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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這位是”

“呃他是我”該怎麼回答好呢?我與他才見過兩面,還不能稱得上熟稔,況且他給我的第一印象不是什麼好人,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果貿然告訴他我和沈亭瀟是朋友,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指不定他會怎麼想,我自己倒是沒什麼,那納蘭家的聲譽可就毀在我手裡了,暫且騙他一騙,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見到?

我斬釘截鐵的說道:“他是我哥哥。”這時我看見沈亭瀟茶杯裡的水灑出了一半。“不知公子尊姓大名?”第一次問他的時候他沒告訴我,不知道這次他願不願意說。

“我叫”他飛快地瞟了一眼他身後跟著的小廝,答到:“徐慕卿。”

只他這一瞬間的動作,我就知道他沒說實話,不過這樣也扯平了,我也不用覺得愧疚。

“我叫沈悠月。”我還沒有那個靈感現起個名字,不妨直接生搬硬套。

“噗——”沈亭瀟再也撐不住了,一口把滿嘴的茶噴了出來,這整桌的菜是沒法吃了。

“哎呦我的親哥哥哎!喝個茶又沒人跟您搶,您急什麼?”我忙抽出手絹,跑到沈亭瀟跟前去擦他嘴邊的水,沒想到我還挺入戲。

我俯下身來不著痕跡地跟沈亭瀟叮囑,“你給我沉著點兒,陪我演好這出戏,好處少不了你的。”他也向我眨眼示意。

徐慕卿看著沈亭瀟好些了,才又開口:“你姓沈?”,又小聲嘟囔著,“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對嗎?”我故作茫然地望著他,編謊話的最高境界就是編到最後使自己也深信不疑。

“哦,沒什麼,我家裡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在看到我點頭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怪人、真是個怪人!

“唉——”沈亭瀟重重的嘆了口氣,“可是可憐了我這小妹妹,還沒滿月,清譽就被某個冒名頂替的人給毀了。”

“這有什麼打緊的,大不了就改個名字,這回不叫‘優越’了,改個‘傾城’多響亮!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啊,將來就等著提親的人把門檻踏破吧,那聘金不嘩嘩的落到你們家老爺子口袋裡了。而且終身受用,一本萬利!”

沈亭瀟也不在意,經過五年的相處,他已經被我磨練得笑點很高、刀槍不入,面對不笑的聽眾,再有趣的笑話也覺得無趣了。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還有你覺不覺得他的名字有點怪?我琢磨半天了,可還沒理出個頭緒。”

“幾年前見過罷了。”現想的名字不怪才奇怪呢。

“哎呀!我明白了!”沈亭瀟猛地一拍大腿,“徐慕卿,‘慕’有‘喜愛’的意思,‘卿’有你的意思,難道說他不可能,沒道理啊!誰能看上你這個河東獅!”

氣得我指著他的鼻子,“沈亭瀟,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往前走了幾步,回頭一看,他居然還站在那兒,我也學著他的樣子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我明白了,按你的思想,你也只能待在原地不動了。”

入宮選秀

不知怎的,我從早上起來就覺得心神不定,總覺得會有什麼事要發生,便臨起柳公權的《玄秘塔碑》來,以求凝神靜氣。

“小姐,奴才德興,老爺福晉請您去前廳一趟。”門外杵著一個人,遮住了部分陽光,形成了一片黑影。

手不自覺的顫抖,“啪!”筆應聲而落,眉頭微蹙,我俯身將它撿起,卻被這一聲擾亂了思緒,無法找回剛才的感覺,便頓了筆。

“小姐,小姐?”門外那人有些急了,卻又礙著我的身份不好發作,只好多加催促。

“我知道了,你先回吧!順便把蘭姑娘叫來替我梳妝。”

“奴才這就去,奴才告退。”黑影褪去,心裡也敞亮了許多。

門“吱呀”一聲,汀蘭進了來,迎面撲來一絲寒氣。我起身去迎她,拉過她的手,坐在梳妝檯前,從手心裡傳來陣陣溫度,“汀蘭,我心裡慌得很,二叔叫我去,這幾年裡難得見到他,準是有什麼大事情了。”

她莞爾,“小姐,您怕什麼,老爺又不會吃了您?”說著,便麻利地給我上妝、編辮子,一氣呵成,最後簪了朵清晨新採的白玉蘭。一身藕荷色的旗服,襯得白皙的臉龐猶如出水芙蓉般綻放,我站起身,原地轉了一圈兒,又用帕子半遮著臉作羞澀狀,帶著笑意問汀蘭自己是不是“皎若太陽出朝霞,灼若芙蕖出綠波”,逗得她呵呵直笑。

第二次來到前廳,競相隔了五年。這回納蘭揆敘和耿氏都在,耿氏見了我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