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寐,誰知真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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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秦洛就打電話質問宋詩穎,宋詩穎笑哈哈的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交代了一遍。
她也是因為沈少川找到了學校來了,這才沒辦法只好和盤托出。
“秦洛,我勸你啊,還是先跟何振光離婚了再說。”她在吃黃瓜,所以咬的嘎嘣脆,聲音還是含混不清的,“不過這個沈秘書還真不錯,其實吧,從第一次他來學校開會,我看到你們那樣,我就覺得有問題了,還真是。哈哈。”
秦洛現在也懶得跟她爭辯,只好轉移話題:“明天新生就要過來報道了,體育學院有個新生叫宋漢陽,我可能需要你去幫我接待一下。”
沈少川最後費盡心思的,給宋漢陽弄到體育學院去了,秦洛想著他手長腳長的模樣,也覺得是個不錯的選擇。
“宋漢陽?誰啊。”
“我堂弟。”秦洛嘆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沒聽你說過還有親戚啊。”
“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於是,秦洛又從當初進醫院開始說起。
宋詩穎聽完後嘖嘖點頭:“看不出來這個沈少川對你的事情還真上心,不過我覺得市長在背後肯定也出力了,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光憑他一個人的能力,恐怕有些吃力,你該請人家吃頓飯好好感謝感謝人家啊。”
秦洛撇嘴,她都被吃幹抹淨了,還吃飯。
“總之就麻煩你了。”
“行,沒問題,那你現在呢,在哪裡。”
“酒店。”
宋詩穎立刻就罵人了:“你傻啊,既然不去他那裡,幹嘛住酒店浪費錢,還不如回我這裡來呢。”
秦洛說:“算了,詩穎,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一直住你那裡也不是辦法,對了,萬一何振光找你”
“安了,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應付的。”
秦洛躺在床上,看著窗外夕陽一點點沒入高大的建築群後面,就這麼一直呆坐著發呆。
直到何振光的電話響起。
哦,她忘了關機了。
“喂。”她盡力讓自己冷靜,平靜。
何振光的聲音居然像是上輩子一樣飄渺不定:“洛洛,你在哪裡?”他沒有像昨晚那樣氣急敗壞,反而顯得有點寥落。
秦洛懷疑自己聽錯了,但也回答了:“在外面。”
“哪個外面,給我個地址吧,我去找你,我們需要談談。”
秦洛本著快刀斬亂麻的心態也覺得他們應該好好談談,可是又怕何振光太激動,她覺得他們應該先冷靜幾天。
但何振光又追問了:“洛洛,你在哪裡呢,就算要離婚,也要當面說清楚吧。”他說離婚兩個字的時候,咬的特別重,讓秦洛有絲不安。
但是最終,她答應了,告訴了他酒店地址。
秦洛聽著他的話,像是有點兒失望,又像是如釋重負。
半個小時後,敲門聲響起。
秦洛去開門,何振光站在門外。
一件藍色的襯衫,一條黑色的西裝褲,他就像個最普通的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唯一讓人看不習慣的是冒著青色鬍渣的下巴和有些亂糟糟的沒有髮型可言的黑髮,蓬亂的就像是鳥窩。
“進來吧。”秦洛嘆氣,讓開了身體。
她指了指房間內唯一的一張沙發,又問他喝點什麼。
“洛洛——”何振光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秦洛手中的茶包差點掉下去。
她剛想開口,何振光便將她抱入了自己懷裡,狠狠按著,聲音嘶啞的哀求道:“洛洛,我錯了,我昨天不該跟你發脾氣的,洛洛,你原諒我這次好不好,洛洛,我不想跟你離婚,我真的不想跟你離婚,對不起,我讓你受委屈了,可是我真的不捨得你啊,洛洛。”
他這麼大個人,竟然哭了。
秦洛被他按在他的肩膀上,聞著他身上的汗臭味,有些欲哭無淚。
她不明白為什麼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那麼大呢。
沈少川和陸飛揚那種人,都可以一整天保持清清爽爽,香味不斷,在何振光這裡,怎麼就都是汗臭。
人的理性一旦有了先入為主的偏頗,便會看什麼都不順眼。
秦洛將自己推開了幾公分,得以讓呼吸順暢,她說:“振光,昨天的事情我也有問題,我也很抱歉,可是,我真的累了,才半年而已,我已經被折磨的疲憊不堪,我真的完全沒想到結婚會是這麼麻煩的事情,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