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們,”沈瑜眯眼望著華麗頂燈,如自語般說:“他們的做法總是有理由的,如果他們想,便會主動來找我,已經這麼多年了,我犯得著去找他們嗎?沒必要。”
聽沈瑜這樣說,沈喬忽然覺得安心了不少。和沈瑜一起長大,二十多年來,他就是她的親人,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即便是如今知道沒有血緣,她也不想以此來阻隔他們之間的親情。或許是她真的太自私,她不是沈瑜,不能體會沈瑜的感覺,她不清楚沈瑜,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說出這番無所謂的話。需要多大的能量,才能頂住被拋棄的打擊。
沈瑜說:“明天晚上陪我參加一個酒會。”
沈喬忍不住的蹙起眉頭,仔仔細細的看著眼前的人,甚至想撬開他的腦殼,看看他腦子裡到底想的是什麼。他怎麼還能這樣無所謂的工作?
“有空嗎?”
“有。”沈喬點頭。
“明天我會派人去接你。”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沈喬忽然喊住他:“你不傷心嗎?”
沈瑜背對著她,沒有回頭,聲音平靜的說:“傷心。”
“那你”
“傷心就一定要表現出來嗎?傷心是自己的事,幹什麼要全世界人民都知道。”
沈瑜似笑非笑的開著玩笑,沈喬卻忽然覺得鼻酸眼澀,還沒等她忍住,眼淚就流了出來。
☆、(四十三)許多的無奈
沈喬半躺在床上看書;思緒不知道早已飛至哪裡,手邊的電話響了許久,她才慢慢接起。
電話彼端是張啟,他說,沈瑜喝醉了。
沈瑜明明在家,剛剛還和她說話;怎麼會醉?沈喬不信,鞋子也顧不得穿便赤腳跑到沈瑜的房間。房間只有一盞昏黃的小燈;人的確不在。
“這麼晚你也別跑來跑去了,今兒就讓他在我這睡吧。”張啟說。
沈喬用肩膀夾著電話;挑了一套簡單的T恤和短褲,“不用,我去接他。”
借酒消愁這種事沈瑜鮮少會做;在沈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