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刺激了她脆弱的神經,她毫不掩飾驚訝的半張著嘴,而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尷尬不已的站在那裡。
陸飛揚推開懷中的女伴,看著裡面的秦洛,忍不住笑了一聲:“秦洛,這麼巧,又遇到了。”
“飛揚”陸飛揚身邊穿著豹紋短裙的女孩又依偎著朝他靠近,臉上本來是慾求不滿的難受模樣。
秦洛面色燥熱不已,對他點點頭:“我先下去了。”
她伸手去按關門鍵,陸飛揚手一推,將身邊的女人給送了進來。
那女人跌撞著跑進電梯裡,再轉身,電梯門已經緩緩合上了,也隔斷了秦洛與陸飛揚的目光。
女人氣的跺腳,秦洛咳嗽兩聲,稍稍掩飾自己震驚的心情。
女人很高,尤其還穿著那恨天高的寶藍色搶眼高跟鞋,她打量著嬌小的秦洛,眼底閃過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精光:“你認識陸飛揚?你是他什麼人?”
一開口,就是這樣的氣勢洶洶咄咄逼人。
秦洛立刻澄清:“你別誤會,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跟你,完全沒有利益衝突。
女人挺翹的眼睫毛微微一閃,然後又撩撥了一下肩上風情萬種的捲髮:“就算有,我也不怕你。”
電梯下到一樓,她留下這句沒頭沒尾的話,高傲的扭著翹臀離開了。
秦洛傻眼跟在她的後面,與她拉開了一段距離,結果看到她走到門口,下樓梯的時候,腳一拐,身體一歪,整個人狼狽的往前撲去——
“小心——啊”秦洛忍不住在背後小聲說著,因為見她只是丟了鞋,人並無大礙,便沒有上前。
女人注意到秦洛看到了她的狼狽樣,立刻狠狠的瞪了秦洛一眼,提著高跟鞋走了。
“呵。”秦洛淺笑,從門前那豪華的自動移門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怔,立刻收斂了心神,低頭離去。
沈少川沒有追上來,與她,是幸,不是失。
現在為止,她的身她的心皆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她必將活在強烈的道德譴責之下,即使外人不知,她也無法心安理得的過了自己這一關。
路過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秦洛腳步一怔,進去買了一盒毓婷。
回家後,緊急服下。
*
秦洛走後,沈少川一夜未眠。
他躺在床上,就睜眼等來了黎明。
他微微側頭,手撫上還稍嫌凌亂的床鋪,她的氣息,還殘留在他這張大床上,而她那嬌美的身軀,似乎也未曾離開。沈少川躺在她曾經躺過的地方,手一伸,彷彿還能摸到那柔軟細膩又爽滑的肌膚。
他不能撒謊,他要了秦洛的第一次,他感覺從未有過的滿足。
在他接近三十年的人生中,他第一次對一個人如此上心,耿耿於懷,求之不得。
這感情,比六年前更深,更濃,更讓他無法自拔。
清脆悅耳的門鈴打破了寂靜的早晨。
他不得不起床,換掉床單,同時,也掩去屬於秦洛的氣味。
他開啟門,寧採那一張明媚的笑臉便從早餐後鑽了出來:“親愛的,我來給你送愛心早餐了,驚喜嗎?”
寧採抱住他的脖子,直接來了個早安吻。
沈少川推開她:“還沒刷牙洗臉呢,你怎麼這麼早。”
“這有什麼關係。”寧採滿不在乎的說,“屬於你的味道,都是你獨特的男人味,我不介意的。”
她說著笑,手腳也沒閒著,利落的開啟自己帶來的早餐,清香誘人的三明治,一個愛心荷包蛋,還有幾片烤麵包和番茄醬。
她推著他:“快,去洗臉,我給你再熱一熱,出來就能吃了。”
進他臥室後,她咦了一聲:“少川,你什麼時候換的床單啊,我前兩天才給你換過,你忘了嗎?”
洗衣機裡傳來水流攪動聲,沈少川在洗手間刷牙,似乎沒聽到寧採的問話。
她站在房間裡,聳了聳肩,繼續到外面準備早飯。
等沈少川吃完後,她又親暱挽著沈少川的胳膊去上班。
電梯裡,她幫沈少川整了整西裝的領帶,看著沈少川那張英氣勃發的臉,她忍不住踮起腳尖往他的唇上一吻。
她還未退開,電梯正好開門,陸飛揚一手插在褲袋裡,一手拎著公文包,站在門外。
沈少川和寧採也發現了他,寧採站直了身體,拉了拉自己的裙襬,這才大方自然的打招呼:“嗨,飛揚,早啊。”
陸飛揚噙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