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是躁動的酒水,的舞娘,還有尋歡的獵豔客。
寧採坐在最顯眼的吧檯上,面前已經堆滿酒杯,她已經拒絕了無數搭訕的男人,可依然還是有自以為是的男人找上門來,想對她上下其手。
這一個,最是過分,直接從背後環住了她的腰身,貼著她的耳朵淫~笑:“小姐?一個人?我請你喝一杯吧。”
多老套多俗不可耐的搭訕方式啊。
寧採不耐煩的想揮開他,但沒成功,這個人乾脆將手直接放到了她的臀部上方,明目張膽的開始佔便宜。
“放手。”寧採焦怒的反抗起來。
可臀部還是被人摸了。
沒等她發火只聽得耳邊傳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她腰上那隻令人噁心的鹹豬手不見了,而她身邊,站了一個猶如天神的偉岸男人。
她一怔,隨即呵呵笑了兩聲,帶著迷離的眼,跳下高腳凳,手攀上他的胳膊,笑著說:“飛揚,你來了啊。”
“滾——”陸飛揚接住寧採不停往下滑的身體,又對地上哀嚎的男人補上一腳。
男人只留下一句色厲內荏的你們給老子等著,便落荒而逃了
整個過程發生的太快,很多人甚至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
陸飛揚要把寧採帶出酒吧,她卻抓著吧檯不肯走,嘟著嘴巴道:“飛揚,你幹什麼啊,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怎麼能說走就走呢,嗯,別走了,你來了,咱們繼續喝酒吧,來,繼續喝酒,上酒”
她的身體如一尾小魚,在陸飛揚寬敞的胸懷裡隨意的舞蹈著。
可是他卻要處處小心的照顧著她不被磕了,不被碰了。
他脫了外套,也扯開了領帶,不得不提高音量在她耳邊說:“別喝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要,不要”寧採又哭又笑的,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她突然兩淚漣漣,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不停滑落:“飛揚,我不要回去,飛揚”她張開雙臂,抱著陸飛揚的脖子,嚶嚶啜泣起來。
陸飛揚吐出一口氣,從皮夾裡抽出好幾張一百的丟在吧檯上,大方的說了句不用找了,又順勢抱起她,在她陣陣尖叫聲中,將她帶出門外。
“呼——”從震耳欲聾的酒吧裡掙脫出來,外頭安靜的世界竟然一下子讓人十分不習慣。
陸飛揚掏了掏耳朵,感覺那麻木的嗡嗡聲散去,才對仍掛著淚痕的寧採說:“鬧夠了就跟我回去。”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喝酒,喝酒——”寧採仍是啜泣著,“飛揚,我要酒,酒嘔——”
可是話沒說完,她就吐了。
陸飛揚未能倖免,幸運中招。
哦他無語望天,顧不得自己的狼狽,又幫寧採拍背:“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你要這麼作踐自己,喝這麼多酒幹什麼,沈少川呢,你等著,我打電話給他——”
他剛拿出手機,就被寧採被摁了:“飛揚,不要,不要打電話給他,我不想讓他看到我這個樣子,飛揚,我難受,飛揚”寧採哭的那麼傷心。
陸飛揚無言以對,只得陪著她,等她情緒慢慢平復。
等她吐完,他拿了紙巾給她,她順勢又跌進他的懷裡,他抱著她朝車子走去。
開啟車門,她卻不肯坐進去也不肯撒手,只是抱著他的脖子默默無語。
陸飛揚嘆了一口氣,乾脆自己也坐了進去。
車子的密封效果好,外面的噪聲盡是一絲也沒有傳進來。
寧採還靠在他的身上,陸飛揚不由得苦笑:“寧採,你沒聞到嗎,我身上還有一股餿味呢。”
許久沒聲的寧採終於噗嗤一聲笑出來,拳頭落在他的心口上,嗔怪道:“是我自己吐的,我身上也有呢,誰嫌棄誰啊。”
陸飛揚半真半假的點頭:“你不嫌棄就好。”然後又抽了一張紙巾給她,“不哭了?”
寧採壓了壓眼淚,抽了抽鼻子,終於破涕為笑:“其實我沒哭。”
“嗯,對,你沒哭,是我看錯了。”陸飛揚用指腹擦了擦她的眼角,只不過這一次,寧採微微避開了。
陸飛揚看著自己的手,淡笑著下車,回了前頭的駕駛座:“既然不哭了,那我送你回去吧。”
寧採搖了搖頭:“飛揚,我不想回去。”
“那你想去哪裡。”
“我也不知道。”她滿目輕愁。
陸飛揚沉默半晌,發動車子,也沒說去哪裡,便逐漸融入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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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遇上了與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