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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葉沉淵已經一掌劈向修謬肩頭,胸口不見起伏,衣袍上卻滲出了一塊血痕。“當真愚蠢至極!”

修謬咬牙承受了這一掌,左半邊身子如巨錘碾過,痛得伸展不起來。

葉沉淵站在一側,冷冷睇視著他:“不服?”

修謬抬頭冷哼:“老夫只認殿下這個主君!為殿下鞍前馬後操勞二十七年,竟然抵不過殿下對一個妃子的情分!”

“謝開言當年為我去國離家,我為什麼不能對她講情分?”

修謬一怔,極快反應過來,說道:“殿下數次說得輕巧,但老夫只知,一旦涉及到太子妃,殿下就會更改意圖。十年前,殿下已經擬定攻打南翎,收復失落疆土的計劃,後被太子妃阻擾,殿下竟然不了了之。這十年來殿下歷經辛苦,統一華朝大陸,眼看就要蕩平理國,鑲合南北兩地,殿下竟然又要為太子妃打亂計劃,叫老夫怎樣心服?”

聽修謬據理力爭,葉沉淵眉目依然凝澹,不起一絲慍怒。“我先前說總管愚蠢,總管沒放在心上,可見是真的愚蠢。”

左遷詫異抬頭,看到修謬青一陣白一陣的臉,也在思忖“愚蠢”的意思。

葉沉淵袖手走向御座,冷淡道:“既要攻打北理,就需各方人力物力。太子府總管觸犯國法,先行下獄,如何助我一統天下?”

修謬跪在地上凝住了身形,臉色灰敗,說道:“殿下又舀話來堵塞老夫,誰不知道殿下新提一名花農入府,擅長煉丹占卜、以花草解百毒,再加上花雙蝶輔佐後宮,老夫只怕等著被架空的那一天,離死也不遠了罷?”

葉沉淵坐定,沉沉看向修謬,說道:“你不動她,我自然不動你。”

修謬面如死灰跪立。雖然一早就有盡節抱死之心,但憑藉殿下往日對他的敬重之情,他也能長久立足,保持著太子府總管的風光顏面。可是現在親耳聽到殿下的話,使他折損了一切的顏面及希望,他只覺一陣冰涼上了心底,杵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葉沉淵似乎懂得修謬的心思,又加上一句:“你今日敢害她,以後就敢害她的子嗣,我要立她為後,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左遷聽到這裡,忍不住惶恐說道:“殿下,念在總管勞苦功高,請從輕發落吧!”

葉沉淵回道:“交付大理寺,以國法處置。”

左遷一聽不是由殿下親自發落,臉色緩和下來,想著總歸有希望。修謬起身拂袖,就待犟頸離去。

這時,殿外傳來花雙蝶輕微細呼,語聲有些惶急:“太子妃太子妃那裡不能去”可是門前沒有侍衛敢阻攔,只聽見咯吱一聲輕響,謝開言猶如幽魂一般,推門走了進來。

左遷馬上行禮,躬身侍立一旁。修謬冷冷瞧著謝開言,謝開言兀自不知,依然漂浮著腳步,隨處走了走。

葉沉淵看著花雙蝶提裙奔進,問道:“她去了哪裡?”

花雙蝶福了福身道:“後苑花園。”

葉沉淵走近兩步,捻著她的衫子,果然聞到了一股花草香氣。謝開言看他靠過來,似是有些害怕,漂移步子朝裡走,掙脫了衣衫角。她頂著一張蒼白的臉在殿內轉了圈,又遊蕩出門。身後花雙蝶連忙跟上,繼續陪著她亂轉。

葉沉淵目視左遷,左遷會意,跟隨修謬出了殿門,一路押送至大理寺。將出太子府時,修謬往日的跟隨齊數跪在街邊恭送,修謬不回頭,迎著暮色黃昏說道:“你們日後好好輔佐殿下,見他如見我,明白了嗎?”

眾聲悲鳴:“明白!”

一隨從奔出,拉住修謬袍角說道:“總管該如何處置?”

左遷重任在身,立即喝退那人。

修謬沒了進一步交代的機會,只能冷冷拂了下衣袖,做了個一刀切的動作,不說一句話就離開。

左遷與大理寺卿交付完畢,細細叮囑道:“依殿下之意只是嚴加看管先生,待庭審後以國法處置。大人不可私自動刑迫害先生,壞了太子府的顏面。”

大理寺卿忙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左遷拱手離去,直奔昭元殿內,轉述一切經過。提到修謬隨從的那句詰問,他也很是不解。“那人似乎是在詢問殿下如何處置總管?”

葉沉淵淡淡看了左遷一眼,道:“府內已擢升花雙蝶為執事總管,下次別喚錯了人。”

左遷怔忡一下,隨即應是。

葉沉淵又道:“修謬一倒,就有門客向我投誠,說出修謬的主張。”

語聲戛然而止,左遷眼有疑色,卻不便詢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