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丟下手中的菸蒂,走進那個密閉的房間,裡面的人下身都是血,嚎叫聲不絕於耳。
饒是見慣了腥風血雨的黑道人物,見了這樣的場面,仍是心有餘悸。
下意識的往自己身下摸去。
這個女人,可真狠啊。槍槍打在他們的脆弱上。
這輩子,是永遠沒有機會為非作歹了。
阿豹隨即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去,處理了。”
燦爛夕陽,染紅半天天空。
“來,小寶,乖,看鏡頭,嗯,不錯。”院子裡,秦洛手上拿著個單反,臉上笑靨如花,鏡頭追逐著那個活躍的身影。
銀鈴般悅耳的笑聲瀰漫了整個院子。
寧採遠遠走來,望著這樣一幅美好的天倫之樂。
羨慕與嫉妒著。
就算秦洛沒有了沈少川,至少還有個孩子可以作為寄託。
她呢,如今還剩了什麼。
她朝家門走去,秦洛的鏡頭一轉,也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然後她的相機便放了下來,換了個方向。
小布什也是鏡頭中的常客,與小寶做著各種姿勢的配合。她不由得笑彎了眉眼,她決定回去之後也養個金毛。
明天就是小寶最後一次看病了,看完後,他們就要啟程回國了。
這幾天她一直給edward打電話,可惜他一直未有迴音。
於是秦洛每每看著小布什都很惆悵:“小布什,你說你家主人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呢。真急人。”
她蹲在地上梳理著它的毛髮,它似乎也感應到她的不捨,乖順的趴在她的腳邊。
陸飛揚開車回來,滴滴的喇叭聲打斷了秦洛的冥想。
他懷抱著一堆吃食,遞給秦洛:“剛才路過超市,進去買了些東西,這些是你的。”
“謝謝啊。”她沒有推辭的接了過來。
陸飛揚則低頭看著小布什:“你很喜歡它?”
“它很聰明,通人性。”
“那把它帶回去。”
“開玩笑,這是人家的財產,我已經擅闖民宅了,還拿人家的東西?豈不是知法犯法。”她笑著拒絕了他的提議。
陸飛揚點頭,手指滑過它柔順的毛髮:“我已經買好機票了,大後天走,沒問題吧。”
“你要跟我一起回去?”
“不可以?”
秦洛訕笑:“如果只有你一個人當然沒問題,但是如果那樣,就算了,我還沒用學會如何控制自己的脾氣,抱歉。”
“我知道,就我們,你放心。”
天暗了,對面還是一點燈光都沒有。
白日漂亮的別墅如今就像一個巨大的怪獸,吞沒了裡面一切的人氣。
陸飛揚無奈嘆息:“好了,那我先過去了。”
週一。
秦洛帶小寶去做了一次治療。
拿著醫生開出的診斷說明書,結果令人欣慰。
秦洛很是激動的握著醫生的手道謝。
離開診所時,秦洛頓時覺得天空又蔚藍幾分,牽著小寶的手是如此愉悅。
對於小寶來說,他的人生總算翻開嶄新的一頁。
可Edward還是不見蹤影。
在剩下的兩天時間裡,秦洛將這座房子裡面做了一個大掃除。
至於她是在等誰?Edward還是Brook?她也不知道。
可她想讓這個地方更加整潔舒適。
她想讓無論是誰回到這裡,都能感到舒心。
買了好些乾花,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各色花都有,每一種都代表了一個不同的心情。
可惜再漫長的時光也有盡頭。
所以不要覺得永遠有多遠,其實這也不過轉瞬即逝的光陰罷了。
不得不離開時,小布什的主人仍沒有露面。
秦洛站在門口,彎腰撫摸了它柔軟的毛髮:“再見了,親愛的寶貝,有機會我們還會來看你的。”
無奈之下,她只能將小布什託於社群的業主會那裡。
會長是一箇中年的家庭婦女,大家平時都叫她索利斯太太。
她十分熱情地向秦洛保證,一定會親手將小布什交到Edward手中。
這使得秦洛微微放下心來。
思忖片刻,她決定留一張便箋。
Edward;
Thank、you、for、yo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