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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他拍了拍自己的太陽穴,被子滑落,同時也露出他不著寸縷的身體,昨晚的種種慢慢在他的腦子裡如電影重放,再度清晰了起來。

昨夜軟香溫玉的溫存似乎還在,可如今卻只有他寂寥一人。

林琴箏再一次走了,走的乾乾淨淨,不留一點痕跡。

誠如上一次一樣。

但還是有些區別的。至少從他們發生的行為中可以看出,她對他,並不是無情的。

談雲平壓下腦中那鑽心的疼,起身穿衣。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下一次,下一次一定不會再讓她跑了。

這也可能是他負氣的不服輸的想法,但確實也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邊走邊扣扣子,結果一不小心腳下踩到一個尖銳的物體,他撿起來一看,是一隻精美的鑽石耳環。

毋庸置疑,這東西屬於林琴箏。談雲平的嘴角突然扯開一抹笑意,其實,她也不是什麼都沒留下,這難道不是活生生的證據嗎?

原本陰鬱的心情瞬間就好了不少。

他捏著耳環說:“耳環啊耳環,至少你的存在證明了不是我的空相思對不對。”說罷,他將耳環放入上衣內袋這才離開。

*

夏雲雙還在做夢。

夢中的她還是那個被爸爸高舉過頂,張開雙臂幸福歡笑的小女孩,媽媽在後面追著囑咐他們要小心。

可是她那麼高興,情不自禁的就笑出了聲。

但緊接著,她的笑聲就戛然而止,她感覺自己透不過氣來,有一雙手扼住了她的咽喉,她呼吸困難,劇烈而艱難的咳嗽著醒來。

“咳咳,咳咳——”她睜開雙眸,卻望進一雙佈滿陰鷙力氣和殘酷冷笑的冰冷眼眸,頓時嚇得她的呼吸都停止了。

好一會兒,她才劇烈的掙扎起來:“嗯,嗯——”她踢蹬著雙腿,揮舞著雙手,可他就像是一個陰冷的撒旦,距離她那麼近,又那麼遠。

還手握生殺大權,似乎稍稍用力就可以像一隻螞蟻一樣捏死她。

她知道這樣的掙扎最後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所以乾脆放棄了掙扎,就睜著那一雙慘白的大眼與他對望。

“真無趣。”一段時間後,見夏雲雙的眼中出現了混沌的茫然,關漠堯終於鬆手。

他站起來理了理自己挺括的西裝,優雅尊貴如完美的雕塑站在窗邊,頭也不回的對她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但是,怎麼進來的就怎麼出去,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要不然,你的下場就是剛才的延續。”

死!剛才只要再幾秒鐘,她真的就要斷氣了!她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離她那麼近,她甚至到了彌留之際。

她手撫著脖子,還在不停的咳嗽,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著,眼神更加不安。

他真是個魔鬼!跟傳聞一模一樣,冷酷的不近人情!

可他的側臉沐浴在晨光中,金色暖融的日光彷彿為他全身打了一層金光,那麼神聖而不可侵犯!

夏雲雙好不容易喘過了氣,嚥了咽口水道:“我不能走,是關媽媽讓我來的。”

關漠堯噙著笑回頭:“忘了我剛才說的話嗎?我數到三,你要是不走,我會把你直接從這裡丟下去,一,二——”

他的話很輕,輕的彷彿那只是他開的一個玩笑,可是夏雲雙的身體再度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他的眼神很認真,完全不帶玩笑成分,他的手已經開始撥打電話,夏雲雙在最後一刻站了起來:“好,我走!但是在我走之前,我希望你能聽我說幾句。”

“不必了,我最討厭送上門的女人,尤其是你這種,身無四兩肉還敢出來丟人?”他的話語尖酸又刻薄,同時還撥通了電話。

說得出做得到也是他的特製,夏雲雙不敢再停留,快速離開了他的房間。

關漠堯緩緩放下手機。

說得出做得到這個習慣,似乎對某一個人,並沒用。

房間再度恢復了安靜,關漠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站在視窗,望著新升起的太陽出神。

但是不到兩分鐘,關母就帶著夏雲雙出現了。

“漠堯,我聽雲雙說你欺負她了是不是?”關母開口便詢問,無視身後夏雲雙拼命擺手的舉動。

事實上,她只是下樓去準備離開,話都一句都沒說,關母就生氣的摔了筷子帶著她上樓興師問罪來了。

而看關漠堯的樣子,分明就是誤會了,誤以為是她在關母面前嚼舌根,天地良心啊——

關漠堯收回視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