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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

言溯完全不值一提的語氣:“哦;忘了告訴你,Spencer(斯賓塞)馬上要競選紐約州的參議員。”隔了幾秒,“新娘安妮是亞當斯家族的。”

甄愛張了張口,說不出話。

她原以為是個小型又溫馨的婚禮,這麼看來,規模不小。她立刻拘謹起來,小聲埋怨:“我都說了要穿裙子來,你非不肯。”

言溯側眸看她:“今天降溫,你想凍死嗎?”

甄愛頂嘴:“可你自己都穿著齊齊整整的西裝呢!”

言溯:“你要是穿西裝,我不介意啊。”

呃,剛才這一小段類似打情罵俏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甄愛臉紅,立刻另起話題,

“其實,你至少應該參加婚禮彩排晚宴,就只有家人一起。”

他垂眸睨她,語調倨傲:“甄愛小姐,你是在指導我的人際交往嗎?”

指導?

甄愛總覺得他這話似乎意有所指,看他眼神也是含意頗豐的,她莫名心跳不穩,收回目光不回答。

又是等了幾秒沒反應,言溯嫌棄了:“說你幾次反應慢,你就乾脆自暴自棄不反應了?”

什麼自暴自棄他的用辭還真是

甄愛一時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這是她第一次瞪他,不滿又嗔怪,可怎麼都有種溫溫的嬌。

他微微一愣,半刻之後,居然清淺地彎彎唇角,不說話了。

他隨著她的步子,慢吞吞走了一會兒,復而又說:“彩排就是親屬間一個個發表煽情又感性的演講,極度不符合我的風格。如果我開口,必定會破壞溫馨的氣氛。”

甄愛抬抬眉梢:“你還真有自知之明。”她飛速說完,覺得狠狠出了一口惡氣,自顧自滿意地微笑。

他原本要反駁什麼,可一低頭瞥見她嘴角自在得意的笑容,想說的話就凝在舌尖,無疾而終了。

走近門口,記者看到了言溯,大感意外,很快一窩蜂地過來問:“老帕克再提及當年小帕克的被殺案,你依舊堅定認為他是自殺嗎?”

“你不覺得小帕克自殺的證據很牽強?”

言溯見記者湧過來時便豎了衣領,瞬間把甄愛白色外衣的大帽子拉起來蓋住她的頭,又拉她到懷裡。

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摁著她的頭,用一種近乎霸道而強制的力度把她緊緊裹著,低頭冷臉地穿過閃爍的鎂光燈和尖銳的問題。

甄愛什麼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捂得嚴嚴實實,頭被摁在他的脖頸之間,餘光裡只能看見自己白絨絨的帽子和他高豎的衣領。

她的臉抵在他的脖子上,狹窄密閉的空間裡全是他冷冽而又熨燙的男性氣息,陌生而又熟悉。她呼吸困難,臉頰發燙。

可她沒有想掙脫,而是任由他牢牢箍著。周圍的聲音她都聽不到了,耳畔只有他的心跳聲,透過他的頸動脈強有力地傳過來。

短暫又漫長的幾秒鐘後,他帶她進入莊園,這才鬆開她。

言溯臉色不太好,帶著些許陰霾,不知是在生誰的氣。他若有所思地擰眉幾秒,才看向甄愛,目光有些凌厲。

而她臉紅紅的,愣愣地立在原地發呆,大大的毛茸帽還戴在頭上,襯得巴掌大的小臉愈發白嫩嫩粉霏霏的,可愛得像呆呆的雪娃娃。

他忽然就消氣了,反而有些想笑,臉上卻沒有表現,依舊冷淡清冽,問:“熱了?”

甄愛睫羽撲撲兩下,慢吞吞把帽子摘下來:“沒有。”

#

草地上很多賓客在攀談。

其中有老帕克,見了言溯,兩人對視一眼,微微頷首,便再無多言。

甄愛覺得怪異,因為老帕克並未表現出半分的怨言。照理說,他應該怨恨言溯才是。可或許政界的人都善於偽裝吧。

一些認識言溯的和他打招呼,但都不和他握手或是行貼面禮。

他唯獨在看到外婆時,躬身和老人家貼了貼臉。

海麗享受不到這種待遇,也不介意,反倒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甄愛一會兒。畢竟,這是迄今為止她見過的在她兒子身邊待得時間最長的一個女孩兒了。

甄愛大窘,眼神無處安放。目光一挪,剛好撞見言溯的哥哥斯賓塞,他衝她微微一笑,內斂而有度。

甄愛聽歐文說過,斯賓塞是海麗讀大學時的非婚生子,個性很好,不像言溯那麼古怪。現在一看,他長得很是英俊明朗,五官和言溯有四五分相似。

海麗大學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