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而且更強烈了。現在這種背。景下,任何不正常的情況都會引起他的焦慮和擔憂。
“難道是去了周校長的家裡?或者在周常富的家裡?”凌楓又想到了這裡,他跟著就離開了學校,向周校長的家的方向走去。
夕陽斜照下的村間小路空蕩蕩的,兩旁的玉米杆子遮擋了一部分光線,半邊路面都在陰影籠罩之中。一條小溪在路邊靜靜地流淌著,安靜無聲,卻又奔流不息。凌楓的腳步輕快,沿著這條道路向前走著。
走出玉米田,視線豁然開朗。凌楓的視線忽然停留在了小河旁邊的一棵柳樹下,柳樹的樹冠很茂密,數不清的枝條柔軟地垂落下來,在晚風中輕輕搖曳。柳樹下的草地上坐著一個女人,背靠著柳樹的樹幹,很安靜地看著遠處的房舍。
烏黑的長髮,窈窕的背影,還有柳樹與小溪,青青的柔軟的草地,這些元素混搭在一起,宛如一幅鮮活的油彩畫。
不用看見她的臉凌楓也知道是呼和茉莉,他熟悉她的背影。
她在那裡幹什麼呢?
凌楓心中好奇,悄悄地走了過去。呼和茉莉根本就沒有發現身後正悄悄地走來一個人,她依舊斜靠著柳樹的樹幹,靜靜地看著那片房舍。那是周常德的家。
凌楓日著批悄悄地靠近她,蹲在她的身後,一個調皮的念頭也在他的腦海裡閃過。他忍著笑,屏住呼吸,忽然伸手矇住了她的眼睛。
“誰?”呼和茉莉頓時被嚇了一跳,驚恐地叫了一聲。她使勁地掰著凌楓的手,想將捂著眼睛的手掰開,看看是誰。
凌楓怪聲怪氣地道:“猜猜我是誰?”
聽到他的聲音呼和茉莉反而不緊張了,她的玉靨上也浮出了兩隻迷人的小酒窩,她假裝猜道:“你是——”
凌楓又怪聲怪氣地道:“打劫!”
呼和茉莉愣了一下,咯咯笑道:“這位大哥,你打劫,你是劫財呢還是劫色呢?”
凌楓頓時沒臺詞了。
“這位大哥,你倒是說話呀,你是想劫財呢還是劫色呀?”呼和茉莉心中確定是凌楓,心中哪裡還有半點緊張害怕的氣息,凌楓開她的玩笑,她也開起了凌楓的玩笑來。
都被識破了,繼續裝壞人就顯得太假了,凌楓鬆開了呼和茉莉的手,訕訕地笑了笑,“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呼和茉莉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消退了,她指著遠處的房舍,幽幽地道:“那裡是周校長的家,我不敢靠近那裡,因為一靠近我就難受,可是我坐在這裡,遠遠地看著,我卻覺得他還活著,就在那座屋子裡忙活著什麼。”
凌楓坐在了她的身邊,也用背靠著柳樹,與她肩並著肩。
“哥,你說周校長要是還活著,這個時候他會在家裡幹什麼呢?”她的聲音裡充滿了傷感的味道。
凌楓的情緒也受到了感染,有些傷感地道:“我想這個時候的話,他大概在家裡做飯吧,或者在看書。”
“我也是這樣想的。”她輕輕地道,繼續凝視著遠處的房舍,浩眸之中卻悄悄地泛起了淚花。
凌楓就陪著她坐著,看著遠處的房舍。說實話,周常德的死他並沒有多傷心,倒是很憤怒,畢竟周常德與他剛剛認識,談不上什麼友情。可是隨著與呼和茉莉交往深了,受了她的感染,他對周常德的死也越來越難受。情緒,有時候真的是會傳染的。
就這麼坐著,兩人都沒說話,夕陽漸漸從地平線上消失了,天色也漸漸陰暗了下來。遠處的房舍也慢慢沉入陰暗的光霾之中,變得模糊了。
“哎呀,我都忘記做飯了,你一定沒吃飯吧?”呼和茉莉忽然想起了這點,彷彿被老鼠嚇了一跳似的,跟著就爬了起來。
凌楓笑著說道:“我帶了吃的了,我讓廚子特意做的,鮑魚和龍蝦,嗯,我還帶了一瓶紅酒,只需要加熱一下就行了,不需要做飯的。”
“你帶這麼多東西啊?”
“發生了這些事情,你哪有心情做飯啊,反正又不需要我下廚,我的廚子不幹活也是那麼多工資。”凌楓說。
“那怎麼好意思啊?”呼和茉莉真覺得不好意思了。
凌楓假裝板起了面孔,“瞧你,又跟我客氣了不是?”
“你對我真好。”呼和茉莉靜靜地看著凌楓,這一次她沒有避開凌楓那微微灼熱的眼神,她猶豫了一下,似乎是鼓足了勇氣,終於說了出來,“哥,你、你為什麼對我怎麼好呢?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堅持下去了。”
凌楓笑了一下,“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