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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痛,勉強空出一隻手來,對著江彤月頸後的穴道一拍,江彤月不自覺的鬆口,唇上卻已沾了點點血跡。

他順勢一扔,直接將江彤月扔在地上,陰測測的說道:“你何時想我想成這樣,竟然到了啃咬我的骨的地步。”

他扔得並不重,江彤月順勢躺在地上,已經滿臉的淚水,嘴上還有白小玉血的味道,她抬手擦了擦,爬起來,一句話也不說,一跌一拐的就想離開。

她最早與白小玉相處時還會吵,還會掙扎,經常被白小玉嚇得滿臉驚惶,白小玉還以此為樂,此時卻上來就狠咬了白小玉一下,不吵也不鬧,當白小玉不存在一般,只想離開。

白小玉哪受得住這樣對他冷落,之前聽到江彤月要嫁人心裡就已是滿腹怒氣,此時江彤月又是這樣的態度,他不由走上一步,抬手一撈,就自背後將江彤月抱在懷中,道:“既是來了,你以為你還走得了嗎?”

江彤月還是不掙扎,只是看著白小玉道:“怎樣才能不殺他,怎樣才能不殺他?”

她感覺到白小玉困著她的雙臂肌肉一緊,顯然是發怒了,但她心裡只想救史德威,並不是她多在乎這個人,而是史德威若因她而死,她會揹負多大的罪,守城大將,史可法的至親,若因她而死,何其無辜?早知道就不嫁他了,早知道就別做那樣的美夢,妄想找個可靠的依附過一輩子。

“說過來不及了,一個在東,一個在西,我如何阻止,”白小玉咬牙切齒,見她一心只想救史德威,眼裡哪還有她,怒道,“你現在是怎樣?恨透我了是不是?連看一眼也懶了?”

他這樣說著,卻看到懷中的江彤月竟然就笑了,他一怔,看著她,眼見她有些突兀的抬起手撫上他的臉,道:“我何德何能竟然令你這麼牽腸掛肚,你真有這麼喜歡我?”

她的手指冰冷,緩緩的撫過白小玉的臉龐,眼中帶著迷離卻別樣的神情,白小玉看著那種神情,眸子在同一時間猛然一縮,低頭對著江彤月帶血的唇用力吻下去。

他也不知道只是這麼一句話,這麼一個表情,自己竟然像是被蠱惑了,讓他心裡的怒意更烈,有股衝動叫囂著往外衝,讓他不由自主的吻下去,但那個吻並不是吻,是帶著撕咬的,帶著壓抑的憤怒,是連自己也吃驚的某種情緒,宣洩一般,在唇與唇的碾磨之間,在牙齒與牙齒的碰撞之間,他輕易的咬破了她的嘴唇,償到了血的味道,然後嗜血一般更加的深吻下去。

江彤月還是沒有掙扎,本來握緊的右手,此時將掌心裡銀簪的尖銳露了出來,對準白小玉心口的地方狠狠地刺了下去。

她甚至來不及看白小玉的表情,轉身拔腿就跑,等找到方才僱的馬車,外面忽然的下起雨來,她催著車伕快跑,身體不住抖著,那隻銀簪一直被緊緊的握在手中,她好不容易舉起放在眼前看,上面還帶著的白小玉的血。

他死了沒有?是不是倒在雨中流了一地的血,還是那兩下根本不算什麼?他死了沒有?

外面春雷陣陣,她還在不住發著抖,自己一定是瘋了,怎麼就動手傷人,而且對方是白小玉,如果沒死,他一定會殺了她,天涯海角一定會殺了她。

她人抖得更厲害,眼睛望著車外的雨勢,既然衝動之下動了手,是不是也要為自己的衝動負責,將事情做利落了。

也就是,確定他死了再逃,如果沒死,就。

她驟然間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人卻在同時冷靜下來,轉身讓車伕停車,讓他去史府帶信,自己真的又跑回去。

雨下的很大,她拎著裙子跑回去,遠遠地看到白小玉仍然躺在那裡,大雨中動也不動,是死了嗎?她握緊手中的銀簪,心裡怕到極點,人猶豫了半天才敢走上去。

白小玉還活著,手捂著胸口,血正自他指縫間淌下來,眼睛已經看到她,竟然是在笑,人咳了咳,微微側著身子道:“你怎麼又跑回來,是看我死了沒有嗎?”

江彤月不說話,握著簪子靠近他,他看到那簪子笑容更盛:“果然是聰明的女孩子,來,對著我咽喉再來一下,之後你就再無後顧之憂了,不然我還真死不了。”

江彤月手抖得厲害,人在白小玉身旁跪下,舉著手就想刺下去,卻怎樣也沒有之前的勇氣了。

雨下的更大,將兩人淋的溼透,江彤月手舉了很久,終於連舉著簪子的力氣也沒有了,被她扔在地上,人猛然間哭起來,嚎啕般,一旁的白小玉怔住,只是看著她。

江彤月哭了很久才停下來,看著白小玉道:“你還是騙我,你到現在還未死說明那兩下並不能要你的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