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金屬直接焊接的靠椅,透著冷硬粗曠,再看四周的職員,有的忙碌奔走,有的對著電腦聚精會神,根本沒人注意到來者何人。
人事部的嚮導姐姐很是善良,徑直把我帶到了組長辦公室。
一推門,一股歐洲古典風迎面而來:鵝絨窗簾,波斯地毯,辦公桌椅更是雍容華貴,只是與外面比起來,這辦公室有些中規中矩了。
只見鍾以源站在窗邊,低著頭,手裡把玩著一個貝殼狀沙漏。
他穿得比那天初次見面時倒是低調許多,一身灰色西裝,沒有戴眼鏡,顯得年輕了些。
“鍾總,沈小姐到了。”嚮導姐姐說道。
鍾以源抬頭,微笑道:“好,謝謝你。你先回去工作吧。”
嚮導姐姐一臉幸福地走了。
“坐吧。”他道。
我戰戰兢兢坐下,道:“這裡是您的辦公室?”
他搖搖頭,卻問道:“這裡如何?”
“啊?”
“我是問,”他不緊不慢地解釋,“你對這個辦公室的感覺如何?”
“‘還好’可以作為答案麼?”
他笑:“當然不可以。”
我只好打起精神,仔細觀察了四周,坦誠道:“我對室內裝修一竅不通,只能從藝術的角度來判定。這麼說吧,整個設計部給人一種矛盾的震撼感,雕塑,油畫,塗鴉,都是個性十足的介質,而選擇不同時期的藝術形態,既有傳承又有相互衝突,恰如培根打破藝術規則的束縛而爆發的強烈情感,是非常具有張力的表達。至於這間辦公室,沿用中世紀貴族府邸的風格,雖然雍容華麗,卻創意不足。。。。。。。”
他聚精會神的模樣非常好看,但我只覺得有些毛骨悚然,沒敢再批評下去。
片刻,他放下沙漏,走近,道:“紀楓教授果然慧眼識人。你真的想清楚了要接受這份工作麼?不覺得屈才?”
“怎麼會,”我心裡都快哭了,“能得到貴公司的聘用是我的榮幸。”
他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肩:“那就好。”
“那我接下來的具體工作。。。。。。。”
“你在這裡等一會兒,組長很快回來,他會向你說明具體事務。”他正要走出去,忽又回過頭,問道:“你叫沈沐星,不會是那個沈沐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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