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卻煞費苦心的說:“別動,馬上就好了。”又對穿著豔麗家居服的韓婷婷說,“婷婷,你去找個剪刀來,你表嫂手燙傷了。”
“啊,哦。”韓婷婷快速跑到廚房拿了剪子出來。
其實根本沒有必要那麼麻煩的,可是陸飛揚堅持,給秦洛的手包上了紗布。
他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說:“好了,這幾天儘量別碰水,等水泡自己破了就好了。”
韓婷婷看著秦洛的手,嘿嘿笑了兩聲:“原來是表嫂燙傷了啊,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以為”
她抓著頭,紅著臉,頭髮溼漉漉的,剛剛沐浴過後的身體帶著一股柔軟的芬芳,混合著少女特有的清香,連秦洛都不自覺多看了兩眼。
陸飛揚站了起來,一臉坦然的說:“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婷婷,好好照顧你表嫂啊。”
“啊,陸總,你這麼快就走了啊,再坐一會兒吧,還早呢。”
“不了,你看,我的到來害的你表嫂手都受傷了,我真是十分過意不去,下次吧。”
“那好吧,我送你下樓去。”
秦洛此時終於鬆了一口氣,看著陸飛揚出門,才低頭審視自己的傷口。
他包紮的很漂亮,仔細看,竟像是一隻小白兔。可是她看了,不由得好笑,哪裡用得著這麼費神費力呢。
而且他來了又走了,好像一個並不重要的插曲,什麼話都沒說,就給她留了這一身傷了。
她小心的收好醫藥箱,正準備回房去休息。
韓婷婷在外面喊:“表嫂,快給我開開門,表嫂”
秦洛兩個手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不過好在右手並無大礙,她奇怪的開啟門,就見韓婷婷吃力的馱著何振光的身體往屋內走。
她立刻讓開。
韓婷婷氣喘吁吁的,十字涼拖還有一個不見了,眼見著沙發就在眼前,可她到底支撐不住了,人一矮,何振光便重重的摔倒在地毯上,而她自己也趴在地上,重重喘氣:“哦,表表嫂你快看看我這乾哥哥到底怎麼樣了吧。”
何振光無一例外的喝醉了。
秦洛沒有理他,先將韓婷婷從地板上扶了起來:“你怎麼樣啊,沒事吧。”
韓婷婷倒在沙發上,一邊扇風一邊說:“累死我了,重的跟豬一樣”
秦洛看看地上的何振光又看看使不上力氣的手,再看看累得癱瘓一樣的韓婷婷,認命的去拖拉何振光。
結果韓婷婷說:“表嫂,你拖他幹什麼。”她二話不說,從房間裡抱了一床被子出來,往何振光身上一蓋,“哎,別拖了,你拖不動的,咱們還是進屋睡去吧,讓他睡地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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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川在鳥鳴聲中醒來,天才剛矇矇亮。
他拿起一邊的手錶看了看,已然了無睡意。
他穿著睡衣走上露臺,七月的黎明,新鮮的空氣中寒意微涼,沁人心脾。他倚著欄杆,俯瞰大地。
小區還是十分安靜,整齊劃一的車位上停滿了有序的車輛。偶有幾個保安巡邏走過,時不時的對著對講機說上幾句。
寬闊的天空中,偶爾飛過幾只小鳥,嘰嘰喳喳的,也沒什麼留下痕跡。
此時的他,看著遠處地平線下遠山眉黛,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秦洛的影子來。
她輕顰淺蹙時,亦有這樣的耐人尋味的風韻。
此時的她,又在幹什麼呢,躺在何振光的懷裡,任憑他的手拂過她
這時的他們,隔得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那一日醫院爭吵的種種浮現心頭,他除了喟然長嘆外,唯有悵然若失的苦笑。
靜等旭日氣勢磅礴的東昇。
他回房,換了件衣服,開車去別墅區接了沈少怡,然後上高速回老家去。
雖然,這不是他的本意,沈少怡看起來也諸多擔心,不過隱晦的並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不是特殊節假日,高速公收費處的車子正在繳費,車子通行稍顯緩慢。
旁邊的ETC專用通道上,則排著幾輛簇新的大巴車。
沈少怡慢慢搖下了一邊的車窗,混著草木清香的空氣清新的湧進來,她噙著溫潤的笑意說:“少川,我已經沒有這樣愜意的出門了,咱們似乎從來沒有在這樣的日子裡一起好好出去玩玩,真是白白辜負了這大好的時光。”
她穿著白色鏤空針織衫,躺在座椅上,那麼舒服。
沈少川聞言側頭看她,冷峻的面上終於浮現出一點點笑意:“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