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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是雷雄的聲音,只聽他繼續叫道:快給我回來!展定鴻掘出地下車庫啦!

這句話好像在我心裡開了一道門似的,說不出的光亮透徹。雷雄不至於在那麼多人面前說謊的,看來是真的了!有了車,逃出去便容易得多。我轉頭道:你聽到了麼?快走!

他用力揮舞鐵鏟,一邊大聲道:走,走,走!

背後的雷雄等戰士已經衝殺上來。

正在這個時候,頭頂卻好似有什麼東西掠過去了。高策忽發一聲怪叫,原來鐵鏟被那東西拉住了。

屍魔獵手!

一直沒有出現的屍魔獵手,終於不顧風雨,殺了出來。

它用雙手拖住高策的鐵鏟,卻多出一條尾巴可以攻擊。眼見口器中的唾液已經滴到高策頭頂,我暴喝一聲,劈頭蓋腦砸了過去。這一下子正好砸在它的頭頂,卻聽嘩啦一聲。原來這石塊在地上摔打過多,早已鬆脆不堪,遇到屍魔獵手的頭顱堅硬,居然硬生生給砸碎了。

屍魔獵手的腦袋已經砸癟了,卻並未死去,舍了高策,甩尾張口便朝是一咬,將我右臂咬住。我用力一掙,大半塊皮肉給撕扯下來。

說來奇怪,越是這樣嚴重的傷勢,卻越是感覺不到痛覺,心底裡似乎隱隱還帶些快意。手臂裡隱藏的力量,更是好像隨著血肉給激發出來。

高策厲聲叫道:方平!揮鏟便來戰這屍魔。屍魔獵手已經受了重傷,哪有興趣再戰?伸出雙手提了我,顧自朝天空飛上去。我低頭一看,雷雄已經接了高策,一齊擁著往回退去。

這真是太好了。

我閉著眼睛,竭力遏制體內沸騰的血液,耳邊只聽呼呼的風聲。忽然身體一抖,只聽頭頂的屍魔獵手慘叫數聲,想來是剛才腦部受的重傷,再也煎熬不住,竟無力地鬆開爪下獵物,任由我自由地跌到地上。

我頭上腳下地墜下去,勉強分辨出這裡離開大廈已經一公里有餘,又被高樓阻擋,再也看不到大廈。

地面上的物體急劇放大,無數喪屍仰著頭期待我落下。

遠近三四頭屍魔獵手如箭般射來,準備爭奪我這可口的獵物。

對殺戮的渴望使我再也無法抑制狂暴的原始力量。

遊戲正式開始。

困獸猶鬥 第九節

頭一個戰士幾乎要把下巴掛到胸口,一時痴呆了。

後面兩人舉起槍口對著我,雙手都在顫抖。

再後面幾人原本正在抽菸喝酒,這會兒全都當場僵住,連酒瓶掉到地上都不知覺。

他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四周只有小雨淅瀝之聲。

良久,我微微一笑,伸出手想要去推這痴呆的戰士,卻見他忽發一聲喊,連滾帶爬地跌開三米開外,怪叫道:你是人是鬼?不要過來!

我單手接了些雨水往臉上擦拭,只是沾著的血肉太多,一時也擦不過來。我笑道:自然是人,怎會是鬼?

這戰士驚異未定,喘著大氣道:哪有你這樣的人?倒似從地獄爬出來的活鬼?我們親眼見你被飛屍捉去,怎麼回得來?

我道:捉去是捉去,也洠�裁刺乇鵠骱Φ摹R宦墳松保�簿吞踴乩戳恕�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若非如此,你們見過殭屍還會開口說話的麼?

背後拖著的那是什麼?

榊原院長要的東西。

我這麼說了,他們半信半疑,將我迎進大廈裡來。早有人回裡面報告,不多一會兒功夫,雷雄、李真、葉靜、高策、榊原秀夫等人都來了,一見我是喜出望外。

方平,你還活著?

是,有煙嗎?

有人點了一支菸,顫抖著交到我手上。

我深深吸了一口,提了提手中的電線,對榊原秀夫道:榊原院長,你昨晚說要一具活屍作試驗,我給你擒來一頭,已經摺斷了雙手雙腳,拔去了毒牙,拿廢電線穿了。你叫兩個人幫手把它抬上去吧。

眾人見我身後已經被拖得只剩個軀幹的喪屍,更是嘖嘖讚歎,大感意外。兩個膽大拿過一副擔架來抬了這喪屍走。它手腳都被我扯落,再也傷不了人。

李真高聲道:諸位,剛才咱們才發現了地下車庫,逃生有望;現在方先生又旗開得勝,捉回了一條喪屍,可見那些怪物也並非不可戰勝。

底下人俱是一片歡呼。

我心裡掂著展定鴻的事,小聲問葉靜道:展會長果真是炸開車庫了麼?

她還沒有回答,旁邊卻有一人粗著嗓子道:我們確實找到了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