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就成了習慣。
聽到林予昕不肯吃藥吃飯,他跟餘元說一會讓他自己回家,就出門了。他開車的時候想起幾年前的事,他第一次見林予昕是在某場音樂盛典,那時候林予昕還小,站在舞臺一角的架子鼓後面忘我地敲擊。後來無意聽到他的一首歌,那是一首粵語歌,他因為嗓子還沒長成,聲音帶著少年人的奶腔,聽起來卻意外舒服。後來聽說IF出了車禍,一個樂隊的人都去世,他還惋惜過一段時間,沒想到在G省考察時會遇到那個他,簡直就是天註定的緣分。
川森澤喜歡聲音好聽,會唱歌的人,所以他才會不顧家裡大哥的勸阻,跑到京城開娛樂公司。林予昕就被他分為這種人,那時候他不過是抱著要幫他一把,讓他重新回到舞臺的心理,沒想到最後把自己都栽進去,那份執著讓他都覺得驚訝。在遇到林予昕之前川森澤自認為自己還是挺有原則的,至少不會跟未成年人發生關係,他並不喜歡太青澀的情人,他嫌麻煩。以往找的都是知情知性的成年人,你情我願的,一個出錢一個出力,厭倦了就識趣地離開。對於林予昕,等他回過神來,他已經無微不至地照顧了他將近滿滿三年。川森澤不相信什麼愛情,那是世界上最扯的東西,他覺得他就是用太多心思在林予昕身上,才讓林予昕這麼沒大沒小無法無天的。
回到那邊已經快午夜,他剛進門保鏢就跟他彙報了情況。他讓保姆去把粥熱一熱,待會把人叫起來吃了,然後就上樓。
林予昕沒有睡,他知道川森澤回來了,他心裡得意,心想果然是苦肉計好使,連帶著黑暗都沒那麼可怕。一會門被開啟,接著燈亮了起來。沉穩的腳步聲在向他靠近,然後一隻溫熱的手掌覆在他額頭上,林予昕還沒得意夠呢,就被敲了一下,聽到男人淡然的聲音:“別裝了,起來說話。”
摸摸自己被敲疼的額頭,林予昕乖乖地坐了起來,面對川森澤的一瞬間他裝出高興的樣子,往他身上撲:“老闆你終於回來了,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你把我帶回去吧,這裡真的不合適我生活,你看我都要變成蘑菇了。”
川森澤看到他的黑眼圈,嘲笑他:“你是不是都不敢一個人睡覺,膽子就那麼小?”
林予昕不說話,一會保姆端著粥敲門進來,川森澤讓她把粥放下去休息,保姆不敢攙和他們的事情,關上門就出去了。
川森澤用下巴指指粥碗,示意他把粥吃了。林予昕看著海鮮粥,聞到蝦蟹的味道,有點嫌棄。他攀著川森澤,用手臂勾上他的脖子,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聞到川森澤身上熟悉的味道,他像個變態一樣猥瑣地吸了幾口,說:“老闆這幾天我好想你哦。”
川森澤不理他的撒嬌,只是問:“你吃不吃,不吃就餓肚子,別浪費時間。”
聽到他那麼冷漠的語氣,林予昕心裡大叫不好,難道幾天不見,老闆真的厭倦他?川森澤見他沒反應,就把他扔到床上,林予昕還以為他要被教訓,就看到川森澤端起碗用勺子舀粥。他心裡暗喜,配合地張嘴求喂。
等吃完粥,林予昕還不滿足,纏著川森澤問他什麼時候允許他出門,去哪都好就算每天去公司蹲著都願意。川森澤放下碗,扯著笑看他,說:“你要是答應出專輯,我就讓你出去。”
林予昕一聽到出專輯就頭疼,他捂著腦袋躺在被子上,做出痛苦的樣子來,說:“都說了我不會唱歌,明明姐他們都知道的,上次在慶典上你不也親眼看了我表演,老闆你想賠錢也別找我啊,我還怕被人鄙視呢。”
川森澤不聽他的藉口,只說如果他不接專輯,那就繼續在這裡待著,省得出去丟人。林予昕覺得他突然大轉變,以前不都由著自己高興做事的,怎麼就對他嚴格起來。
林予昕怎麼都想不明白,不知道川森澤在外面受了誰的改造。川森澤沒有留下來跟他過夜的意思,看他吃了東西就走了。林予昕心裡警鐘大響,老闆肯定是不要他了。他突然有點難過,沒了川森澤,以後還有誰對他好,給他做飯給他錢花,他以後要去哪找個更好的金主?想到自己以後落魄的樣子,他忍不住打了個顫,心想哪天一定要看看他賬戶上還有多少錢,省得真被甩以後連三餐都吃不好。
過幾天他在網頁上看到Fboys的新聞,說他們首張專輯面世,銷量挑戰當年IF,有望成為第一天團。Fboys舉行了記者招待會慶功,有記者拍到川森澤發言的身影,版面上放著他和餘元站在一起的照片,相映得當。新聞上寫著:AK推出組合Fboys首張專輯問世,銷量可觀,AK董事長出席見面會,對之予以厚望,並允諾歌迷會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