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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一起走向客廳,音樂已經停止,客人增加到二十來個,全部都黑袍加身,黑布遮面,統一露出兩隻眼睛,還有眼睛裡一樣的狂熱與亢奮。見他倆出來,立刻不約而同環牆跪倒,黑影般壓了一匝。房子裡落針聞聲,封毅抬頭看向牆上的掛鐘,指標指向二十三點五十分,派對即將開始了。

兩人居中而立,茫然不知所措。一位身穿黑色長裙的女子,恰在此時沿著螺旋形樓梯娉婷而下,清揚甜潤的嗓音悠柔響起:“封先生,許先生,歡迎兩位光臨卑舍,撥冗參加今晚的派對。”那女子走到兩人身前盈盈拜倒,微仰起精緻臉龐泛著柔媚的笑意,是房子裡唯一一個沒有戴上面罩的黑衣人:“請接受您卑微的信徒,最虔誠的致禮。”

“採兒?”許延蹙眉退了一步,面前的女子正是張品成的助手,妝容詭豔魅人,一如上次乘車,甚至更為隆重:“張先生呢?”

“祭司大人正在等候兩位,請隨我來。”採兒立起身,款步走向廳側一扇鏤花紅木房門前,素手輕抬,轉動門把,房門悄然而開,她踱進一步,回身莞爾:“請進。”

封毅掃了一眼那扇厚重的木門,跟上先行入內的許延,房間很空曠,左側有扇小門,盡頭擺放著兩米左右長條形的漆黑案臺,臺板上鏤刻著一隻展翅欲飛的烏鴉。臺前正牆上,懸掛著一幀巨幅油畫。

許延仰起頭,紫紅的閃電撕扯著陰暗的天幕,大地崩毀,豁裂的深壕邊,破敗的建築物歪斜坍塌、搖搖欲墜。殘垣斷壁間荒冢叢生,林立起一根根標杆般冷硬的墓碑,中間兩位交疊臥倒的白衣男子,一仰一俯,胸部齊齊被利劍貫穿,深紅的血漿噴薄而出,流瀑般沖刷著身下漆黑的祭壇,一隻紅眼�龕蜩蛉縞�拿頹藎��┰窖��扔埃�鈰竦卣癯崽誑鍘�

許延的眼睛像被黏在了那幅畫上,呢喃著說:“這是”

封毅收回目光:“《末日預言》。”

“不錯,”張品成不知何時已站在房內,應該是從那扇側門出來的,一樣的黑色袍服,只是面部沒有上妝,未戴面罩,身後跟著兩個體型壯碩的黑衣男子:“封先生好眼光,”他含笑欠欠身,坐到房內唯一一把扶手椅上,狹長的鳳眼睨著許延精光閃爍:“派對即刻開始,請許先生為封先生準備。”

許延聞言恍然一怔,如夢初醒般接過採兒手中的金色繩索,動作彷彿練習過千萬次一樣流暢,微笑著走向封毅:“哥,把手背好,我幫你綁起來。”

“等等,”封毅臉色微變,退後一步,目光銳利地直視張品成:“這根繩子不像玩具啊,張先生。”

張品成滿臉笑意,好整以暇:“我的派對,力求逼真,剛才不是有人向你介紹過嗎?”

“逼真?這麼說來,”封毅嗓音發冷,微眯著眼睛:“那些血,也要力求逼真咯?”

張品成悠然而笑,上身向後一仰,舒適地靠上椅背,無聲地揚起下巴,房內兩名黑衣壯漢立即抽出袖內利刃,同時抵上許延背心:“封先生反應很快啊,可見我沒有挑錯人。”

許延猶不知危險迫近,眼神狂熱迷離,上前連聲催促:“哥,快點呀,別錯過了派對時間。”

“延延,這不是派對,他要用我們做祭祀供品,”封毅又退一步,疾聲厲喝:“快醒醒,延延!”

許延卻置若罔聞,臉上笑意奇詭,如影隨形跟上前,聲音像復讀機一樣單調平板:“哥,快點呀,別錯過了派對時間。”

“他醒不來的,封先生,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張品成有恃無恐地說:“如果你想引人注意,那麼我只好告訴你,這裡的隔音效果相當不錯。從一月份開始,我們就期待著這一刻了。”眼見封毅迫於許延背上的利刃伸出雙手,那嘶啞的嗓音帶上了壓不住的譏屑,鬼魅般低笑:“採兒,儀式開始。”

採兒聞言手捧著雪亮的細劍,突然跪伏在地:“�碇�瘢��蚍傻錳�叨�換髀洌�詘凳鼗ふ擼��慫�姆上瑁�急噶艘諭蚰輳�詰仄較呱現匭呂�鷙詘檔畝放瘛蹦塹兔砸跎�囊饔借蟪�慊氐矗骸霸謐詈詘檔囊僱恚�派竦難�涸俁攘魈剩�諮喚�俅畏善穡�次佬拍鈑肜硐耄��系男磐矯牆�崴嫠�徊⒎上瑁�詘抵�斫�嵫兔揮臚淌扇跽叩牧榛輳��塹乃�漚�澇段薹ɡ肟�孛娓叻傘�

封毅被許延牢牢捆住雙手,兩個黑衣男人將他壓在案臺上,再遞給許延一根繩子,將他的腳腕綁緊:“他被催眠了?”封毅直盯著張品成,不甘地問:“你怎麼不連我一起也催眠了呢?這麼刺激的場面,祭司大人不讓外面的客人一同分享嗎?”

“催眠?!那是�碇�竦惱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