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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江彤月一時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時發現自己已經逃脫不開這近乎瘋狂的深吻,那個吻的情感太強烈,強烈到幾乎將她吞噬。

白小玉!白小玉!

如果有一刻可以不清醒,有一刻可以忘記所遭遇的一切,如果可以欺騙自己吻著她的只是戲子白小玉,她想要不顧一切,此刻與白小玉相同的情緒何償不是她心中激盪,強烈的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她不自覺的回應,顫抖的手拉著白小玉的衣領,回吻。

血腥混著失控,似乎是兩第一次面對自己心中真實所想,白小玉的吻因為江彤月的回應,自帶著懲罰的瘋狂轉為柔情,纏綿一般抵死不放。

直到兩都無法呼吸,白小玉才稍稍拉開江彤月一些,卻仍不肯放手的她唇上一下下的輕啄,氣息交纏,親密之極。

如此很久,江彤月才漸漸回過神來,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男,這才是自己的真心嗎?並且完全的屈服於這種真心,她喜歡這個男,方才那一刻如此清楚。

“為什麼要回應?”白小玉的手指來回的撫過江彤月的唇瓣,“可憐?”

江彤月半晌不答話,好久才道:“如果要的真心,方才就是,”她說完這句,看到白小玉的眼瞬間亮了起來,她心裡不覺跟著一痛,忍不住伸手撫著他的臉,“但那又怎樣?小玉,不可能什麼都不管的跟一起,也不可能只是那個戲子白小玉,一切都沒有改變。”

白小玉抓著她的手,放唇邊親吻,聲音啞得更厲害,呢喃一般,說道:“天道變化,誰主沉浮,不是們兩就可以左右的,事世該如何,並不是恨一個白小玉就可以改變,們兩的情意跟這些又有什麼關係?就不能放開這些,跟一起嗎?”他難得沒有用強勢的語氣,甚至帶了絲懇求。

江彤月有一瞬間幾乎要心軟,但轉眼史可法的死狀出現她眼前,揚州滿城的殺戮也出現她眼前,還有昨晚剛剛為她而死的宋誠,怎麼放開這一切,怎麼把自己當成局外不管不顧,他不是戲子白小玉,是造成這一切的兇手,而自己也曾經是助長一切的幫兇。

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方才的柔情瞬間化成難以下嚥的苦澀,她抽回手,看到白小玉的手還流血,想到他方才的舉動,怎麼也下不了狠心再說什麼,一切的爭論到此為止吧,為此兩已經遍體鱗傷,卻不能改變任何事情。

她難得的溫順,窩進他懷中,卻對白小玉的問題隻字不答,白小玉也不再問,伸手將她擁住。

兩都不再多言,就這麼擁著,漸漸地白小玉睡過去,他的藥還未完全散盡,本來就很容易睡著,卻就算睡著也將江彤月緊緊的抱住,江彤月只掙了一下,他就猛然醒了,怔怔看著江彤月,看她還,才又閉眼睡下去。

江彤月窩他的懷中,她知道貪戀這一刻只會讓自己越陷越深,這之前她還不覺得自己是喜歡這個的,更談不上依戀,但此時她暫時放開心中的恨,就這麼被他擁著,才知她與他的羈絆要比她想像的深得多。

很久,江彤月也睡著了,似乎還做起了夢,那個臉塗得粉白,抹著胭脂的戲子臺上唱著崑曲,分明是一段喜相逢的戲碼,卻唱得悲傷,她臺下聽,淚流滿面。

兩睡醒時已是傍晚,罈子看到不爭吵的兩個很開心,營地供給燒得所剩無幾,幾個士兵打了只野豬補充伙食,罈子用豬骨頓得了大鍋湯送進來,江彤月沒有什麼胃口,覺得兩這樣坐床上讓罈子服待很不好意思,讓罈子找了套乾淨的衣服,掙扎著想下床來,被白小玉硬是攔住,逼著她喝完了湯。

一碗湯喝下去,一身的汗,江彤月看著聞到香氣蹭進來的白葉,想到什麼對罈子道:“那個替擋了箭的,屍體還林中嗎?”

罈子一怔,不知道江彤月說的是誰,想了想才道:“那個被射得像只刺蝟的?”

江彤月嘴一抿,拿著湯勺的手握緊,道:“能替將他身上的劍都取下來,把傷口清洗乾淨,換身乾淨的衣服,好好埋了嗎?立個碑,他叫宋誠。”

“啊?”罈子抓著頭,“他是忠貞營的啊。”說完看看一旁的白小玉。

白小玉已經下了床,坐旁邊的椅子裡,慢條斯里的喝著湯,頭都沒抬一下,只說了一句:“去照辦吧。”

聽主子應允,罈子不敢怠慢,點點頭出去了。

天已黑,屋裡點起了蠟燭,兩皆不說話,白葉吃了幾塊白小玉喂的豬肉心滿意足的趴他腳邊睡覺,白小玉總算抬頭看了眼江彤月,看她盯著桌上的蠟燭發呆,站起來。

“不會放走的。”他能猜到江彤月的心思,即使兩方才坦承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