然道:“感兒還好嗎?”話一出口,溫筠突覺唐突,再想掩飾,卻也來不及了。
紅裳窺見溫筠愣愣的瞧著自己手腕,心裡一羞,臉上微微發燙,別過頭去,不讓溫筠看到自己的窘相,一會又見溫筠只是看那綵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