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達明照例選了一張背部靠牆、離門不太遠的桌子。
他行事一向謹慎,尤其在需要自衛的時候。這兒有一些法國士兵,和一些兇悍的美國人,其餘的主要是皇家軍隊的輕騎兵,有一些認出費達明,就對他大喊著。
費達明遞給珍妮一個骯髒的錫杯子:“喝光它,免得一天到晚愁眉苦臉的。”她順從地啜飲著、注意到他喝了一杯又在叫第二杯了。有些士兵擠到他們桌前,傾身看著珍妮的胸部,涎皮賴臉地品評著。有一個法國下士也擠上前很憂鬱地望著她。她想,我真的成了娼妓了,不過法國人總比這群豬好一點。
過了一會兒,這個法國人輕呼著他的同伴,兩個並肩走了過來。穿著反游擊隊灰色制服的費達明微笑著說:“小老弟,最近有什麼活動嗎?他的語氣很不客氣。其中一個法國兵立刻臉紅不樂了。
他的問伴,那個下上仍涎著臉笑說:‘你和麥哲亞一起的,是個是?唉,反正我們都還沒擺脫華瑞茲的阻影,我們有幾連正在杜朗哥附近和他們纏鬥呢!”。
他的一雙灰眼瞪著珍妮,她第一次一發現,他竟還很年輕,但是他臉上也有一種倔強諷刺的神悄。他大膽幾乎無禮地瞪視她。珍妮垂下眼瞼,不知道為何突然覺得害怕。
費達明嘿嘿地笑著:“我們的軍團最近也在戰鬥,清除那些殘兵。那些勇敢的華瑞茲黨人可真會叫,和別人一樣,對不對?”他望著她,突如其來地捏著她的手腕,她不禁痛得叫起來,“你們可以問問她,聽說她丈夫是華瑞茲的同謀。上貝,還記得吧?”他又用力一捏,直到她說“是”為止,“看到了吧?她幾乎忘掉他了,我把她揍一頓後,她就乖乖聽話,我要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珍妮滿臉通紅,又羞又辱。那兩個法國兵都坐下來,圍觀的法國人也開始品頭論足:“她好瘦,不過腿很長。”
“我有一次把她整得象只野貓一樣亂抓亂叫。”
“嘿,如果她是在這種地方賣,我們可不能瞎買!我甚至看不清楚她臉上有沒有傷疤,她又把那條圍巾裹得那麼緊!”
“是啊,她在隱藏什麼呢?”
這兩個法國人和別人一樣殘忍,品頭論足地,好象她是隻賤價出賣的動物,費達明強迫她喝完酒,又放了一大杯在她面前。珍妮滿臉通紅,心臟怦怦地跳,這比他以往做的事更令她難堪,她等於是被公開拍賣了。別的妓女至少有權選擇客人,而她竟連這點權利也被剝奪。
“把那件該死的披肩脫掉。聽到沒,你,臭婊子。”
她羞容滿面地解開披肩、儘可能地拉至最高處。她纏繞的頭髮,被費達明一手抓下,散落在肩上,俺住了她的臉,在昏暗的燈光映照下,那頭秀髮就如同流動的銅液般發亮著,珍妮可以聽到一片喘息聲。似乎全屋子的男人都瞪著她,飢渴地望著
“抬起頭來!她媽的!什麼事都要我說嗎?”
她忍不住昂然地抬起頭來,翡翠般的綠眼輕蔑地望著每一張臉,似乎是在說:“你們都是禽獸!卑鄙無恥的畜生!你們看吧!”
“哇,她可真美!”一個法國人叫著。那個年輕的法國下士則眯著眼睛,嘴角微微掀動著。
“她是個待價而估的小娼婦嗎?她的臉雖然美,還是不夠。我在馬賽和墨西哥市都看過真正漂亮的女郎,也都出了最高價。”
“聽到沒,朋友,他們好象不相信我們,何不露兩手給他們瞧瞧?”費達明的臉因憤怒而扭曲了,“我告訴你們,她會照我說的話做,就象只小綿羊一樣,是不是?”他一把抓住她的領口,用力往下撕。珍妮不禁叫起來。雖然她想用手掩住,但在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胸脯仍然白得耀人。
“天哪!”一個男人喘著氣說,“真是個美人。讓我們瞧瞧,朋友,讓我看一眼就給你一個比索。”
他們突然象群動物似地聚集在她旁邊,她幾乎無法呼吸:“求求你們!發發慈悲!”她望著那個年輕的下士,但他仍眯著眼,色迷迷地笑著。
“快啊,讓先生們取樂取樂。也許我的朋友高興了,會買她一個晚上。”
“站起來!”費達明邪惡地說,他一手抓著她把她拉起來。
珍妮的眼睛恐懼地望著,血液直往上衝,她聽到他們把銅板丟到她的附近,掉在桌上和地板上。有些直打在她裸露的面板上。
“哦,天哪,不要!”她瘋狂地啜泣著,“不要這樣。不西!”
費達明放開她的手腕猛地一椎,她踉蹌後退,臀部正好頂住銳利的桌邊。
“你說