濫將小寶和自己,還有小布什置於危險的境地。
可小布什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並沒有攻擊的姿態,又讓秦洛相信他跟這間屋子的主人,至少是認識的。
床上的人似是聽到了她講話,將埋在一側的身子翻轉了過來。
秦洛再度震驚。這張臉。雖然與前段時間有了明顯的區別,可臉上依然有深淺不一的疤痕,她一眼就能認出他來。
是那個救過她和小寶的男人。
只是此刻,與前幾次要好許多,至少沒有那麼嚇人。
她回神,不敢再耽擱,立刻用中文道:“你等著,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她拿起床頭電話,準備撥打911求救。
然而他的左手,卻突然伸過來,重重將秦洛的手壓在電話機上,驟然而至的冰冷觸感,凍得秦洛幾乎縮手,然而,一股奇異的電流竟瞬間穿透秦洛的身體。
她陡然間怔愣在原地,忘了反應。
“不用;”嘶啞的聲音傳來,“藥在車上。。。。”
他縮回手,又艱難的指了一下床頭的車鑰匙,示意秦洛幫他去拿藥。
她幡然醒來,啊了一聲,將小寶放在小布什旁邊,然後抓起鑰匙跑進車庫。
一頓翻找才將放在車裡暗格內的止疼藥找出,又急忙跑回屋內倒了一杯水讓他喝下。
動作一氣呵成。
吃了藥,他的痛楚終於緩解一些。
秦洛無措站在一邊,看著他慢慢鎮靜下來,然後沉沉睡去。
整個過程中,只有他一個人在對抗著那未知的疼痛,一言不發,任憑汗溼全身。
她什麼都做不了,什麼忙也幫不上。
不由沮喪。
沉痛的呼吸告訴她,他睡著了。
她卻挪不開腳步。
她就這麼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如今平凡無奇的那張臉,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試圖從他的額頭,眼角,找出些什麼來。
小寶和小布什一直安靜的等著。
直到小寶的肚子發出咕嚕一聲。
秦洛恍然回神,抬手往自己臉上一抹,牽著小寶和小布什回去吃飯。
而她首當其衝的,就是給edward打了個電話。
她需要確認,突然出現的這個陌生的男子,不是什麼歹人。
萬幸edward接電話速度十分快速。
秦洛言簡意賅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他,並且詢問這到底是什麼人。
Edward似乎猛然醒悟:“這是我的朋友,我出門前他說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我沒想到會出這樣的意外,哦,洛洛,我能不能像囑咐小布什一樣把他也囑託給你呢,希望你能代我照顧他一下,可以嗎?”
秦洛瞪大眼:“我這裡不是收~容~所。”
Edward在那邊笑得優雅:“我當然知道,但這是我的請求,若你不願意,沒關係,打個電話讓警察過去處理吧。我不會怪你的。”
呵,他不會怪她,但她會怪自己。
畢竟,他也曾出手救過他們母子。
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約莫一個小時後。
秦洛再度回到edward的房子。
手上拿著一份精緻的香煎三文魚和一杯牛奶。
走到床邊,卻發現他發燒了。
整個臉都燒紅了。
疼痛令他的面部表情都跟著扭曲了。
衣服再一次汗溼,他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嘴裡也一直不停的呢喃著熱,熱
秦洛趕緊跑到洗手間,擰了一塊冷毛巾出來敷在他的額頭上。
但是這樣實在起不了多大的效果。
秦洛猶豫再三,仍是上前動手解開了他的襯衫釦子。
她的手,顫抖的厲害。
幫這樣一個陌生男子脫衣服,她沒有任何的經驗。
她曾經的經驗,來自於何振光。
後來,全部來自於那個叫沈少川的男人。
是他教壞了她什麼是魚~水之~歡,什麼叫水~乳~交~融,什麼叫生命的延續,什麼叫生命無法承受之重。
然而這個真正教會她生活的男人,最後卻撒手離去。
沒有一句道別,沒有一句珍重,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
隨著釦子一顆顆解開,他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也隨之暴露。
秦洛的手再度捂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