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五五年美國內戰結束,門羅主義要求歐洲勢力退出美洲,一八六七年三月,法軍撤出墨西哥,麥西米倫被民主派革命軍所逮捕,法國大文豪雨果、義大利的政治領袖加里波底及許多歐洲上室紛紛為他請命,結果仍在七月被處死)在法國軍隊的支援下己登上墨西哥的王座,她很高興父親跟法國方面有所聯絡。臨近墨西哥的德州和加州已經加入聯邦政府,但在這之間還有極廣大的亞利桑那、新墨西哥和下加利福尼亞,如果能得到法國和麥西米倫的支援,誰敢說不能成就一番大事業?真正的強人是無所不能的一一一看看拿破崙一世!她為自己能在父親的大計劃中擔任一個角色,不只覺得興奮,甚至頗為受寵若驚。
珍妮現在正在德州的聖安東尼奧,父親說這是西班牙人建立的古城,處處都有新舊建築的對比,旅館、酒店和賭場雜陳,牧人賣掉牛羊群后來此喝酒賭博,牛仔、印第安人和槍手等摩肩接睡而過,使這個城市繁榮富庶,而且充滿行動和危機。不過,蘇亞和她當然沒什麼好怕的,父親會保護她們,而且他已經僱好了幾個替他工作的人。
過幾天,等白參議員計劃完成,、珍妮和蘇亞就要搭篷車前去加州,他本人則要回華盛頓。她父親還買了一批新品種的白麵牛,要她們順便帶回加州的牧場。不過,最刺激的是,她和蘇亞乘坐的車子夾層裡藏有金條,另一輛車則偷藏著軍火,兩樣都是要運去墨西哥支援那兒的法國軍隊。路易拿破崙經常欠軍隊的薪水。而麥西米倫必會感激這種幫助,父親的野心是想在美國和墨西哥邊界建立一個帝國,珍妮和蘇亞一樣堅信他的夢想必定會實現。
鄰房又爆出大笑聲,她皺起眉頭,頗氣她與父親無法比鄰而居。這樣悶熱的夜晚使她無法關窗,鄰房想必也一樣,所以他們喝酒吵鬧的聲音不絕於耳。她憤而起身要去關窗,聽見鄰房甚至有女人響亮而放浪的聲音,她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美國這種未開化地方的女人,不是好的就是壞的。“好”的穿著古板醜陋的黑衣服,看起來比實際的年齡老上許多,“壞”的就穿亮閃閃的緞質衣服,戴著碩大的羽毛帽於招搖過市,臉上塗有各種顏色。她不必問父親和蘇亞,就知道她們的身分了。
這房間雖然寬敞涼快,還有個觀賞風景的小陽臺,不過這一噪音實在太過分了,明天她一定要讓父親幫她換一間.她伸手想要關上厚重的木片百葉窗時,人卻楞住了。
那兩個男人好象就站在她身邊說話似的,、想來也是站在鄰房人開的窗前,淡淡的雪茄味使她厭惡地皺皺鼻子。
其中一個人的口音重得她幾乎聽不懂。“煩啦?阿密哥(譯註:西班牙語,朋友之意),不過那個金髮妞好象真的喜歡你。”
另一個不耐他說:“只要穿長褲的她都喜歡,當然最好還要有錢,既然我們的現金都被吉姆贏走了,她現在已經在向她他進攻了。你看吉姆會喜歡她嗎?
第一個笑起來:“可憐的吉姆,他好象很怕她呢!”
“反正玩牌喝酒都是他的主意,我是寧可早早上床睡,大覺的。”
“睡覺也許是最好的事,那個叫伯德的好象不相信你是篷車隊嚮導,也不相信你姓韋,一副想找麻煩的樣子。”
“管他相不相信,他再找麻煩就會惹上殺身之禍!那冷酷肯定的聲音使珍妮顫抖,更忍不住想聽下去。
“打傷他不就好了嗎?
“那是浪費時間,下一次他還會再來,那時我也許就居於劣勢了。不行——如果他明天還要求比槍,我不能再退讓。”
“那最好小心些,聽說這兒的警長不準人們在街上槍戰,尤其我們還有些重要的客人。”
“斯迪一~心肝兒?你躲那麼遠幹嘛?你不喜歡聽我唱歌嗎?撒嬌的聲音從房內傳來,第一個人輕咳一聲說:“你看,她喜歡你吧?”
“天,希望不要太深,她不合我的胃口。我想要咪咪替我找那個法國女孩來一一一她說是一位來自路易斯安那州的紅髮美女。”
“今晚?不要吧一一一這個金髮的會殺掉你!”
“斯迪!”叫聲更尖銳了,“第二個人低聲一笑後說:“也許還是等明天的好。
聲音遠去,談笑與碰杯聲再起。珍妮重重地關上百葉窗,希望他們聽到最好。這些男人不是喝酒鬧事,就是殺人和談些不名譽的女人,管他們是誰,但願一輩於也不要認識他們才好。
次日珍妮很晚才起床,沉重痠痛的兩眼使她又詛咒了隔壁的住客一聲,她真想再賴在床上但她和蘇亞約好了要去探訪這個城市。她趕緊跳下床,睡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