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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到如硯手中一根極細的亮色對著她的腳踝,她整個人一寒,成上改口道,“她確實長得漂亮,帶出去也風光,謝謝二孃的心意。”

二孃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恩,那這就跟著過去吧,正好先伺候起來,如硯,你可得多上點心,別丟了我的臉。”

如硯帶著幾件破衣服自二孃的小院出來,快步跟著一路疾走的江彤月,走了一段江彤月停來下,指著如硯道:“你別跟著我。”

如硯抱著包裹向後退了幾步,不敢吱聲。

“你還敢用銀針嚇唬我,真要了你那還了的,我的小命不是時時在你手心?”

“奴婢不敢,奴婢這也是沒辦法,不然真的會被夫人賣到窯子去。”如硯看她真怒了,慌忙跪下來。

“奴婢?”江彤月哼笑了聲,“你真是女的?你分明是。”想到那日看到如硯兩腿間的情境,畢竟是姑娘家,臉微微的發紅,說不下去了。

“小姐您都看到了。”如硯的聲音雖然仍然有些尖銳,但因為驚慌,聲音比之前略微低沉,竟似個男人的聲音。

江彤月不說話,臉更紅,看看四周,一把拉起如硯到一座假山後面,才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你這副身子扮成女人進府來做丫環又是何用意?”

如硯本來還是嫵媚女色,此時見身份被揭穿,眉間的英氣頓時一放,男性的氣息不自覺的透了出來,卻仍是隻敢低著頭,道:“小人原是宮中的太監,皇帝自縊,李自成到處放火,宮中亂作一團,小人拼死逃出了皇城,回到這揚州老家,但小人自幼進宮,揚州親戚早已不在,又無生計之能,肩不能挑,手不能扛,正好這府中招丫頭,小人不得已男扮女裝。”

“那你手中的銀針是怎麼回事?”

“小人的師傅是個會醫術的老太監,小人隨他學的,那日小人怕身份暴露,不得已刺了三爺額頭的穴位,並不會傷性命,只要休息幾天便好了。”

“那你也來刺我?”江彤月還記得方才那根銀針抵著自己腳踝的情景。

如硯一慌,忙道:“小人不敢,小人是不想被賣進窯子,小人這破敗的身體,一進窯子那是要受何等羞辱,小人還活得成嗎?”

聽他這麼一說,江彤月不覺動了側隱,自己的母親是戲子,比起那些風塵女子身份高不到哪去,常聽母親說那間的女子如何的苦,這非男非女的如硯進去不知又要受何種折磨。

“那三爺看清你的,你的。”她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如果三哥看清了,那將如硯帶去夫家,不成了笑話?

“沒有,三爺在這之前就被我弄暈了。”如硯忙道。

“若你跟了我,你可能一輩子只能女人打扮。”

如硯苦笑:“小人這副身子,本就不男不女,還在乎這個嗎?”她似乎怕江彤月反悔,慌忙又道,“小人在宮中就是伺候嬪妃的,一定將小姐照顧的妥帖。”

江彤月還在猶豫,想了想,道:“誰知道你會不會忽然用銀針刺我,將我弄暈?”

“不會,小人發誓再不對小姐做這種事,若再發生小人甘心被賣進窯子,被蹂躪至死。”

他單手指天,發下毒誓,江彤月看他字字肺腑,不似在騙人,想想二孃送出的東西是絕計不能再退回去,眼前此人也確實身世可憐,若自己揭了他的底細硬是不收,這人又會是什麼下場?三哥必定惱羞成怒。。

罷了。

“既然二孃硬要將你送我,我便不好再退回去,你先隨我回去,但你的身份切不可讓我娘知道。”反正是個太監,也不會有損自己清白,何況現在自己有恩於他,必定要比其他丫頭忠誠些的。

外面的鞭炮響成一片,轎子停下來,應該是到了顧家了。

江彤月慌忙將蓋頭蓋好,按風俗新娘下轎鞋不能沾地,她不由得想,她那六十多歲的夫婿病入膏肓,自是背不動她的,又會是誰將她背出轎去?

正想著,轎門被踢開,隔著喜帕只能看到一個人影,那人影衝轎內的自己看了看,衝她緩緩伸過一隻手來。

從帕底看,那隻手是年輕人的手,修長而且骨節分明,指甲也修的平整,如果手能反映人的長相,那一定是個長相不凡的美男子。

“新娘子啊,顧老太爺身體不便,今日成親就由他這唯一的孫子來替他拜堂,顧老太爺的這個孫子生辰八字與你極配,算命先生說過,由他替顧老太爺拜堂,顧老太爺一定百病全消,你不用怕,手伸給他,”喜娘在轎外說道。

顧家的孫子?由孫子替祖父拜堂?

江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