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是去哪裡?”
“關漠堯,你來的正好!”雖然宋詩穎從醒來就不待見關漠堯,可秦洛心裡也知道,那個刀子嘴豆腐心,早晚會軟化的,所以對關漠堯說,“我們兩有事,你去幫忙看著宋詩穎吧。轢”
早前秦洛與宋詩穎提起關漠堯的時候,她就憤恨的錘床:“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當然不包括你家沈少川。”
秦洛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勸宋詩穎別得理不饒人,關漠堯這幾天表現也不錯,宋詩穎醒來後若非必要,其實一直都是睡在這裡陪她的。
“行,那你們去吧,我進去看看她。”關漠堯手上還提了一個保溫瓶,與他偉岸的身軀毫不相符,也許他初次做很不習慣,不過現在看來,也是駕輕就熟了篝。
關漠堯進了病房,秦洛卻還陷在自己的思緒裡無法自拔,於是沈少川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洛洛,看夠沒有?我們該走了。”
秦洛愕然回神,笑了笑:“吃醋了?走吧。”
“是啊,我老婆看別的男人這麼久,我當然吃醋了。”
“去,別亂開玩笑,走吧,愛敏去找陳鋒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陳鋒也真是的,不知道女人最忌諱的就是男人的謊言嗎?你們,果然是一丘之貉。”
“我們是一脈相承,一個戰壕裡出來的。”沈少川看起來還挺榮幸。
秦洛失笑。
宋詩穎聽到腳步聲,以為是秦洛去而復返,隨口道:“洛洛,我不是故意要下床的,我只是下床倒水喝,你不能罵我。”
誰知抬頭才看到是關漠堯,扁了扁嘴,不再言語,而後又重新準備下床。
關漠堯目光一凜,快步上前按住她不聽話的肩頭:“躺好,別動。”隨後拿起旁邊消毒器裡的小夾子,夾起小水杯用開水消過毒以後,再倒了水進去,最後一口一口地吹涼,到水溫合適以後,才將宋詩穎的床搖起。
她轉頭一看,發現時他,立刻又將頭撇到一邊,不理不睬。
他嘆了一口氣,捏了捏她的柔荑,“別鬧,乖,水溫正好,快喝。”
宋詩穎憤憤抽出自己的手,“我叫的是秦洛,不是你。”
“她去找李愛敏了,你先把水喝了。”他低聲細語,依舊好脾氣。
宋詩穎這才轉頭,白了他一眼,伸手去拿水杯,手卻碰到了金屬夾子上,燙得她倒吸了一口氣,尖叫了一聲。
關漠堯立刻放下手中的物件,抓過她的手,“怎麼樣?也不小心一點,我看看!”
手背上被燙出了一條長長的粉紅色的痕跡,鼓起一塊。
他心疼地半跪在她床前,捧著她的手吹氣,柔聲問道,“疼不疼?”
“不疼,放手。”饒是疼得鑽心,她也不願示弱,強行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她忍痛的表情落在關漠堯的眼裡,讓他有些惱怒起來:“宋詩穎,你說你孩子都生了,怎麼自己還像個孩子似的,你就不能表現的正常女人一些?非得這麼跟我犟嗎?你就不能稍微柔順一些?聽話一些?柔弱一些?”
“柔順?聽話?柔弱?”宋詩穎似乎忘記了手上的疼痛,盯著關漠堯的臉,嗤笑,“這些就是你喜歡的嗎?”
關漠堯怔愣,接著不語。
宋詩穎卻自顧自的笑著,彷彿聽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關漠堯,我覺得你真的很好笑,要柔順柔弱聽話的女人外面多的是,你又何必到我這裡來自討苦吃?對不起,我這個人從小就任性慣了,我想做的事情我決定的事情,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所以你看錯我了,我變不成你要的樣子,麻煩你帶著你的東西離開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忽然覺得好累,夏雲雙的攪和,夏母的刁難,關漠堯的自以為是,大男子主義,逐漸消磨了她倔強的稜角,可也消磨了她所剩無幾的耐心。
如果愛一個人那麼累,她寧願不愛他,也好過這樣的彼此看不順眼。
如今,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縱然關漠堯不認又如何,她完全有能力撫養孩子長大,給她最好的教育,最多的疼愛。
她眼中的落寞與頹敗如一根棒子,當頭給了關漠堯一個悶棍。
他趕緊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曲解我行嗎?”
“我知道,你只是恨自己不能把我變成你心目中的樣子,也覺得很無力,也覺得很累,是不是?”
關漠堯沉默。
這是事實。
他不願意承認但內心卻必須承認的事實。
宋詩穎淡笑,但笑意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