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接著響起了三聲尖叫,極強的穿透力當真讓人耳朵發麻。
可是她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神情:“秦洛,你是秦洛?真是你嗎,秦洛?”
秦洛隨著她的動作也跟著上下跳了幾下,冷靜下來後看著這個面容圓潤身材同樣圓潤的女子,突然有些不敢相認:“班班長?”
“哎呀,秦洛,你可真是想死我了,可不是我嘛,太過分了太過分了,為什麼我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為什麼你的楊柳腰還在我就變成了水桶腰啊——”
明顯的差距令當年瘦高的班長朱晨曉幾乎崩潰,拉著秦洛的手說個不停。
秦洛顯然也相當激動。
不過更快的是旁邊high翻天的鼓譟聲,打斷了兩人的敘舊,不得不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球場上。
朱晨曉一個緊張,便掐住了秦洛如十管白玉的細長手指:“哇,秦洛,快,你快看,剛剛射門那個,是沈少川,沈少川啊——”
秦洛的笑容,如冬日裡的冰雹,瞬間密密麻麻的覆蓋了整張臉。
她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沈少川。
可是如今在球場上快步奔跑汗如雨下的精彩射門的男人不是沈少川,又是誰呢。
明明天氣那麼熱,她卻聽到了心底冒出來的一陣陣寒氣,她佇立在原地,完全不能動彈,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堅持下去,不倒下。
她想走,想快速的退出人群,可是朱晨曉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用力拽住了她,並且坦然的說:“秦洛,你幹什麼,來都來了,難道你不想見見自己十幾年的老同學了,你看看,球場上的,可都是咱們班的老同學啊,你不是跟我說你已經結婚了嗎,難不成你還沒放下?”
她的話,令秦洛只得怔怔站在原地。沒有其他的反應。
“哦——太好了——”
“贏了,哈哈——”
正說話間,那邊精彩紛呈的球賽已經接近尾聲,其實無所謂輸贏,他們只是在這個籃球場上尋找著昔日光輝燦爛的影子。
秦洛放眼望去,那一張張的,可不就是當年熟悉如今卻在陌生中透著熟悉的臉嗎?
既來之則安之。
她來這個同學會,是為了會多年不見的老友,並不是為了一個沈少川。
那麼,她如何能在這個高興個重新聚首的時刻離開呢。
於是,她定了定神,對朱晨曉說:“我只是剛剛坐了好幾個小時的火車,想去上個洗手間,你瞧我,包都沒放呢就到這裡湊熱鬧來了,怎麼可能走呢。”
朱晨曉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說謊,就揮了揮手,讓她快去快回。
秦洛點頭,自那悶熱而擁擠的人群中離開,外頭其實一樣悶熱,可是至少有空氣的流通,她可以自如的呼吸,她依舊站在籃球場的外面,看著那一群汗流浹背的人緊緊相擁在一起,為這來之不易的聚首歡呼時,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掃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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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重新回到球場的時候,人群正往外走,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鶴立雞群的沈少川,與幾個高壯的男人一起,他永遠顯得那麼耀眼獨特。
不過過去,還是現在。
他的襯衫拿在手裡,一手還拿了一個水瓶,目光與不遠處的秦洛交會時,臉上的笑意稍稍怔忪,可是很快的,便是如常的招呼起來:“秦洛,來了啊。”
朱晨曉在一邊起鬨:“可不是,來了,讓我們一通好等啊,哎哎哎,都別光顧著說話了,熱死了,也照顧一下我們這豐滿怕熱的婦女啊,走吧走吧,都趕緊去對面賓館洗個澡,人都到齊了,咱們下面就該找個涼快的地方開同學會了。”
朱晨曉雖然身材變了,可那麻利勁頭還在,同樣是一呼百應,這些已經接近而立之年的優秀男人們,便手拱著手,如同每一次出征勝利凱旋歸來時的盛況般,高唱著朋友一起一生走,熱鬧哄哄的朝門口走去。
天似乎越發熱了。
可是從他們身上傳來的正能量,卻如同這七月驕陽,不斷的被擴大著。
雖說可以帶伴兒,可真正帶伴來的,除了一個女同學帶了個三歲的女兒來之外,真是沒有其他人了。
其實從他們這個專業出去的,大部分的人都選擇了走上教育崗位,職位從小學到大學,不一而足,剩下的一些大多如沈少川那般考了公務員,走上了從政的道路,也都算是事業有成,生活美滿。再有的一些,也都是去了事業單位做了文職工作。
就業前景就擺在那裡,選擇雖然有限,可大都不失為好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