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蘇歡和蘇樂默契的轉頭往回看,除了御言笑灑脫的背影,除了一成不變的街景,再沒其他。
蘇歡忍不住猜測,御言笑丟下他們,究竟是要幹嘛去?
直到司機師傅把兩人送到世紀城,蘇歡掏錢付了車費,還是沒有想通御言笑是要幹什麼去。仔細想想,她對他的瞭解真的很少,一切都停在六年前。
即使是六年前,她也沒有真正瞭解過御言笑,好像跟他之間總是隔著一層薄薄的白霧,朦朧模糊,根本沒有辦法看透他。
原以為自己離他很近,剛想努力看清時,白霧卻又突然凝聚了起來,阻隔了她跟他的距離。若要是說唯一的近距離,就是他捉弄她時的那一瞬間吧。
那樣不掩飾的戲弄,不遮掩的小詭異。
御言笑慢悠悠走著,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唇角微揚,想不到聞人的動作倒是挺快的,他還沒去找他報蘇歡那一拳之仇,竟然就自己迫不及待的送上門來了。
想玩是麼?那他就奉陪到底,那一拳,他總該為蘇歡討回來的。
“御少留步。”
御言笑緩緩轉過身,唇角的笑意已經消失不見,淡漠的盯著身後人,聞人的得力左右手,也是聞人唯一的心腹——簫仁!
“簫,仁。”御言笑挑眉,簫字微微加重,聽起來像是在叫小人。
簫仁無奈的聳肩,他是地道的中國人,頭腦精明,御言笑言語裡的怒氣以及刻意為之的貶義,他不是沒有聽出來。
“幫主請您與他見面。”簫仁說的恭敬有禮,無論在場是誰,都能感覺到他散發出來的誠意。
“是你的幫主,跟我有什麼關係?”御言笑冷嗤。
“聞人幫幫主請您與他見面。”簫仁不怒,而是又耐心的重複了一遍。
御言笑原本也無意為難簫仁,只是聞人鳳舞所作所為消磨了他最後一點耐性。動他,可以,他隨時奉陪,但聞人卻把手腳伸向了蘇歡,這點,他絕對不可能原諒。
“簫仁。”御言笑冷冷眯起眼,這兩個從他嘴裡吐出,總是有一種被貶的感覺。
簫仁微微垂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沉聲道:“御少請。”
御言笑也不客氣,順著簫仁指的方向走去,還沒走上兩步,一輛炫酷黑的豪華轎車在他們身邊停了下來。
駕駛座上的司機急忙開啟車門下車,繞到御言笑等人面前恭恭敬敬替他們開啟車門。
御言笑彎身坐進去,只見司機師傅回到駕駛座上,簫仁彎身坐進副駕駛。這是黑幫規矩,除了身份高貴,來頭較大,其他人沒有資格坐在後座。
豪華轎車兜兜轉轉了好一會之後,才在一棟獨幢別墅前停下。
御言笑不等司機或簫仁下車幫他開啟車門,徑自推開車門,翩然下車。
“御少,請。”簫仁暗暗抹把冷汗。
“簫仁,你說,聞人為什麼總是不肯放過我呢?。”御言笑邁開步伐,抬頭看著眼前歐式風格的別墅,淡然問道。
因為你是唯一一個讓他感到挫敗的人,這個答案,認識御言笑和聞人鳳舞的人都知道,但是簫仁保持了沉默,因為,他不能在外幫人面前戳自己幫主的傷疤。
“你不知道?”御言笑扭頭看簫仁,疑問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御言笑分明就是故意的。
“因為他弱爆了。”御言笑說的輕描淡寫,並不會給人一種鄙夷他人的感覺,更像是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御言笑自問自答的話丁點不差的落入從後花園拐彎處走出來的聞人鳳舞耳裡。
“御、言、笑。”一字一頓,聞人鳳舞喊的咬牙切齒。
“聞人幫主。”御言笑雙手擦在口袋,怡然自得,眼裡卻閃著冰涼的冷笑,心裡想的是怎麼給蘇歡討回那一拳。
“我要跟你單挑。”聞人摩拳擦掌,豪邁的脫下西裝外套扔給站在一旁的簫仁,簫仁急忙接過。
“然後?又是平局?”御言笑挑眉看他。“還是,我又僥倖贏過你?”
聞人鳳舞那雙在夜裡看起來並不怎麼明顯的深褐色瞳眸慢慢陰鬱起來,幾乎要噴出兩道火花,死死盯著御言笑。
“我會贏。”把御言笑踩在腳下,是他目前為止最渴望的追求
御言笑嗤笑,“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兩年了。”
如果聞人鳳舞沒有在蘇歡身上留下那一掌,他或許還不會對他咄咄相逼。兩年前的事,他不想再計較,畢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