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於是淡淡一笑:“這個沒問題。”
阮雲路見沈少川態度平靜,反應冷淡,慢條斯理引了幾口茶之後才開口:“他生病了,情況不是很好。”
他,自然指的是沈景陽。
“是嗎?”沈少川喝茶的動作稍頓,但又很快一氣呵成的連上,“那你幫我轉告他好好配合醫生治療,多多休息。”
阮雲路點頭:“我會的。”
他們的話也是一直浮於表面,並沒有太多實質的東西,阮雲路千里迢迢而來,想必比沈少川更急,沈少川於是顯得越發從容。
一杯茶見底,阮雲路才重拾話題:“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情。”
“哦?直說無妨。”沈少川動作隨意流暢,嘴角始終掛著淺淡笑意。
聽完阮雲路的說辭後,沈少川嘴角的笑意更濃,不過帶了許多的譏誚和嘲諷。
“為了一個階下囚,如何能勞動阮總千里迢迢而來,我實在是十分好奇。”沈少川的目光銳利如陰鷙,緊鎖在阮雲路的身上。
阮雲路雖雲淡風輕,但仍有重重壓力壓在身上,他說:“關於這點,我不方便透露,不過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還是希望有這個薄面。”
“薄面?這還真不是什麼薄面就能解決的問題,胡璋劍早已讓我深惡痛絕,若沒人出面求情也不過如此,若有人來,我怕是隻會越不甘心哪。”
阮雲路面色微僵:“這麼說,我這個要求是過分了?”
“不是過分,是無望。”沈少川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那一張佈滿冰霜的臉上冷漠又無情,他站起來回了自己的座位,“回去吧,如果為了別的事情我或許還可以幫幫忙,惟獨這件事情,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不用多費唇舌了。”
阮雲路一聲嘆息:“也罷,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強了,只能希望某些人自求多福了,不過,我還想跟你討個人情。”
“哦?”沈少川也沒想到他事情還挺多,坐下來後才道,“說說看。”
“他生病了,我想帶你母親回去,照顧他幾日,不知道是不是也太過分了一點。”
“帶我母親回去?”沈少川彷彿聽了天大的笑話,“那他自己怎麼不來,你母親又怎麼辦。”
“我母親。”阮雲路的臉上突然湧現一種莫名的悲哀,“一個月前已經去世了。”
“抱歉。”短暫沉默後,沈少川如是說。
阮雲路呵呵一笑:“無妨,只是我這個要求,不知道”
“那他自己怎麼不回來。”母親說阮雲路的母親死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