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道該如何說,頓時支吾起來:“那個”
沈少川看著她的臉問:“你這額頭怎麼回事。”
“哦。”她迅速回道,“不小心撞得,沒事兒。”
沈少川嗯了一聲:“那就回去吧。”他又以離開的姿勢轉身。
這一次,楊細柳飛快的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處長。”她的叫喚聲又柔又長,眼睛裡也帶著如水一般溫柔而懇求的神色。
沈少川不動聲色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平淡道:“小楊,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他孤獨的背影融入背後七彩的光影中,卻絲毫沒有流光溢彩,只覺得黑暗不停向周圍蔓延開去,如一個黑色的漩渦,吸引著萬物。
也包括她。
她一步步走近沈少川,幾乎痴迷的囈語:“處長,讓我陪陪你吧,我不想看你一個人這麼孤單。”
她堅定的握住了他的手,鼓起勇氣直視著他的眼睛。
秦洛剛去旁邊的便利商店買了些生活用品,一出來,便看到沈少川和楊細柳站在小區門口,兩人的手握在一起,身體挨的那麼近,呼吸都可以纏綿在一起。
她手上的一個袋子鬆了鬆,差點掉落在地,儘管如此,仍是有一個調皮的玻璃球跑了出來,咕嚕嚕朝沈少川的腳邊滾來。
聽到動靜,沈少川抬頭,看著玻璃球一路滾到自己的腳邊,他出腳制止。然後又看到了站在那邊的秦洛。
她站在路燈下,墨色的長髮在夜風中飛舞,她穿了一件米色的風衣,一條洗的發白的緊身牛仔褲,卻襯得身段修長而纖瘦。
是的,她又瘦了。
一眼望去,巴掌大小的瓜子臉看起來更小了,眼睛尤其大,目光清亮,如暗夜璀璨星辰,似乎可以看穿人心。
他們對望了幾秒鐘,他的手依然被楊細柳握著,他想抽出來,但楊細柳也用了力,他沒成功。
而秦洛已經舉步朝他們走來,一步一頓,明明伸手可及的人,如今卻是那麼遙遠。
她彎腰,端起地上的玻璃球,說了聲謝謝,便轉身離開。
“秦洛”沈少川控制不住的開口叫她。
秦洛的背脊一僵,就望著前方的一盞閃爍著瑩白色光輝的路燈,站住了腳,背對著他。
好久,也沒聽到沈少川開口,她淡淡一笑,繼續往前走。
一直到她走進小區,沈少川才冷靜自持的抽回自己的手,眼中的溫柔瞬間換了冰冷,他如一尊冰雕,站在夜幕中,足以凍傷周圍的一切。
楊細柳的胳膊上不自覺的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幾乎不敢看他,但又倔強的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處長,有句話我很早就想跟你說了,雖然我知道你不會喜歡聽的,但我也必須得說,我喜歡你,處長,我愛上你了,我真的愛上你了!”她越說到後面越是大聲,幾乎用盡全部的力氣將這句話吼了出來。
路過的行人紛紛駐足,望著他們。
不少人也佩服她的勇氣,但沈少川的臉上未有一絲動容。
他冷酷道:“既然知道我不喜歡聽,那未必還要說出來讓人厭煩呢,小楊,明天開始,你去國賓館工作,不用回處裡了。”他說完就走,未有一絲留戀的姿態。
彷彿她不過是一件可以隨意丟棄的玩具,他無情的將她打入了冰窖。
她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去,沈少川迅速的隱沒在人群中,留下她,如小丑一般,被眾人或憐憫或嘲笑,抑或同情。
可是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然而她捂著臉,想哭,卻又哭不出來,莫大的傷心讓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傻傻的蹲在原地,期望他能回頭看她一眼。
可他沒有,他就這樣走了。
清冷孤漠,將人推拒於千里之外,連可憐都不願意可憐她一下。
她終於嚶嚶啜泣起來。
秋葉靜美的街頭,一個年輕的女孩,哭的傷心欲絕。
秦洛回家後,將玻璃球給小寶,然後便坐在地上與他一起玩兒。
秦海蘭拿了毯子過來:“秦洛,地上涼,來,把這個鋪上吧。”
“謝謝媽。”
“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晚?學校有事?”
秦洛斟酌了一下,還是將宋漢陽和人私奔的事情跟她說了。
“什麼?”秦海蘭聽罷,第一個念頭便是,“現在的小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膽子也越來越大了,這萬一出點什麼事情,可怎麼辦才好。”
秦洛不語。其實她心裡很羨慕他們,雖然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