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德威卻阻止道:“走什麼走,先給我將他打一頓再說,一個戲子,簡直痴心妄想。”
後面的史冰清叫著不要,旁邊的幾個親信互看了一眼,毫不含糊的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江彤月眉心一直在跳,那些人怎麼打白小玉她是全不關心的,她只在乎史德威的話:一個戲子,簡直痴心妄想。
自己就是戲子生的,想得他青睞是不是也痴心妄想?
“別打了,快別打了,是我要跟他私奔,他沒有同意,將我送回,他有什麼錯,你們打他幹什麼?”史冰清想撲過去阻攔,卻被史德威拉住,哭叫著,纖細的手握成拳頭往史德威身上不住的打。
白小玉硬是沒哼一聲,幾個親信顯然是下了狠手,等停下來時,白小玉滿臉的淤青,身上更不用說了,他捂住胸口用力的咳了幾聲,咳出一口血來,臉上卻越發倔強,冷笑著說道:“史都司有偏見啊,戲子怎麼了,我雖是戲子,但不偷不搶。”
“不男不女,跟娘們兒似的。”旁邊有人呸了一句。
“娘們兒?”白小玉緩緩的站起身,剛才咳出的血自嘴角滴落,在淡色的衣袍上現在一灘灘血跡,他回過身,找到方才說話的人,淡笑道,“軍爺覺得我這個娘們兒與你過幾招會如何?”
說話的那人長得人高馬大,向來以力大無窮自居,此時聽到白小玉的話不由哈哈大笑,道:“老子一隻手便可將你拎起來扔出去,你連招都出不了。”他說完,旁邊人也跟著大笑。
白小玉卻毫無懼色,動了動手腕,走到那人面前道:“那就試試看我出不出得了招。”說著,一伸手已經向對方的門面打去。
那人一驚,沒想到白小玉說出手就出手,而且那一打力道不輕,竟是帶著風聲,但他心裡仍是輕視白小玉只是個瘦弱戲子,也仗著自己力大,全不將那一打放在眼裡,抬手就用手掌去擋,想抓住白小玉的手,再下狠手一把捏碎,好讓他吃吃苦頭。
然而他方抓住白小玉的手,卻不想那隻手竟然異常的滑膩,白小玉一掙就脫,反而抓住那人的手腕,反手一擰,這一擰力道極大,竟將那人整個身子都隨著那道力擰了過去,那人吃痛,“哎呦”一聲,人已癱在地上。
周圍的人都大吃一驚,全沒看清白小玉是如何使的力道,竟然一招就將力大無窮的同伴撂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人當然不服氣,只覺得的沒面子,怪叫一聲,爬起來,卯足力道向白小玉撞去,白小玉冷哼一聲,眼看著那人撲向他,忽然抬手拍在對方肩上,一借力,人竟然自那人頭頂飛過,落在他的身後,那人本是用盡了全力,此時目標忽然消失,頓時傻了,卻剎不住力道,直接撞在大門上,連人帶門跌了出去。
四周鴉雀無聲,連本來在哭泣的史冰清也忘了哭泣,瞪大眼看著白小玉,似乎是第一天認識他似的。
撲出去的人半晌爬起來,滿嘴的血,“噗噗”的吐掉兩顆牙齒,顫顫巍巍的指著白小玉,道:“你使詐,有種你別躲。”
“宋長,還不嫌丟臉嗎?”他話音剛落,有一個渾厚的聲音自他身後響起。
眾人這才回過神,順著那聲音看過去,竟是史可法,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到了這裡的。
“大人。”眾人忙行禮,本來還在不甘心的那人也乖乖的退到一邊。
史可法雙手背在身後,步進屋裡,史德威慌忙拉了椅子來讓史可法坐,史可法盯著眼前那個看似瘦弱的青年,見他並不衝自己行禮,而是傲然的站在那裡,一臉的倔強與不屑。
“大人在此,還不跪下。”旁邊史德威喝了一聲。
史可法卻擺擺手,衝著白小玉問道:“你這套擒拿術詭異的很,是誰教你的?”
白小玉道:“人在江湖上混,總要有些防衛之術,小人不知道什麼擒拿術,也沒有人教我,挨的打多了,自然就琢磨出來了。”
雖只有兩招,卻極其精妙,毫無笨拙之感,豈是可以隨意琢磨出來的?史可法知他故意隱瞞,也不揭穿,道:“只兩招便可將我這得力手下打敗,真的動起手來,你一人對這裡幾人應該不在話下,有這麼好的伸手,完全可以報效國家,何苦隱在市井,做個戲子?”
“報效國家?”白小玉冷笑了一下,道,“君王已崩,山河破碎,還哪來的國?”
史可法道:“福王登基,自會收復山河,此時危難,不是更該為國效忠?”
白小玉哼了哼,道:“收復山河?恐怕是內訌吧?有用的人不用,該聯合抗敵卻各踞一地,互相內耗,史大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