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絲毫不影響他對她的打量。
日思夜想的人此刻就在自己面前,可出口的卻是質問的語氣。
“什麼什麼意思?”他不懂她在說什麼。
自從上次在醫院見過她以後,秦洛又特意打電話來叮囑了他一次,叫他在宋詩穎平安生產前千萬不要去刺激她。
所以哪怕心裡的思念已經成魔,他都生生忍住,不去找她,生怕她有個什麼閃失,可今天她倒是自己找來了。
“裝傻是吧?”宋詩穎看著他的臉,不屑地冷哼,“真沒看出來啊,關總敢做不敢當啊!”
“裝什麼傻,我從來敢作敢當,只不過你不讓我當罷了。”
他意有所指地指了指她的肚子。
宋詩穎扶額,“我說過很多次了,我肚子裡的孩子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關漠堯一笑,她每次撒謊都會做這個動作,他心下對孩子的身份更加篤定,反而放鬆下來,閒閒往背後的皮椅上一坐,還對她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八個月了,站著不累嗎?坐下說吧。你說什麼我都聽著。”
宋詩穎氣悶,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無處發洩,充滿了無力感,於是也悶悶坐下,將那封律師信拿了出來遞到他面前,“我希望你告訴我,這只是你一時頭腦發熱,做出來的錯誤決定。”
關漠堯皺眉,將律師信粗粗一看,臉色已變。
他媽怎麼知道的?
煩躁了扒了扒頭髮,他看向她,“我不知道這件事。”
宋詩穎冷笑,母子連心,他媽做出這麼重大的決定,他會不知道?
說出去誰信啊?
“那看來我找錯人了,我應該直接到醫院,把這封信甩到你媽臉上,然後再給她幾巴掌,打得她滿地找牙才對。”
她起身,從他手中用力抽出那封信,往門口走去。
關漠堯旋即起身,這兩個火爆的女人要是現在碰面,不上演全武行才怪。
一個是他媽,是個是他孩子的媽,兩頭都不敢得罪。
大步流星地擋在她面前,“你聽我說,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我媽肯定也是無心的。”
宋詩穎止步,面帶嘲諷,“無心?你怎麼不說她是腦子被門擠了?律師信都發來了,做好萬全準備要和我搶孩子了,無心的?”
關漠堯暗自嘆了一口氣,每次和她一說到事,她都會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咪一樣,小爪子立刻露出來,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不顧她的掙扎,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詩穎,我不會和你搶孩子的。你認為法庭會聽孩子爸爸的,還是孩子?”
“此話當真?”
關漠堯鄭重點頭,當然是真的。
極力忍住心中的喜悅,不讓自己在她面前笑出來。
宋詩穎此時還沒反應過來,她的這句話,就是在關漠堯面前直接承認了,孩子是他的。
他是不會和她搶孩子,他只會孩子和孩子他媽一起搶回來而已。
宋詩穎像是得到了什麼保證一樣,立刻長吁了一口氣,心中的不安得到緩解,整個人放鬆下來。
卻也還是十分謹慎,“口說無憑,你得立個字據。”
“沒問題!”他一口答應。
字據而已嘛,善變又不止是女人的專利。
他也可以很不要臉,在將來某個必要的時候。
宋詩穎一心只想著字據的事,連他牽著自己的手都沒有發覺,只任由著他把自己往他辦公室領去。
直到看到他修長白皙的手遞過來那張字據,看著底部那龍飛鳳舞的關漠堯三個字的簽名,她才回過神來。
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失落,自此之後,她和他之間,便再也沒有交集了吧?
關漠堯沒有忽視掉她臉上的頹然,看來他兵行險招,以退為進,果然奏效。
忍住心中那股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他起身,長身玉立地走近她,“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可以繼續我的會議了嗎?”
宋詩穎手中還捏著那張字條,心中百轉千回,只呆呆地點了點頭。
關漠堯伸出手,“那以後再見,我們還是朋友?”
她心頭鈍痛,抬眸看了看他眼中的那一抹疏離,果然是衣不如舊,人不如新嗎?
生生扯出一抹笑,然後和他握了握手,“但願吧。”
林琴箏忙了一天,還是準時下班了。
不過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裡面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