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愕然,什麼叫做‘最好不要做太多沒有用的事情,那樣是沒有結果的’,就好像他真的想要做些什麼似的
微愣之間,司南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展示欄上面看到的東西,明白了高橋意有所指的話,不過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那東西居然會有那麼重的後果!
不過,無論發生什麼司南他都不會讓自己進唯雅最初的目的化為泡沫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人再犯我,斷子絕孫,人還犯我,永不超生。司南思即至此,暗自握拳。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司南無奈的笑笑,主動開口說到,也不等高橋反應過來他就繼續說了下去,“從前有一個人,他想要去太陽上面看看,所以他就用蠟做了一雙翅膀,想要飛上天去。”說完,司南就停住了話題站在原地看著他,也不言語。
高橋不解司南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看司南停頓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疑惑的仰頭問道;“然後呢?”
“然後?然後沒有想到那人居然還真的就靠著他那雙蠟做的翅膀飛了起來!”司南退後兩步,靠近走廊,向著走廊外蔚藍得讓世間萬物都愧然的天空望去,不慌不淡繪聲繪色的說起了故事來。
“他自然是很高興的,所以他就用盡了自己生平所有的力氣去揮動翅膀飛翔,向著那遙不可及的太陽飛翔而去。有著明確的目標,他理所當然的越飛越高、越飛越高可是呢!當他飛的很高很高,高得已經看不見地面的時候才發現,太陽那過於灼熱的溫度,已經在他不斷向著太陽靠近的時候把他那對蠟做的翅膀融化了。”
高橋看著靠在走廊上彷彿已經完全融入了自己所講故事當中的司南,他直覺覺得這個故事的結局不會好,可是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然後呢?”
司南聽完高橋的問話,緩緩的收回了直視那灼熱得過分的太陽許久的視線,回過頭,說道;“然後?然後那個人就在那對蠟做的翅膀融化得支撐不住他身體重量的時候,狠狠的摔了下去,渾身碎骨死了唄!”
司南說得無所謂,可是高橋卻聽著卻覺得有些莫名的難受。
他不明白司南到底說這個故事是要表達什麼意思,但是他卻莫名的能夠從司南的話語當中聽出些說不清楚的其他東西來,似乎有關於司南自己又似乎不是。
“司南”高橋想要開口安慰站在面前的人,可是不善於言辭的他根本就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安慰面前這個明明笑的一臉燦爛眼底深處卻沒有一絲一毫笑意的人。
“沒事,我很清楚的知道我現在是在做些什麼,所以不會做些不該做的事情,也不會去做些類似於想要飛上太陽的傻事。”因為呀!那種傻事情我已經做得太多太多,多的自己自己都已經覺得太傻了。當然,最後的這一句司南是沒有說出口的。
司南收拾好自己溢位的情緒,對著高橋笑了笑然後歉意的說的;“對不起,讓你因為我的關係不但午餐泡湯了還弄髒了衣服。要不你先回去換洗一下衣服。我還要等會兒才回去,要是以後有機會我請你吃飯把這頓補償回來。”
高橋聞言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只好黯然的轉身離去,留下安靜的空間給司南一個人。
高橋離去的腳步聲在司南耳際越走越遠,可司南卻越加是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緒。他嘴角撇起一抹自嘲的微笑,好笑的搖了搖頭。不變的東西永遠都不會變,可是會變的東西始終留不住最初的摸樣,這或許就是人的悲哀吧!
再透明通透的人也會在時間流河的洗漱下變得圓潤,只是人各有不同,在河中沙粒的洗漱下也會變得各有不同,區別只在於結局或圓或方。
“那個人最後接近太陽了嗎?”就在司南望著天空思緒跑遠的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輕柔的男聲打斷了司南飄遠的思緒。
司南聞聲回頭,看清楚來人之後本應該驚豔的神情卻無奈的再一次變成了好笑的情緒,怎麼唯雅就這麼多美人,一天之內就讓他遇到了兩個?
在司南身後主動找司南搭話的也是唯雅的學生,因為他現在就身著一身南院特有的紅色鑲邊校服。一個不同於之前在餐廳見到的那個叫做清水清明的漂亮少年身上所帶的耀眼奪目氣質的少年,與之相反,身前的少年身上帶著的是可以沉謐時間所有的安寧氣質。
他的那張臉,說是俊美絕倫也不為過。
一雙淺紫色的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暴露在空氣當中的面板在血一般耀眼的紅色下襯托得白皙得有些讓女人都嫉妒,可惜卻帶著明顯的病態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