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時偷偷轉移的一大筆財寶,他眼看江山不保,是想用來東山再起的,這些我在宮裡時也聽到過,只是沒想到”如硯沒往下說,是因為最後皇帝等不到東山再起就吊死了。
“原來是這樣。”白小玉這麼做,難道是想學那個皇帝東山再起嗎?說到底,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飛黃騰達,即時被怨下獄,如棄卒般被扔在一個小小的鎮上,也從未放棄。
什麼這世間只要一個小小的房間,她這才意識到她的想法有多可笑。
“小姐,你有機會就想辦法逃走吧。”如硯往四周看了看,湊近江彤月輕聲道,“李將軍也是在燒燬皇宮時,在皇宮的一間密室看到寶藏的地圖,李將軍過目不忘,將那地圖記在心中,他說,那寶藏諸多兇險,他準備將白小玉幾人帶進寶藏中就用裡面的機關與他們同歸於盡,他今天臨走時讓我跟你說的,快逃。”
同歸於盡?聽到這四個字,江彤月怔了怔,看向如硯,如硯衝她點點頭,道:“如果今天他們能進去,必定是出不來了,小姐,你找機會走。”
這麼說,今天就可能是白小玉的死期?江彤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驚的喘不過氣來,她恨白小玉,甚至咒他死,但真的聽到他會死,竟然一下子慌張起來。
“小姐?”見江彤月不說話,且臉色蒼白,如硯又喚了一聲。
“要逃,我跟你一起。”江彤月定了定神,拉住如硯道。
如硯看看旁邊守著的滿人,輕聲道:“兩個人恐怕不行,我可以幫你打掩護。”
“你不走,我也不會走。”李過與白小玉同歸於盡,還要如硯給她打掩護,她就算逃走了也是心有不安,何況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在這裡,她一個人逃走,兵荒馬亂的,也根本無法獨活。
兩人正說著,卻聽外面馬蹄聲,江彤月往外看,見白小玉他們幾人竟然回來了,不由心裡一驚,怎麼未到中午人就回來了?
白小玉第一個進來,肩上竟然帶著傷,同時身後的柴飛與勒雲生身上都掛著彩,罈子揹著李過,看樣子,李過的一條腿斷了,本來跟去的幾個隨從,現在只剩三個,且都受了傷。
“店家,燒水,小太監,過來給主子治傷。”柴飛的傷不重,卻似乎火氣有些大,拎著店小二的衣領嚷。
江彤月讓在一邊,方才還聽如硯說可能再也不會見到白小玉,此時又出現在眼前,心裡竟然無端的鬆了口氣,不知是喜是悲。
“先看李過,不要給我死了,”白小玉卻道,同時對江彤月道,“你,上來幫我包紮傷口。”
江彤月看李過臉色蒼白,混身是血,看來不止斷了腿,很有些擔心,往白小玉方向走的動作猶豫了一下,卻被白小玉一把扯住,反正將她拎到李過跟前,口氣中帶著怒氣,道:“我本來不想帶她的,但你這麼不老實,等你傷好,我帶她一起進去,要死,連她一起死。”說著扯著江彤月上樓去。
江彤月看到李過呼吸滯了滯,一口血咳了出來,想上去,卻被白小玉扯上樓,推進屋裡。
江彤月站在門口,看白小玉將外衣脫下,卻因為傷了肩,受傷的手抬不起來,回頭瞪了江彤月一眼,江彤月只好上去,幫他把衣服脫下來。
傷口很深,看上去是箭矢之類的利器造成,白小玉的外衣是深色的,血跡不明顯,等看到裡衣,整隻袖子竟都染成了紅色。
江彤月幫白小玉脫衣的手不自覺的抖起來,想到如果同歸於盡,白小玉是不是已經萬箭穿心了?
; “愣著幹嘛,去打水,幫我把傷口洗乾淨。”白小玉看她發愣,以為她嚇到了,口氣不似方才怒氣衝衝。
江彤月這才跑出去打水,卻看到罈子已經端了水上來,手裡還舀著金創藥,江彤月將他上下仔細看了看,道:“罈子,你沒受傷吧。”
“沒,主子讓我在外面守著,沒進去,所以沒受傷,”罈子說著往屋裡看了眼,道,“那地方真去不得,上次惹得主子舊疾復發,現在又都受了傷,再去還了得。”
白小玉在屋裡聽得清楚,怒道:“別給我胡說八道,放下東西,滾。”
罈子嚇了一跳,把東西往江彤月懷裡一塞,轉身就跑了。
江彤月端著水回來蘀白小玉洗傷口,還好傷口並沒有毒,只是整盆水洗下來都發紅了,白小玉的臉白的嚇人,江彤月蘀她上了藥,包好傷口,身上的血衣是不能再穿了,便扶著他躺回床上,用被子將他蓋住,失血過多的人怕冷,江彤月想了想,又小心的將被子掖好。
這一切她做的自然,白小玉的臉色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