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安康,我做妻子的自是時刻放在心上。”
顧其權這才又睜開眼,看江彤月垂眉微笑,嬌態可人,眼中淫光一現,伸手抓住她的手就放在唇上親。
江彤月一陣噁心,卻不敢抽回手,臉上強作歡笑,顧其權另一隻手便得寸近尺的朝江彤月腰間摸來,用力一扯,拉進自己懷中,在江彤月臉上狂親。
江彤月直接想吐了,顧其權卻忽然咳嗽起來,這才鬆開江彤月。
江彤月退在一邊,想馬上轉身就走,但還是忍住,伸手拍著顧其權的胸口替他順氣,他卻咳得越發驚天動地,驚來了外面的劉媽,她一把將江彤月推開,扶起顧其權,伸手拿案上溫熱的湯藥餵給他喝,然後一下下的替他順氣。
江彤月不聲不響的退出了屋,攤開手心,是一個麵糰,上面是鑰匙兩面的凹痕,她同時伸手用袖子在臉上用力抹了幾下,自己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早上混進胭脂中的辣椒粉還真厲害。
她又打了幾個噴嚏才停住,臉上“嘻嘻”笑著。
顧其權一直咳了很久,大夫也專程來了一次,差點要了他半條命,於是晚膳也不用江彤月親自餵了,江彤月在房中獨自吃完晚飯,看著日落西山便早早睡了,只等著半夜再探一次那個地牢。
因為白天有了收穫,她竟然盼望起與那個叫李過的人再見一次,或許真能從他口中獲取鍾馗圖的下落,這樣她就不用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這個小院裡亂轉。
她知道如硯一定會在半夜裡叫醒她,因此她一覺睡得極心安,連夢都不曾做過一個。
再次醒來,她並不是被如硯叫醒,而是被外面的吵雜聲,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想聽清外面到底是什麼聲音,卻猛然聽到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如硯。”她不覺叫了一聲。
沒有人應,外面的吵雜聲卻更響,她隱隱覺得不對,忙下床來看個究竟。
一走到外屋,人頓時嚇了一跳,卻見如硯扶著那個李過就在屋裡,而那李過步履不穩,面無人色,身上血跡斑斑。
“你們?”她指著兩人。
“小姐,快幫忙找個地方將李大哥藏起來,”如硯也不管主僕之分,直接將扶李過扶進裡屋,“我本想今夜就帶李大哥逃出顧府去,沒想剛出暗道就被人發現了,小姐,我求求你,救李大哥一次。”
江彤月一時回不過神來,聽如硯求她,剛想答,卻聽外面有敲門聲,慌忙上去應了一聲。
“夫人,有賊人闖進了府中,請開門讓老奴看一下有沒有藏在屋裡。”外面是劉媽的聲音,看似客氣的話卻帶著不容辯駁的口吻。
江彤月回頭看看如硯,如硯衝江彤月不住搖頭,臉上盡是懇求,她稍稍定了定神,心裡只衡量了一下,心想,如把人交出去,如硯是自己的人,那不是自己也連帶有罪?
“你且等一下,我穿好外衣。”她衝門外答了一聲,同時衝如硯打手勢,讓他扶李過上自己的床,用厚被蓋好,自己套上外衣與如硯去應門。
劉媽帶了幾個僕人進門來,臉上面無表情,也不看屋裡兩人,一雙眼在屋中到處打量,門後,櫃子,床下,完全不顧江彤月,肆無忌憚的翻找了一通,最後眼睛停在江彤月的床上,衝江彤月乾笑道:“夫人,你這被下似乎有東西啊?”
江彤月故意臉上現出不悅之色,冷聲道:“夫人?你這是將我當夫人嗎?我堂堂顧家女主人被一個下人像抄家一樣搜了個遍,還當著這幾個男僕人的面,這根本就是羞辱,你說被下有東西?可我說沒東西,你信不信,還是要我再砸斷一指明誓?”
劉媽對江彤月的威脅不為所動,冷冷一笑,道:“斷指倒是不必,夫人只要讓老奴掀開被子瞧一瞧,老奴只要看到沒什麼危險的東西,不會傷到夫人,老奴自會走的。”
“你是非要看?”
“是。”
“好,我拿給你,”江彤月抿了抿唇,一瞬間臉上竟是萬分委屈,淚水轉眼盈滿了眼眶,她自被下抽出一條小小的絲被來,扔到劉媽面前,顫聲道,“你自己看,看看我被下藏了什麼東西,你自己看個過隱。”
雪白的絲被上一灘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劉媽是女人怎會不知道那是什麼,臉上表情微微一變,卻見江衣月兩行眼淚已經滴下來,捂著臉痛哭起來。
劉媽一時反應不過來,愣了半晌,才道:“你還是要給我將被子掀開。”
“放肆,”她話音剛落,江彤月一巴掌掀過去,“你非要讓我在這些下人面前出盡洋相嗎?雖然在我顧家沒什麼地位,好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