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而身後的玻璃也不能倖免,破了一塊,玻璃渣子碎了滿地。
琴箏痛得齜牙,連連吸了好幾口冷氣。
現在學校裡教足球的老師都是如此不遺餘力的嗎?
正如是想著,犯錯的小孩子已經自動上前,絞著手站在她面前,也不敢說話。
小孩子約莫七八歲的模樣,一頭紅紅的頭髮,鼻子兩側還有幾粒小小的雀斑,祖母綠的眼睛撲閃撲閃著,充滿了委屈。
琴箏微微一笑,蹲下身來,和他一樣高,然後才用英語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約瑟夫。”
“好的,小約瑟夫,這個足球是你的嗎?”琴箏拿過地上的球,往他懷裡塞,想還給他。
“不是,是喬治的。”小孩伸出略胖的手指,指了指後面一群男孩子中的一個。
男孩子們皆因闖了禍而默不作聲。
“好的,小約瑟夫,”琴箏笑意更深,“沒有關係,阿姨不疼。你看!”
琴箏還捶了捶自己的左肩,表示沒事。
約瑟夫的表情瞬間放鬆下來,抱過足球,深深鞠躬,“對不起,夫人。”
然後才跑了開去,跟一眾小孩又玩了開來。
即使在夏日,山間黃昏的風也夾雜著一絲冷意,小孩子一頭大汗以後,被冷風一吹,全部哭爹喊娘地各回各家了。
琴箏也關好門窗,煮好一杯牛奶,拿出毛毯,然後躺在客廳窗戶旁邊的躺椅上,開始看書。
“你以為我貧窮,相貌平平,難道我就沒有感情嗎?我敢對你發誓,如果上帝賜予我財富與美貌,我會讓你無法離開我,就像我現在無法離開你一樣,雖然上帝沒有這麼做,但是我們的靈魂是平等的。”
簡愛如是說。
琴箏將書放在胸膛,雙手按在書上,伴著自己的心跳。
“我們的靈魂是平等的。”她喃喃地重複了這句話。
直到敲門聲傳來,她才驚覺,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山中生人極少——飛機每個星期的週三和週六才會從溫哥華到這邊來一趟,補充一下某些物資。
而今天是週一。
怎麼會有人來?
琴箏擦乾自己的淚,立刻警覺起來,仔細地回想了一遍剛才關門窗的過程,確認自己沒有忘記鎖哪扇門或者哪扇窗之後,才慢慢走到門廊處,出聲問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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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愛敏快速地拉開窗簾,朝樓下看了一眼。
金色的布加迪威龍在陽光下真是熠熠生光啊。
在李母出來之前,她趕緊又將窗簾放下,拎起桌上的包,“媽,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