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罈子壓緊了門,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堅決道:“不開,你替主子擦完揹我才開門。”
江彤月又拍了幾聲,罈子是打死也不會開了,她這才放棄,回頭再看看白小玉,人靠著門坐下,只想離白小玉越遠越好。
兩人一屋,各不說話,桌上的燭火時不時的跳幾下,江彤月坐了很久,身體終於放鬆下來,她實在累極,卻又不敢睡,眼睛不由又看向白小玉。
浴桶裡的水毫無熱氣可言,天氣雖然偶爾悶熱,但必竟已經涼下來,他這樣泡了這麼久,都不覺得涼嗎?
她正想著,白小玉似乎感覺到了她的視線,眼睛猛地睜開,同時人竟然就站了起來,他站起時水濺了一地,□的身體精瘦傲然的呈現在江彤月的面前。
江彤月一時沒反應過來,瞪大眼看著他,他不慌不忙的裹上浴巾,江彤月這才“啊”的一聲,用手捂住眼。
她捂住眼,好久不敢放開,卻半天聽不到任何動靜,這才放開手,正瞧見白小玉不知何時蹲在她面前,與她近在咫尺。她又是嚇了一跳,人向後縮,背卻抵著門,根本無處可躲。
白小玉臉上表情冷淡,看著江彤月道:“摸都摸過的東西,至於嚇成這樣嗎?”
江彤月起初沒反應過來,等想清楚,臉頓時通紅,罵道:“無恥。”
白小玉冷哼一聲,站起來道:“過來替我擦背。”他上身裸著,□裹著浴巾,浴巾系得很鬆,微微的往下耷拉,自背後看幾乎能看到緊窄的臀,整個後背肌肉線條很是漂亮,卻是滿背的鞭痕,雖然早已好透,但仍然觸目驚心。
江彤月不自覺得看著,想起罈子剛才的話,他說白小玉被囚的那段日子受了很多苦,唇抿了抿,一切是他罪有應得,他該去死的。
所以她沒有動,她根本不可能替她擦背,她連這個人也懶得多看,冷聲道:“你不如殺了我。”
白小玉回頭,盯著她道:“果然是不一樣了,你以前怕疼,又膽小,尤其怕死,現在與那些叛軍一起,竟然有了些骨氣,”他又走回來,蹲□,“我之前放你走,現在就不會殺你,雖然你有骨氣,但你信不信,我逼你聽話的方式有很多,比如殺了與你一起的太后。”
聽到“太后”兩字,江彤月瞪大眼。
白小玉笑了笑:“我們每個將領手中都有叛軍頭目的畫像,李過,高一功,高氏,堵胤錫,我只要回來查一下畫像便知道了,你想替她隱瞞,根本隱瞞不了。”
“你想做什麼?”
“替我擦背。”白小玉不答她的話,將手裡擦背的的浴巾扔給他,自己走到另一端的凳子上坐下。
江彤月抓著浴巾,好半天不動,而白小玉則坐在那裡半點不急,她知道以他的手段,自己再堅持也沒用,最後的結果還是要替他擦背,便咬咬牙站起來,走到他身後,用了全力的在他背上猛擦,是非要擦去他一層皮不可。
背被擦得通紅,那些傷疤便更加觸目驚心,鞭傷,火刑的灼傷,她動作不自不覺的緩下來,盯著那些傷,說到底他本不該受這些苦的,各為其主,卻被自己人傷成這樣,是為了她。
但為何要為了她?她對他再沒什麼用,為什麼救她,最後又將她送出了揚州。
留個念想,她想起罈子方才說的話
念想嗎?有什麼可念想的?
就是為了今天將她抓來再戲弄一番嗎?
想到這裡,她手中的力道猛的加重,只聽白小玉“嘶”的一聲吸了口氣,而浴巾擦過的地方已有道道血印。
她瞪著那傷,愣在那裡,手被白小玉抓住也沒有發覺,白小玉將她扯到自己的面前,他的胸口也有各種傷口,幾乎沒一處好肉。
“你有那麼恨我嗎?連擦個背也這般咬牙切齒的,只是浴巾是軟東西,你拼了命的擦也至多是少層皮,要不你用咬得,咬下一塊肉來,這樣才比較解恨。”他的語氣雲淡風輕,似乎要咬的人不是他,手真的伸了過去,遞到她的嘴邊。
江彤月張嘴就咬,白小玉伸出的手臂卻忽然一用力捏住她的兩頰不讓她咬下去,另一隻手同時將她往自己懷裡扯,湊上去重重的親吻下去,那股狠勁,似要將她吞進腹中。
江彤月想掙扎,他乾脆掐住她的喉嚨,只要掙一下手上就用了力道掐下去,幾次下來,江彤月再不敢掙,任著他毫無憐惜的親吻。
好久才停下來,她已經整個人坐在他身上,他腿間的東西已經覺醒,硬硬的頂在她的臀上,她再不敢動,喘著氣防備的看他。
他卻並沒有其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