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走了進去,朱碧朝著木惜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剛準備要訓斥著木惜梅,卻被木惜梅打斷。
“朱碧姑姑,你應該知曉梅兒的性子,梅兒在您面前也不必再有所隱瞞,梅兒知道朱碧姑姑是真心對梅兒好,但是梅兒想要知道為什麼?”
木惜梅一連串的話讓朱碧啞口無言,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準備,張嘴欲說些什麼,可是到頭來卻什麼也沒說的出口。
“姑姑!”碧如在門口喚道,木惜梅和朱碧回頭望去,只見容祿換了一聲襲白的衣服,頭上的珠花散去,眼眶微紅,抖動的嘴唇在隱忍著她的情緒。
木惜梅眼神詢問著碧如怎麼了,碧如搖了搖頭指了指容祿手上的信。
容祿不發一語的將信交到木惜梅手上,木惜梅接過信手開啟一看,信中包裹的是一個香袋,上面還刻著一個容字。
“這是。。。。。。”木惜梅看著容祿,大致猜到了是個什麼意思。
容祿慢慢轉過身,一身的白衣配合著慘白的臉色,幽幽的說道,“什麼意思?將我送的香袋送回,還能有什麼意思?”
木惜梅低頭看著香袋上面精緻的刺繡,還有那一個容字,這些恐怕都是她花了許多的心思吧,現在太子卻把它退回,就是告訴著容祿,他們從來都沒有過關係。
“這就是所謂的良人嗎?”容祿回憶以往,終於抑制不住心中的失望和痛心,兩行清淚幽幽滑落,“難道他就真的沒有一丁點的情意嗎?”
聲音越到最後,越發的悽楚,捂著嘴容祿壓抑住即將要發出的哭聲,努力的深吸幾口氣,平復了心底越來越大的悲愴,再抬頭已經又是那個在宮中待了數年的容祿。
此刻的木惜梅看著容祿昂首挺胸走進去的背影,對她既感到可悲又感到尊敬,她雖然貪慕虛榮,雖然貪慕權力,可是在這虛榮權利之下包裹著一顆小小的真心。
可惜這顆真心所託非人,但是她卻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壓抑住自己的悲傷,去面對裡面的那個自己所愛慕的男人的正妻,這個是她所佩服的。
“但願她不要想不開才好!”朱碧看著容祿的背影幽幽嘆息道。
木惜梅不解,看著一旁的朱碧,朱碧見狀幽幽嘆息,“如果所託之人是良人,但是卻有不得已的苦衷還好!可是如果所託之人不是良人,所作所為讓人心寒,依照你對容祿的瞭解,你認為她會怎樣?”
玉石俱焚!!!聽到朱碧的話,木惜梅的腦海裡面立刻浮現出這個詞,這豈不是以卵擊石嗎?不行!木惜梅當下決定,她得阻止容祿這種自殺的行為。
快步走進去,只見容祿已經跪在那裡了,太后看著木惜梅急促的腳步沒有說話,只是問著一旁的太子妃,“你是說。。。。。。容祿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
木惜梅聽著暗驚,太后眼裡對於這一點是容不得沙子的,這不是將容祿往死裡面逼嗎?
“回皇祖母的話,臣妾剛剛已經讓嬤嬤檢視過了,確定無誤!”太子妃此刻佔了上風,說話的底氣也足了些,臉上得意的瞥了一眼容祿。
容祿朝著太后恭敬的匍匐行禮,這一身的白衣加上那一臉無畏的表情,就猶如她此刻來就是負荊請罪的一般。
“回太后,太子妃所言不假!奴婢確實已經不是處子之身!”容祿一字一句的回答著,但是字字句句的卻讓木惜梅感到心驚,難道她要在此刻說出太子嗎?
看出容祿意圖的還有太子妃,搶在容祿開口前,太子妃突然跪倒地上再次開口說道,“臣妾有罪還望皇祖母降罪!”
太后沉默了半響,看著太子妃才緩緩開口說道,“有什麼事情起來說吧!免得傳出去說哀家虐待孫媳婦!”
太子妃臉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隨即說道,“臣妾本以為這賤。。。。。。奴婢是勾引了太子,一時間讓妒意蒙了心智,可是後來隨即想到,如果此奴婢要是能為皇室誕下一子也算是為皇室添枝散葉!”
太后聞言,臉上散開了一抹笑意,讚賞的看了太子妃一眼,“不錯,雖然是有妒意,但是你能想開就好了!”
太子妃盈盈一笑,笑出正妻的大度和大家閨秀之氣,緩了口氣,太子妃又繼續說道,“可是。。。。。。當臣妾向太子提議納這容祿為妾的時候,太子卻說和容祿從未有過瓜葛!所以臣妾一時氣昏了頭腦,想要問出她到底是和哪個人苟合,所以才動了刑!”
太后聞言大怒,奮力一拍桌子,力道之大將桌上的茶杯都震抖了番,指著容祿怒喝道,“還不快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