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麼是你?”阿婆一看到夜非白,馬上就想起上次和蘇影一塊上山的就是他,“快進來躲躲雨。”
阿婆自然而然地將夜非白當成了夜非白的朋友,並沒有將他和蘇影口中的那個負心人聯絡在一起。
夜非白走進屋來,隨意地拂去身上的水:“這雨水還真不消停。”
“這春日裡,最不缺的就是雨水!”陳阿婆邊說著,邊轉身從廚房裡倒了一杯溫熱的水遞給夜非白,“公子,你喝杯茶暖暖身子,這天氣雖說轉暖了,卻也小心生病。”
夜非白接過水道了一聲謝。
他捧著水,並不喝,仔細地打量起這座房子,這才發現不過才一年多的時間,這兒就變了個樣子。
之前這兒連張像樣的凳子都沒有,房子破舊不堪,下雨的時候裡面還會有雨水漏進來,如今卻是大不一樣了。
夜非白突然想起來,影兒以前和他提過吟姝的事。
她說她讓吟姝進這兒的貨,既然保證了這兒村民能夠賣一個公道的價格,又能保證吟姝的貨源。
夜非白的眼角掃視了一眼房間中的擺設,剛要收回視線,卻突然發現東邊窗上掛著一根繩子,上面還掛著幾個晾衣架。
晾衣架!
確實是晾衣架!
夜非白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心中閃過一抹狂喜。
他站了起來,走到了視窗,朝著那幾個晾衣架看過去,一定是影兒,影兒一定來過這裡。
這種晾衣架是影兒自己發明,說是這樣能能夠將一些小件兒的東西固定好,不讓風吹走。
夜非白望著幾個晾衣架,唇邊露出妖嬈無雙的笑容。
他在凳子裡做好,漆黑的眼眸緊盯著陳阿婆,開始旁側敲擊道:“最近天氣轉暖,你們的毛皮生意可還好做?”
陳阿婆一聽到夜非白提起毛皮生意,臉上彷彿開了一朵花兒似的:“好做,好做!雖然這天氣已經轉暖,我們這邊不需要毛皮,但是北寒之地長年飄雪,還是需要的。”
“說起來這吟姝倒是厲害,生意竟都能已經其他國家去。”
阿婆連連點頭,聲音中還有些自豪:“吟姝是我們東陵最好的商號,自然是什麼生意都能做。”
夜非白抿了一口水,眼眸略略一閃:“這倒是,影兒若是知道一定很高興。”
阿婆見夜非白提起吟姝,又提起蘇影,口氣又熟稔,倒是有些好奇夜非白的身份:“不知道公子和蘇姑娘是什麼關係?”
夜非白頓了頓:“我是他的哥哥,蘇容。”
“原來你就是蘇公子!”陳阿婆之前也聽蘇影提起過她有個哥哥。
如今聽到夜非白就是蘇影的哥哥,心中連最後一絲防備也卸下了,話也更多起來,“說起來,我們村真是多虧了蘇姑娘,就是因為她給我們寫了這份介紹信,才讓我們和吟姝做起了長期買賣。你看,我們這不到一年的時間內,村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人人都住上了新房子,能夠吃飽了飯。阿七偶爾上京城還能買些新鮮的玩意回來。這要是放在以前,哪裡敢想啊。”
夜非白的唇角挑起一抹弧度:“這兒確實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要不是門口的那棵大樹,方才我都差點認不出地方。”
陳阿婆笑得都合不攏嘴:“這都是蘇姑娘的功勞,都是蘇姑娘的功勞。”
夜非白聽到阿婆稱讚蘇影,心中也閃過淡淡的得意。
只是很快的,他的臉上滑過一抹擔憂:“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陳阿婆突然頓住:“公子,我跟你打聽個事。”
夜非白見陳阿婆突然變得嚴肅,慢慢地問道:“阿婆請說,究竟是什麼事?”
陳阿婆彷彿突然十分憤怒,她冷哼一句:“蘇姑娘是個如此心善的姑娘,可她怎麼會所託非人,竟嫁了那樣一個負心漢。”
夜非白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所、託、非、人?負、心、漢?
這什麼時候變成了他的代名詞了?
陳阿婆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挨千刀的混蛋男人娶到這麼好的蘇姑娘是三生有幸!沒有想到他竟寵愛妾室,還縱容著妾室傷害蘇姑娘,如今還與蘇姑娘搶奪孩子!這種臭男人就應該千刀萬剮!”
夜非白看到陳阿婆憤憤不平的樣子,腦門上頓時出現三條黑線!
夜非白假裝吃驚地看向陳阿婆:“這些都是影兒說的?”
“哎!蘇姑娘生活在這個水生火熱之中,真是難為她了,幸好她現在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